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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鐸十一年》第2回 初入小鎮
  數日過後,敵軍卻意料之外地沒有發起過一次進攻。這也讓我們有了喘息的機會。

  但沒成想這一喘差點要了我們的命。

  半月過後,我們連都編制被打沒了四次,這次終於是沒辦法了,旅部來人下令我們為“新編十七連”,退守離前線極遠處的當地小鎮——明鎮以作為後備力量。

  其實是我趁著夜色和張老大還有王重三人趁著夜色前往營部偷了兩匹馬連夜將老秦的遺書交到旅部,這時候我們才知道老秦原來是旅長的親兒子,以前問他家庭情況他隻字不提,原來是怕我們發現。

  可真正要說的話,能把我們從那麽一個重要的位置撤下來留個種子就說明這場仗快打完了。也就是說我們暫時可以沉浸在這明鎮裡幾天了。

  “那邊的,快把箱子搬過來!快!”張老大,也就是張璟溫,這家夥故意趾高氣昂地對我喊道。看似命令的口吻下滿是關切,畢竟我們班換了幾批人,原班人馬就剩下我,張老大和王重三人了。

  我輕放下箱子刻意露出猙獰的表情過去攥緊拳頭“給了他一拳”。

  他挨打後哈哈大笑,仿佛卸下了這些天所有的煎熬和疲憊,一切都在我們剛來到這鎮子的這一刻煙消雲散。

  我快步走過去扛起彈藥箱,向鎮中心樓走去,像這個連隊其他七十七人一樣。

  雖是一箱彈藥,對於別人來說可能很重,但對於一米八四一百六十斤的北方漢子來說跟提隻雞一樣簡單。

  鎮中心的所謂“大樓”實際上是一個寬大的二層建築,算不上富麗堂皇,但也和破爛二字相斥,我們就這麽確立了連部。

  本來連部和“彈藥庫”要在一塊的,但連長拗不過我們排新派來這位“排長”,隻好讓我們排管理全連的彈藥,以便於我們排長在今後的一些事項中可以借此拒絕參與。

  說他是排長我是不讚同的,大家都是,包括我們排原班的七個,包括後續補上來的這十六個,我們這二十三人都瞧不上他。

  他叫李烏陵,據說是軍校畢業剛來我們還沒覺得他怎麽樣,甚至有的同志很歡迎他,認為他作為知識分子能來一線部隊是有覺悟的好同志,直到那次敵軍打過來一個滿編連,重點攻擊我們排,我們排被敵軍火力壓製著抬不起頭,敵軍趁機撲上來,我們隻好近戰,可正當我們打得水深火熱的時候他卻呆在原地愣住了。

  其實這是正常的,換做是任何一個人第一次上戰場都會是這樣的,可知道戰鬥過後我們看到覃排長被連刺幾刀血流不止還邊喘氣邊喊“媽”的時候,我們全都哭了,唯獨他沒敢去看覃排長的遺體。我們本以為是他不適應真實的戰場,還派人輪番安慰他。

  直到第三天夜裡,被我救過一命的“啞巴”突然找上我說他看到了真相,真相是姓李的遇見敵人不敢上刺刀差點被敵人刺刀刺死時覃排長一手捏住那人的刺刀一腳踹過去一刺刀捅過去救了姓李的一命,可覃排長也大意受傷,姓李的非但沒有把覃排長救出去也沒有掩護覃排長而是將已經受傷的覃排長作為擋箭牌才害得覃排長如此慘死。

  我聽罷也不顧事情是否屬實,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揪住這個假啞巴的衣領質問他為什麽才告訴我,他說他不敢招惹姓李的,據說姓李的上頭有人。

  啞巴看見什麽也說不出,我可不一樣,我快步走過去揭開帳子看見姓李的還裝可憐躲在那好像受驚了,我直接一個箭步衝上去拉住他一頓胖揍,

最後還是四名戰友硬拉著我我才收手。  我看著滿身血的李烏陵,心中怒火逐漸消去,甚至還有些不忍心,尤其是想到我毫無理由地揍了人家一頓,我便開始將啞巴說的全告訴他並質問他是否屬實,我本以為他是否乾過都會否認,沒想到他猶豫片刻後點頭默認了,我們幾個正準備揍他,他突然嚷嚷著說覃排長已經受了致命傷,沒辦法救。

  我們幾個恨得咬牙切齒,正準備打呢,連長入帳,讓我們出去,我們無奈但也只能出去本以為連長讓我們出來是怕我們犯大事,沒想到不過半分鍾裡面就傳來慘叫,一名戰友打算揭開帳子看看,我厲聲製止。

