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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之南洋再起》第707章帝國末日
這段時間,大明的傷兵營收治的民夫可不算少。

兀脫率軍為明軍主力護航,數次擊破破壞運河沿岸的清軍隊伍。

在擊破大量清軍的同時,也抓獲了大量的俘虜和民夫。

戰俘不是降兵,降兵是主動投降的,自然會有優待。

可戰俘都是打不過才投降的,別說優待了,大明能保證他們餓不死,就已經足夠仁慈了。

但民夫不同!

民夫不是軍人,而是百姓,而是被卷入戰爭的無辜百姓!

為了收攏北直隸的民心,朱宏煜下令明軍對抓到的民夫進行妥善安置。

大致舉動就是在給民夫們好吃好喝吃一頓之後,發放回家的路費。

對於那些在戰場上被誤傷的民夫,朱宏煜也是下令盡量醫治。

反正暫時來看,明軍在北伐途中的傷亡數字很有限,軍醫們閑著也是閑著。

朱宏煜就給他們找了點事情做!

至於說安置這些民夫所需的藥材和錢糧問題!

那就更不用擔心!

就算是不提明軍隨軍攜帶的大量糧草輜重。

不用朱宏煜刻意去吩咐,北直隸周邊的士紳大戶們就自發送來大批的錢糧買平安。

這些錢糧裡只要勻出一小部分來,便足夠用於安置這些民夫了!

明軍順著運河一路行至天津城,沿途收攏的民夫可不在少數。

……

天津城內!

明福看著輿圖上標注的戰場情況,他那長出了細密的青色發茬的額頭上,不斷的有冷汗冒出。

事實證明,明福堵塞海河河道這一招,確實是有效果的。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一招確實是極大的阻礙了明軍的攻勢。

明軍在攻佔大沽口炮台之後,便著手於向著天津城發起了進攻。

就在明軍的艦隊想要駛入海河,然後通過海河直達天津城下之時。

卻是忽然發現,海河被堵塞了。

無奈之下,明軍隻得一方面派出陸戰部隊,在沒有足夠的火炮掩護的情況下,對天津城發起進攻。

一方面著手於清理被清軍堵塞住的海河!

雖然明軍沒有了艦炮的助陣,可攻勢卻是依舊凶猛。

接連幾日下來,明軍便拔掉了清軍在天津城外的全部據點,將清軍殘部圍困在了天津城內。

並且,與此同時,明軍也是成功疏通了海河,艦隊主力向著天津而去。

天津危急!

就在明福準備召集麾下諸將,商議應對措施之時,後方卻是傳來了消息。

保定守將趙良棟投降明賊,明軍順運河而上,直抵天津城郊,駐扎在了通惠河畔。

前有大沽口登陸的明軍猛攻天津城,後有朱宏煜親率的明軍主力,堵住了天津清軍退路。

再加上京城的鼇拜根本無力支援天津,只要是有點軍事常識的將領,就都能看的出來,天津清軍的覆滅,就只是時間問題了。

明福在軍事上的才能雖稱不上有多出眾,但卻也不是毫無所知的擺設花瓶。

對於現在天津清軍所面臨的困局,他自然也是有所了解的。

“大家都說一說吧,我大清如何才能解天津之圍?”

明福從輿圖上收回視線,轉身面向堂內的清軍諸將,開口詢問道。

清軍諸將聞言,一道道目光交疊。

很多人都是相顧無言,真的感受到了什麽叫做大禍臨頭的絕望。

如今的天津城,憑借其城防,以及城內所積蓄的糧草,或許還能堅持個十天半個月的。

畢竟清軍對天津城防的經營,可不比對保定城的經營差。

如果清軍鐵了心的守城,明軍想要攻克天津,

還真就不是什麽容易的事情。就算是清軍堅持不了十天半個月,可堅持個五六七八天肯定是沒問題的。

但是,最終他們還是避免不了滅亡的最終結局!

參將哈圖站出來說道。

“將軍,我軍現在最應該考慮的事情,不是如何守衛天津,而是如何突圍!”

“從目前的情況來說,天津不可守了已然是定局了。”

“我軍就算是死守天津,最近也不過是在天津城內多留下幾具屍體而已。”

“我大清現在兵力有限,我等若是能突圍出去,撤回京城或是遼東,定然能發揮更大的作用!”

