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厥原屬一支,卻因部落利益衝突,而相互攻擊,最終分裂為東、西兩部落。東突厥位於大唐的正北,而西突厥則位於西北之側,與吐蕃國隔山而望。
東、西兩個突厥部落由於其遊牧經濟的分散和政治結構的松散,衝突、分歧愈盛。再加上還要每年向大唐交貢,於他們的部落自身自給不足,又逐漸轉為依靠戰爭索取,以致於最終分裂為東突厥汗國和西突厥汗國。
這兩個汗國正是勢如水火,互不兩立,卻於多年的競爭中無法從對方取得突破。
這東突厥汗國的使者聽剛才方相盤一說,絲毫沒有掩飾自己內心的喜悅,便趕緊問道:“真的?你們真的能夠幫助我們滅了西突厥,統一北方嗎?”
“當然可以!”方相盤也自信的說道,“但是你們要保證繼續向我大唐稱臣納貢!並且簽訂條約永不互犯!”
“好,就像你們漢人說的那樣,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說著這使者還伸出手掌,方相盤也看懂了他的意思,也伸出手回應,這兩人便也握手為盟!
位於左側那些文武官員也都開始交頭接耳議論起來,既有讚成,也有反對,但是卻都只是私下而言,並不敢讓李純聽見。此刻他們覺得有人能把這個難題接下,倒是再好不過了!
“既然咱們已經握手為盟,那你可以告訴我,你們可以提供什麽幫助了嗎?如果只是空白無憑的大話,可不要怪我翻臉不認人!”
“那好,我就告訴你!但是只能告訴你一人,來!”
方相盤又喊那人附耳上來,兩人私語了一番,說的也正是那牛肉罐頭之事!
“但是只聽你一人之言,我們怎麽可以相信?再者說來!我們突厥部落動則幾千幾萬人,你能有多少罐頭!我看這事恐怕並不可為!”
“你還沒看過,怎麽又不相信了!實話告訴你,你想要多少,我就能有多少!”
“真的?那我先要三萬罐!你那有嗎!”
這突厥使者當然只是隨口一說,但卻沒料到方相盤居然一口答應下來。
“但是我要講清楚,這也絕對不是免費的,要用你拿銀子來買,或者用東西來換!”
“當然!當然!如果真能憑此一舉統一了整個北方,花些銀兩又算什麽呢!”
“好,那你什麽時候來取這些牛肉罐頭!”
“不是我不相信你,這種大事絕不可能我們兩人私下交易的。還是請示一下你大唐皇帝,由他派人護送,我們再商量個地點再做交易吧!”
這突厥使者便與方相盤二人約下承諾,這使者會再私下與皇帝李純另行商議,並由皇帝李純派人押送,兩國另商量個交易地點。
這件事暫且完畢,李純心情舒悅,便又喚了太監為各個桌上了酒菜,又喚歌女、舞姬獻藝取樂。
其後,突厥使者也皆都回明堂二樓歇息,李純又吩咐各官員大臣退下,才對方相盤說道:“你那裡真的有這麽多的罐頭?他剛才可是要的三萬罐啊!這真不是個小數目!”
“有倒是有,但是我也是和我們族人交易而為,眼下還需要銀兩周轉!”
“說的沒錯!自然不會讓你白白損失這些東西的,而且還是幫助突厥起兵,也絕對不能便宜賣給他們!就三萬兩怎麽樣?賣他們三萬兩,也好讓他們暫且元氣大傷,近幾年不能再覬覦我大唐土地!”
方相盤聽這個數目,心裡著實被嚇了一跳,這可是實實在在的白銀啊,
在現代社會裡銀價也是上千元一斤,這三萬兩白銀不知道要買多少盒罐頭呢! “當然足夠了,哪裡能用的了這麽多錢呢!倒是能趁此機會好好敲詐突厥一筆,也好保邊疆近幾年的平安!多余的錢我自然也不敢據為己有,就充當國庫吧,也算是我為朝廷做的貢獻!”
“你這是什麽話!朕連這點錢都要刻薄嗎?說給你的就是你的,不管剩下多少,你就心安理得收下即可,也算是這幾次你救我的答謝吧!”
“陛下聖恩浩蕩,我永感大德!”
那李純又差一位戶部官員,領著方相盤去取銀子。
“瞧!這是三百匹絹,合計價值三萬兩銀子!是我派人給你送去,還是你自己來取呢?”
“絹?不是說的銀子嗎?怎麽換成絹布了!”
“現在市面上流通的大多不就是絹布嗎?怎麽你還不想要,現在年頭,就是給你銀子,也不好花出去啊!像洛陽城裡的大小店鋪,流通的大多還是銅錢,金銀之類的實在少見!”
貨幣流通方式在各朝各代都不一樣,最早在商朝時期是以貝作為貨幣,至現代時期才慢慢發展為紙幣流通。曾經作為貨幣流通過的物品包括貝幣、布錢、刀幣、圓錢、五銖錢、通寶、製錢、銀兩、銀元、銅元以及金銀幣、谷帛幣和紙幣。
而在唐朝時期,則誕生了通寶,既是大額的銅錢,便在市面之中流傳開來,至於金銀流通卻是到了明清時期才最為盛行。
絹布就絹布吧,倒是便於存放了!按那位戶部大人所說,這三百匹絹布就是三萬兩銀子,合一匹絹布一百兩銀子。這也算是個昂貴的物件,相信回收的價格也定不會便宜。
方相盤便求著那人使車馬馱著這三百匹絹布,載到典當行。又喚著鶯兒開了倉儲的店鋪,幾人合力卸下放好。
“你們回去跟皇上說明,明天就來取那些罐頭吧!”
待送別了這些官員小吏雜役,方相盤才跟鶯兒往那倉庫而去。
“這是什麽回事啊!他們怎麽突然送來了這麽多絹布啊!”
“你不知道,這是有其他用處的,你就不用操心了。你喜歡這布料嗎,喜歡我就給你留下幾匹!”
“這都是皇家專用的絹布啊,我哪有這種命可以用呢!”
鶯兒這話分明就是喜歡,但還是因為羞怯不敢直說,方相盤自然明白,卻趕緊拉著鶯兒要她選幾種顏色!
這鶯兒像是與方相盤幾日的生活中逐漸習慣了一般,也不再推脫,便欣喜的挑選著布料。
“這匹粉色的布料!”
“吆,你還喜歡粉色的啊!”
方相盤對著鶯兒一笑,這小妮子原來也喜歡這麽少女的顏色,並不像之前顯得那麽正經拘謹。
“不,我是覺得這匹絹的顏色和我楚姐姐正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