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星黎馬不停蹄的趕回了家中。
此時,家裡已經亂成一鍋粥了。
陳杏蓉正在大廳裡來回踱步,盛宏璽坐在沙發上不知道在跟誰打電話,也是一臉焦灼的樣子。
直到見著盛星黎的身影闖入他們的視野,兩人不約而同的朝她跑來。
“你這丫頭,總算回來了!”陳杏蓉重重地呼了一口氣,那會在電話裡,她就聽出唐越州的態度很不好,生怕盛星黎又搞出些什麽亂七八糟的事。
“他沒對你怎樣吧?”
盛星黎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沒有沒有!他很好,他什麽都沒對我做!”
“那就好。”盛宏璽感慨道:“看到你們兩個關系漸漸變好,我也很欣慰,阿越這孩子從小就命苦,或許因為他的生長環境他性格是孤僻了點,沒什麽朋友,敵人倒是處了一大堆,但星黎……我不希望你們兩個成為敵人。”
這樣的話,以前盛宏璽也跟她說過無數遍,可是因為那時候的盛星黎,一心撲在唐逸川身上,為了幫唐逸川除掉這個與他爭家產的私生子,她仗著自己年少無知,沒少對他做一些愚蠢的事。
盛星黎仍清楚的記得,上一世,兩年後,盛家破產,這個同她是死對頭的男人卻掌控了唐家大部分的權利與資產,他也成為了眾人口裡高高在上的人,他們的身份有了雲泥之別,可是他卻突然出現在自己的跟前,說要娶她。
那時候的盛星黎真是恨透了他。
她不願意嫁,他就用強,逼她就犯。
她一直以為唐越州之所以要跟她結婚,就是為了惡心唐逸川,想羞辱他的無能,想讓唐逸川看看,他不僅搶走了他的權利,他的家產,甚至連他的女人都搶走了……
可是後來才發現,他們婚後的那些日子裡,她被他嬌養成了一隻金絲雀,雖然被他圈養在了籠子裡,但是每天都很安全。
直到有一天她奮不顧身的想要掙脫他的牢籠,意外也因此而來。
盛星黎仍是忘不了,當那輛轎車撞上來的那一瞬間,她內心的恐懼和悔恨。
跟他結婚,並沒什麽不好。
盛星黎想,她要是能早點懂這道理該多好。
“好了,時候不早了,快去吃晚飯。”陳杏蓉連忙拉著盛星黎往餐廳的方向走,她瞧著盛星黎的臉,忍不住皺了皺眉頭,“好像又瘦了。是不是學習壓力太大了?這兩天在學校感覺怎麽樣?一切都還好吧?”
見陳杏蓉憂心忡忡的樣子,盛星黎悶悶的回了聲‘很好’,便埋著頭吃飯,也沒敢將今天在學校裡所發生的一切告訴她聽。
一家人各懷心事。
平時這個時候,飯桌上總是四個人的,但今晚只有三個。
“她還在祠堂跪著麽?”
提及這, 陳杏蓉痛心地搖了搖頭。
“她身子本就弱,在祠堂跪了一天一夜,哪裡受得住?一個小時前,她暈倒了,我讓李叔把她送醫院去了。”
聞言,盛星黎也只是冷漠的哦了一聲。
陳杏蓉幾次三番的欲言又止,可看到盛星黎的臉上面無波瀾後,終究還是把想要說的話給咽了回去。
她隱隱有種預感,一切……都還只是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