其余諸將聞言,也是紛紛提議道。

“是啊將軍,我們該選擇突圍的!”

“對我軍來說,突圍真的是最好的選擇!”

“將軍,請您下令突圍吧!”

“……”

清軍諸將紛紛開口勸說道。

畢竟,如果能夠突圍出去活命的話,誰又會願意在原地等死呢?

真當我大清上下皆是寧死不屈的忠良了?

明福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最終還是黑著臉說道。

“本將軍受陛下和少保重托,負責天津戰事,豈能不戰而逃?”

明福自覺自己是大清朝的皇親國戚,身上肩負著保衛大清的重任,是打死也不願意不戰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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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圖開口勸說道。

“將軍為何會這樣想?”

“我軍駐守天津,抵抗明軍進攻以及有近十日了,弟兄們死傷無數,已經算是能夠對得起大清了。”

“如今因為趙良棟那狼心狗肺之徒背叛大清,投降明賊,致使我軍被明軍抄了後路,包圍在了天津。”

“甚至使得我大清苦心經營的防線崩潰!”

“可既然現如今防線已經崩潰了,我們何必再繼續堅持在天津城內等死,該盡快撤離,保存實力才是!”

哈圖開始給明福灌輸歪理了。

明明是他覺得天津不可守,想要逃跑活命,但卻是義正詞嚴的說著這都是趙良棟的錯,他們所做的已經足夠了。

明福被勸說的意動了,或者說,明福本來也就不想死,只是想要一個台階而已。

沉吟一陣,明福開口詢問道。

“現在天津被明賊團團包圍,我軍如何才能撤出天津?”

現在明福有了想要撤出的念頭。

可卻是擔心他們這邊一出城,離開了防禦工事,就會被明軍全殲在城外。

現在的清軍對上明軍,是真的一點心理優勢也沒有!

沒個三五倍的兵力,別說同明軍野戰了,連守城的膽子都沒有。

比當年明軍對清軍的畏懼還要更甚!

哈圖開口說道。

“將軍有所不知,我大清在天津城內有近兩千匹戰馬,足夠我大清的滿蒙八旗一人雙馬撤出天津城,完成突圍了。”

哈圖的意思很明確,只要大清的滿蒙八旗能撤離,那就不惜拋棄天津城內的綠營漢兵。

對大清來說,漢人的命不值錢,死不死的不重要,只要滿蒙騎兵能夠得到保存,便足夠了。

明福點頭說道。

“此事,便由哈圖你來安排吧!”

“切記不要走露了消息,我等要撤出天津城,還是需要有人來為我大軍斷後的。”

明福的打算已經很清晰明了了,他要將眼睛城內的綠營漢軍全部留在天津城內當炮灰,為滿蒙騎兵撤離爭取時間。

哈圖點頭說道。

“將軍放心,哈圖定然將此事安排的妥妥當當!”

……

伴隨著一匹匹快馬入京,接連好幾條壞消息也是被送到了鼇拜的桉頭。

先是保定失陷,趙良棟降明,大清苦心經營的北直隸防線告破!

然後是明賊兩路大軍匯聚天津,天津告急!

鼇拜感覺自己的頭疼的厲害,額角不斷的跳動著,臉上的表情幾乎是要絕望了。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鼇拜能夠清楚的認識到,大清在關內的戰局要崩了。

保定已經易手,天津的失陷也只是時間問題!

等到明軍集結主力,進攻京城,京城失陷也只是時間問題!

到時候,就憑一個山西,如何能抵擋明賊的攻勢?

靠八大晉商嗎?

“傳令下去,做好天津失陷的準備,全力備戰吧!”

“若明賊來犯,定要給明賊一個迎頭痛擊!”

鼇拜開口將命令下達了下去。

京城上下接到命令之後,越發緊迫的開始籌備起了戰爭事宜。

……

宣統皇帝久居深宮,他作為一個幾乎沒有任何權力的傀儡,自然是沒有向外獲取消息的渠道的。

天下的局勢變換,也沒人會來向他講!

所以,如今大明的北伐大軍都打到天津了,可宣統帝卻還什麽都不知道。

只是每日在深宮中飲酒作樂,做著自己的皇帝夢。

“哈哈!”

