“所以,李家那幾次聚會,都邀請了什麽人?”
季野不願意放棄任何一個可能的點。
張為聽到季野的問題後看著季野的眼神越發欣賞。
不像自己的笨比徒弟,張為越想越氣,為啥不是自己先遇到的季野?
然後沒好氣地瞪了黎豐逸一眼。
給黎豐逸整的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其他都是附庸李家的不入流異人家族,就不提了,唯一一個值得注意的,也是當時李家主要宴請的對象,是帝都風家。”
張為的話剛說完,就敏銳地感覺到季野整個人的氣場都變了。
“怎麽,你覺得風家跟這事兒有牽連?”
季野隻失控了一瞬間,然後就回過神來。
“這種事情,誰知道呢。”
“但是這其實並沒有什麽用,因為已經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風家好像並沒有要和李家走近的意思,李家也察覺到了,所以,兩家現在並沒有太多交集。”
張為覺得還是要把話說清楚。
畢竟風家可不是一般異人家族。
他怕季野這孩子想不開,去找風家麻煩,誰知道這孩子心裡是怎麽想的。
“我懂,無憑無據的,沒有意義。”
季野嘴上是這麽說的。
但心裡想的卻是:有這個可能,就夠了。
飯要一口一口吃,帳也要一步一步算。
季野從來都不是什麽魯莽性格。
反正現在有了易容這個好用的能力,他們以後很難找到機會對自己動手了。
現在,他是沒有和風家算帳的資本。
但是等發育一段時間,就不一定了。
三人在整個辦事處嚴肅的氛圍中慢慢悠悠晃了出來。
“那接下來,你們有什麽打算嗎?”
張為當然知道季野現在還處於危險期,既然說好要投資,那必然會做到位,如果他們沒別的事,那張為就要把他們送回學校去了。
“應該沒啥事了吧。”
黎豐逸隨口說道。
“不,還有一件事,我上次不是抓了兩隻小雞仔嘛,這次打算帶回去了。”
季野今天跟黎雨落通完電話之後就想起了這個事。
“你怎麽帶?”
“我這兒有張契約卷軸,可以把那個個頭大一點的直接契約了,至於剩下那隻,抱懷裡就行,這年頭寵物種類多了去了,不會有人懷疑的。”
聽到季野這麽說,張為這次倒是沒懷疑什麽。
因為他那天在遠處偷瞄季野的時候,確實看到了季野在那個壯漢身上摸了一輪。
想來這張契約卷軸就是那個時候的收獲。
畢竟季野自己是萬萬買不起的。
但是黎豐逸這邊就不開心了。
“季野,你是不是不把我當兄弟了?”
“啊這,這又是從何說起呢?”
黎豐逸的話給季野整懵了。
“你的錢不都在我這兒嗎?你啥時候又有私密小金庫了?是錢放我這兒礙著你花了?”
這波奪命三連,像極了中年危機的兩口子爭吵時的由頭。
“你這都跟誰學的?”
季野人都麻了。
“剛才沒看完的視頻啊。”
黎豐逸笑嘻嘻道。
“我不是也殺了一個嘛,於是就摸屍看會不會爆什麽好東西,結果還真有意外之喜。”
季野還是解釋了一下。
當然,這個解釋並不是因為黎豐逸那深閨怨婦似的三連問。
而是在等,等一個機會。
“你也殺了一個?什麽境界?”
論對黎豐逸的了解,季野還是很有信心的。
“哎,也不算太高。”
季野含蓄地說道。
“不算太高是多高?”
黎豐逸聽到季野這麽說,眼前一亮,追根究底地問。
因為他覺得既然季野沒有明說,那說明了什麽?
說明季野殺的沒他殺的境界高,不好意思說。
畢竟他這次可是越級反殺了一個雇傭兵,雖然是個水貨,但是只要不明說,誰能知道那雇傭兵含水量有多少啊。
這個戰績,他已經跟街坊鄰居們吹了個遍了。
這時突然知道了季野也殺了一個,那當然得比比呀。
畢竟上次他老師都說了,除了一個脫俗高段,剩下的都是垃圾。
萬一季野沒他戰績好看,那不又有資本可以吹一段了。
黎豐逸小算盤打得響亮。
但是他萬萬沒想到,好兄弟算盤打得更響!
季野等的,就是這個凡爾賽的機會,而這個凡爾賽的機會還是黎豐逸主動送到他手上的。
這波黎豐逸在第五層,而季野,在大氣層。
“唉,說來慚愧......也就差一步脫俗而已。”
季野搖搖頭,歎了口氣,把黎豐逸的期待感拉滿,然後表情突然一變,嘴角拉起,直接打了黎豐逸一個措手不及。
“......”
當黎豐逸看到季野變臉的一瞬間,他的心裡就蒙上了一層陰影。
果不其然,當你感覺一件事情有可能朝不好的方向發展的時候,那它大概率會朝著最壞的方向發展。
黎豐逸又不死心地看了眼自己的師傅。
張為將一切看在眼裡,搖搖頭,怒其不爭。
“我真傻,真的,我就不該問。”
黎豐逸同學自閉了。
......
季野的急事已經辦完了,黎豐逸本來就是陪兄弟出來辦事, 自然也沒事,而張為現在也不忙,因此三人是坐地鐵去的那個動物園碎界。
其實主要原因也不是張為覺得累,而是黎豐逸對這種通行方式深惡痛絕。
回到了碎界的契口,那家女裝店現在依舊正在營業,仿佛前幾天的事情沒有對這家店造成任何的影響。
三人在服務人員,也就是官方人員的注視下,走進了契口。
季野還記得路,帶著有些迷茫的黎豐逸準確地找到了官方的寄存處。
“你好,我在三天前曾在這裡寄存過兩隻小雞崽兒,現在想要領取。”
季野禮貌地對工作人員說道,然後把寄存憑證遞了過去。
但是沒想到工作人員去了裡屋後久久沒有回來。
季野三人就隻好耐心等待。
終於,在等了二十多分鍾後,那個工作人員臉色難看地回來了,手上還拿著幾個小玉瓶。
季野眼睛微眯,這種玉瓶他可太熟悉了。
“那個,不好意思,您在這裡寄存的兩隻鷹幼崽,被人領走了。”
工作人員一臉歉意地說道。
“什麽?”
黎豐逸詫異地問道:
“寄存憑證在我們手裡,別人憑什麽領走?”
“你手上拿的是什麽東西?”
季野沒有糾結別人是怎麽領走他的東西的,而是看著玉瓶問道。
“是那個領走幼崽的人說補償您的。”
“知道對方是誰嗎?”
季野的眼神越發地凌厲了起來。
“聽到旁邊的人叫他,李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