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說什麽?”
原本躺在床上的女人身子如裝了彈簧似的猛地直了起來,這巨大的動作牽扯到她剛剛縫合好的傷口,她‘啊’的一聲慘叫,精致漂亮的臉蛋變得略微的猙獰。
唐逸川看著她的一驚一乍,心中早就不耐煩了,表面卻還是耐著性子故作安撫:“星黎,不管怎樣,你也不能拿自己的安全開玩笑,雖然這一次你險些得手撞殘了他,但你也受傷了。”
聽到唐逸川的話,盛星黎心底都在發顫。
這一幕幕,竟如此的熟悉,全是她年少時的記憶!
清晰的心跳聲,在盛星黎胸腔裡劇烈的鼓動。
終於,讓她從震驚裡,一點點清醒!
這不是夢。
她重生了,回到了十二年前,她十八歲的時候!
她還記得那年,某個傍晚,她看見唐越州跟一個女人成雙成對的進出酒店,她腦子一熱,開車追了上去。
眾所周知,因為唐逸川的關系,盛星黎和唐越州向來就處不來,她看不慣他,不是一天兩天的事。
她倒也‘勇猛’,硬生生的截停了唐越州的車輛,只是代價是兩車碰撞,發生了車禍。
也是自那次車禍以後,她跟唐越州的敵對到達了一個頂峰的狀態……
盛星黎抬起手,用力地摁著自己的平坦的小腹,心如刀絞。
她努力壓下心中翻滾的情緒,看著跟前的人,一字一句的問:“唐越州在哪?”
對上她的眼神,盛心妍心裡狠狠地咯噔了下。
那眼神……如泛著寒光的利刃,簡直像是要對她扒皮抽骨似的。
雖然盛心妍很納悶向來與她無話不談的女孩,一下就變得莫名其妙,但她也只是強裝不在意的笑了笑。
就當唐逸川所說,她是出了車禍,心情不好。
“星黎,唐越州……他很恐怖的,你別再去招惹他了。”
前世臨死前,盛心妍的那些話還歷歷在耳,這會聽著這一聲聲虛情假意的關懷,盛星黎胃裡直犯惡心。
曾經盛星黎傻乎乎的以為盛心妍所做的一切都是為她好,現在才知道他們是忌憚唐越州,害怕唐越州在,不好對她下手。
所以唆使她,一而再再而三的疏遠唐越州,惹怒唐越州。
盛星黎盯著眼前那張讓人毫不設防的臉,是真沒想到,一個從孤兒院領回來的可憐蟲而已,最後卻會有那麽大的本事。
“妍妍說的沒錯,那個野心勃勃的私生子,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不是好人。”
聞言,盛星黎嘴角冷冷的勾了下。
唐逸川未察覺到她那細微的神色,仍是一副居高臨下的姿態:“再說,你跟我有婚約在身,你一再與他勾搭,那又是置我於何地?”
男人心比天高,自命不凡。
雖然身為唐家被寄予厚望的繼承人,他的確有這個資本。
但盛星黎還是想不通,自己以前怎麽會瞎了眼,為了這樣一個男人要死不活?
她真的很想不管不顧,拿刀子插進這兩人的心窩子,但理智告訴她,這會還不是撕破臉的時候。
來日方長!
盛星黎幾乎是用盡了自己全身的力氣,才克制好她的怒意。
“我還小,現在不考慮結婚的事。”撂下這句話,盛星黎都懶得再跟他們囉嗦一句,就往病房外衝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