“接著奏樂,接著舞!”

宣統懷中摟著美姬,大口大口的吃著美味佳肴,喝著美酒。

懷中的美人嬌笑不斷,兩人摟在一起,轉頭便互相啃了起來。

聽著殿內隱隱傳來的歌舞絲竹管樂之聲,以及靡靡之音,殿外的幾名小太監卻是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宣統帝不知道現在的天下局勢,所以,還能每日裡高高興興的歌舞宴飲。

但他們卻是知道的!

現在大明都已經打到天津了,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進犯京師,他們如何還能高興的起來?!

“哎,無知真是一種快樂啊!”

小安子看了一樣身後的大殿,語氣中滿是嘲諷和鄙夷的說道。

一旁的小喜子也是歎了口氣說道。

“誰說不是呢,現在大明的北伐大兵都快打到北京了,這位宣統皇帝竟然還能笑的出來,誰能說無知不是一種快樂。”

小安子話語中滿是譏諷的接著說道。

“呵呵,別看他現在高興,等大明天兵打進京城來,不信他這個偽帝還能活?”

“哎,只是不知道咱們這些做奴婢的,將來會怎麽樣!”

小喜子倒是比較想得開,笑呵呵的說道。

“咱們做奴婢的,無非也就是換個主子伺候罷了!”

“可話又說回來了,伺候誰不是伺候呢?”

“我爹當年是伺候大明皇帝的,等到大清入關,把頭髮一剃,不照樣伺候大清皇帝嗎?”

小喜子說的爹,其實是他的乾爹,當年年少時候在宮裡認義父。

小安子點著頭表示讚同。

“誰說不是呢?”

“咱們奴婢命賤,可命賤也有命賤的活法。”

“這殿裡的這位倒是命好,啥也沒乾,混了個皇帝當,可是啊,將來他過的不一定能有咱們這些奴婢好。”

小安子說這話時,語氣中充滿了幸災樂禍。

宣統帝的性格暴戾且偏執,特別喜歡折磨底下的奴婢們,像是要借此來證明他的權勢。

宣統帝的倒霉,是很多人都樂見其成的!

尤其是宮內的這些奴婢們!

只是,小安子話音才剛落下,背後便傳來了一陣大力。

他的身形猛然前撲,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門牙都磕掉了幾顆。

而在他的身後,一身袞服的宣統帝正站在哪裡,臉上滿是濃濃的不敢置信。

宣統帝在將小安子踹倒之後,又轉頭向著小喜子踹去,將兩人踹成了滾地葫蘆。

他怒睜著眼睛,開口咆孝道。

“狗奴才,兩個狗奴才!”

“你們剛剛說什麽?說什麽?”

“偽朝的兵馬打到京師了?”

宣統帝聽到了兩人的對話,聽著兩人對自己的輕慢,內心敏感的他感覺自己被輕視了,怒火翻騰。

但由於他還有話要問,所以並沒有即刻下令將兩人拖下去處死,而是壓著火氣詢問了起來。

看到滿臉怒容的宣統帝,小安子和小喜子想著自己兩人剛才大逆不道的對話,瞬間便被嚇尿了。

地上瞬間濕了一大片,一股子尿騷味瞬間便彌漫到了四周。

兩人跪在地上,拚命的磕頭求饒。

“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奴才剛剛都只是胡言亂語,陛下寬宏大量,饒恕奴才一次吧!”

“……”

兩人的腦袋不斷的磕在地磚上,發出一陣砰砰砰的悶響,甚至額頭都開始有鮮血滲出。

但這卻並不能掩蓋兩人心中的恐懼!

宣統為人相當的暴虐,按照宣統往日的脾氣,他們兩人今日怕是死定了。

宣統見兩人只是磕頭求饒,而不回答自己的問題,心下更是惱火。

鏘的一聲抽出了一旁的侍衛手中的佩劍,向著兩人砍去。

噗呲一聲,小安子被砍下了一隻胳膊,鮮血從傷口處狂噴而出。

小安子抬起頭來,發出一聲歇斯底裡的慘叫。

然而,宣統的第二劍便緊接著砍到了小安子的臉上。

噗呲一聲,皮肉外翻,小安子清秀的臉上被鋒利的長劍撕出一個巨大的傷口來。

小喜子見此一幕,心中滿是驚懼。

停下了磕頭,起身跌跌撞撞的向著遠處跑去。

宣統臉上,身上,到處都濺滿了鮮血,他不再管癱倒在地,已經變成了一句屍體的小安子。

大步向著逃跑的小喜子追去!