  大致一刻鍾後,連長出來了,嘴裡叼著根煙,此時帳外圍著十幾個人,連長把人疏散然後讓我們幾個把這小子抬出去送到營部說他是被敵軍抓住打成這樣被我們救回來。

  本來就是告訴這小子在人堆裡就得乾人事,沒想到連長第二天直接被紅袖章撤了職,直接從二等兵當起。

  我們這才意識到這小子確實有背景。

  職雖然撤了,但在我們心裡他永遠是連長。

  沒成想我們剛要走,他又被調了過來,還帶了兩個隨從,他們三個和我們二十三個是一個排的,但也不知道他哪來的勇氣,我們這兩天正商量著怎麽把他順理成章弄死在這。

  從早上來到現在黃昏,我們收拾了一整天。

  正要睡覺時有人通知姓李的找我,我也沒多想就過去了。

  我雖恨他入骨但他身邊的兩個侍衛顯然是團級以上才有的警衛員,以我是打不過的,隻得另找時機。

  微風伴著月色,這夜,不算昏暗也不算明的透亮。

  “報告”,我站在姓李的的門前大喊道。

  許久,屋內傳出一個聲音:“進——”我咬著後槽牙心中滿是不快。

  我推開木門看著他正坐在長椅上,我跨進屋內便即刻立正,因為我們看見他的兩個侍衛,我生怕那兩個來弄我。

  他突然提高嗓門趾高氣昂地“命令”我過去。我很不爽,但也隻得聽命。

  果不其然,身後兩隻漆黑的拳頭想我打來,我好歹也是十裡八鄉有名的大個壯漢。

  兩拳被我一一閃過,接著又是一記側踹,我一把抱住那人的腳,正準備甩到另一人身上時那家夥突然說了句:“別急別急,等一下。”

  我感受到這兩個人都已經卸力。便意識到不妙,猛然回頭,他正坐在長椅上一手握著手槍對準我。我隻得放手。

  他們兩個人對著我膝蓋後就是一腿,我應聲跪地。

  他慢步向我走來,我跪在地上猙獰的看著他,他突然俯下身子在我耳旁說道:“你很會打嘛。”

  我依舊怒目圓睜地看著他。

  他起身笑了笑,轉過身對我說:“我今天讓你來,不是想用武力強迫你給我道歉,我沒那麽無趣,恰恰相反,我只是想讓你知道,現在開始,明鎮,我最大,你以為我為什麽來這裡?為和你們一起當大頭兵屈死?為了融入你們?不不不,我為了就這麽一直看準時機直到戰爭結束,到那時你們都死了,我卻當上了高級軍官後半生享盡榮華富貴,當然這都是後話了,當下,我勸你認清現實,我不會幫你們乾任何事,你們也別想怎麽我,如果我在這裡遭到不測,到時候就不是你趙明的一時之快了,為了那麽一個死不足惜的區區少尉排長,你應該也不想被我一句話就讓你們連隊背上叛軍的名號從此磨滅你們的功績吧?或者說,就這麽十幾天,大家都和平相處,我自會離開,而你,你們,與我就沒多大關系了。”

  什麽意思?就是說來這享清福的,我恨不得把牙咬碎一口唾他臉上,換做任何一個時刻、任何一個鍍金的所謂“官二代”在我們連隊怎麽樣我們都是會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現在,他手裡切切實實取了覃排長的性命,這個殘害同胞的劊子手。

  但我們能做的很有限,現在無非就是等十幾天他走了,我們就可以過安生日子了。

  我平生最恨此等人,上學時候就是,幾個人圍在一起寫別人的小紙條、小作文,拉幫結派,讓那些個可能對他們利益造成損害的人進行打擊和造謠,借著自己家裡的關系在校橫行霸道,或有些收斂的也是老“遊擊隊員”了,一面在人前靠著爛到家的水平在城裡憑借關系拿各種獎項,一面背地裡“作文”滿篇,在學校還不覺有什麽,畢竟學習成績才是最重要的,但出了社會,這種人反倒吃香。真是令人作嘔。

  在社會上的任何一個私人團隊都會有如此的裙帶關系,比如公司的創始人的廢物兒子必然在公司有一官半職,這是人家的私事,退一萬步講,“無可厚非”,但這是在軍隊,這種關系會讓無數人死的不明不白活得渾渾噩噩,反倒是他們一步步當上了高級軍官,如果真的是這樣,易鐸,是要完蛋的,我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所以,我一定要成為像師長余諾一樣的存在,讓這種惡劣的行徑從易鐸軍隊中消失。

  生活有時候不像我們想象的那麽好,有的是垃圾阻擋你前進的腳步。

  我懷著悲憤入睡,卻在第二天刷牙時看到了解決問題的方法。

  生活不會像我們想象的那麽糟,垃圾也並非能擋得住我們的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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