小喜子跌跌撞撞的向前跑去,腿腳卻是因為極度的恐懼而發軟,根本不停使喚。

每跑兩步,就會不受控制的撲倒在地。

小喜子再一次摔倒之後,乾脆不往起站了,開始爬行著向前。

“救……救命啊!”

“不要殺我,我不想死!”

“……”

但是,任憑小喜子再怎麽的哀嚎求饒,也是沒有人理會。

面對暴怒的宣統帝,誰也不敢站出來去救小喜子。

宣統帝雖然只是一個傀儡,但傀儡皇帝那也是皇帝。

別的不敢說,最起碼處置殺死兩個奴婢的權利,他還是有的。

小喜子爬行著向前,手掌,膝蓋,不多時便被磨破了。

但即便如此,他也沒能躲得掉宣統帝的毒手。

宣統帝跑著追上了在地上爬行的小喜子,毫不留情的揮劍劈砍。

噗呲一聲!

長劍砍向了小喜子的脖子,但一下子沒能砍斷。

小喜子的屍體倒在地上,脖子和腦袋之間,僅僅只剩下了一層皮肉連接。

大股大股的鮮血噴出,青色的血管和氣管食道清晰可見。

宣統帝還不解氣,繼續揮劍劈砍起了小喜子的屍體。

噗呲!噗呲!

利刃入肉的聲音接連不斷的響起。

鮮血飆射,碎肉翻飛。

只是眨眼的功夫,小喜子便變成了一灘肉泥。

宣統帝丟掉手中沾滿了鮮血和碎肉的長劍,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

像是忽然想起來了什麽,他像是發了瘋一般,大步向著宮外跑去。

一邊跑,他一邊大喊道。

“朕要見少保,朕要見鼇少保!”

“……”

皇帝渾身染血的街道上狂奔,這一幅活脫脫的帝國末日的景象,被很多人看在眼中。

宣統帝就這樣一路闖到了鼇拜的節堂,然後就被鼇拜的護衛給攔了下來。

其余人不敢阻攔這位渾身上下沾滿鮮血,像是發瘋了似的的皇帝,可鼇拜的那些八旗兵出身的親位可沒這顧忌。

直接便將宣統給阻攔了下來!

“等著, 爺這便去通報,但見不見皇上,少保說了算!”

不多時,通報的人便來到了鼇拜的面前。

“啟稟少保,宣統帝在外求見!”

鼇拜下意識的蹙眉,但還是開口說道。

“把人帶進來吧!”

沒讓鼇拜等多長時間,退出去通報的人便將宣統帝給帶了進來。

看著渾身上下沾滿血跡的宣統,鼇拜忍不住蹙眉道。

“陛下,這是怎麽了?”

宣統卻是沒理會鼇拜的問話,而是接著開口說道。

“少保,朕聽說南京的偽朝要打到京城了,這是真的嗎?”

鼇拜的臉色瞬間垮了下來,心中暗自惱火,心道是誰同宣統這個傀儡講的這些。

本來他就已經夠煩了,可沒有多余的心思去應付宣統這個傀儡,只是語氣冷冷的說道。

“陛下聽誰說的?純粹就是胡言亂語,沒有的事!”

“如果明賊真的要打到京城了,本官這裡怎麽可能還能坐得住?”

“陛下安心回宮待著吧,如果有事情的話,本官會通知陛下的!”

見鼇拜明顯不快。

宣統那剛剛不知從何而來的勇氣,忽的消失不見了。

只是唯唯諾諾的說道。

“是,是是!”

“朕都聽少保的,這便回宮,這便回宮!”

鼇拜聞言,這才滿意的頷首,從宣統身上收回了視線。

等宣統離開之後,鼇拜卻是重重的吐出一口濁氣,一雙眼睛裡滿是遮掩不住的疲憊。

因為,他已經接到了確切的消息!

天津,失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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