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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慶余年開始新的人生》第33章 初登言府門
出了監察院,棠平便徑直前往言府赴約,言府離監察院並不遠,在街上走了沒一會兒,繞進一條小巷,再穿出來往右一站,便能看見那個並不如何寬敞的府門,一想到這府裡的父子二人,都是長期從事間諜活動的,就連棠平也不自禁地多了幾分嚴肅。

言若海身為監察院最早的一批人,是執掌監察院四處十年的老臣,辦事能力深得聖心,也深得陳萍萍器重,就算是退出監察院,加入吏部養老,朝廷裡的六部大臣,在他面前也不敢如何囂張。

由於監察院當年建立之初,將官階設的極低,所以後來為了行事方便,陛下基本上是在用授勳賜爵的手段,強行將監察院官員的政治地位向上拔高著。比如言若海在幾年前便是有品階的二等子爵了,加上國戰期間言冰雲被長公主出賣給北齊,陛下為了安撫監察院裡這些忠臣們,便直接將言若海的爵位提成了三等伯爵,想想就連范建,如今身為戶部尚書,也只不過是位一等伯爵,就能知道聖上對於監察院的官員,是何等的厚待。

看著言府的門口並沒有換新的匾額,棠平心中就更加佩服言若海的低調務實,要知道言府匾額下面的小題早已經可以由“靜澄子府”更換成“靜澄伯府”,字也可以從黑字,變換成就金色的,可是言若海並沒有這麽做。

不過棠平也清楚,言府不這樣做的理由,就好比他自己的府邸,棠府的匾額上就是不能書寫爵位的,這些有爵位小題的府邸,要麽是封公的世代大臣,要麽只能是陛下欽命賜宅子的大臣,其他人這樣做都屬於逾越,由此可見言府這宅子也是陛下賜的,在明眼人眼中這個可是想低調都低調不了的。

棠平站在言府的府門前,早就得到吩咐的門上執事,也注意到他的到來,一看他是獨自一人前來的,沒有車架隨從,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家少爺邀請的客人,不過就算不知道棠平的具體身份,言府執事也不敢大意,他趕緊下了台階,走到棠平近前,恭敬地問道:“請問您可是棠平棠將軍?”

笑了笑,棠平對著執事點頭問道:“小言公子在不在家?”

執事得到了肯定的答覆,知道果然是自家少爺邀請的客人,便恭恭敬敬應答道:“少爺在家,而且早早就吩咐小人在此等候,棠將軍,小人這就給您帶路。”

棠平點點頭,將身上的披風解了下來,擱在小臂之上。那位執事趕緊接了過來,然後做了個請進的手勢,說道:“將軍請進。”

這是位聰明人,知道少爺從北面回來,與這位棠將軍的關系匪淺,所以表現的極為恭敬,直接將棠平迎了進去。棠平見此也沒有客套,笑著看了執事一眼,很自然地走進府中,畢竟若單純從爵位來說,在某些方面他不比言若海差,再加上是言冰雲主動邀請的,所以也不需要客氣。

這是他第一次來言府,不免對於府中環境有些好奇,但隨著那執事的引導往裡走著,一路也沒有看見什麽稀奇的地方,冬日的花園小院,除了假山和光禿禿的枝丫,也就深下空寂了。

繞到假山之後,便是言府內院,棠平看著遠方廊下相互沉默的二人,微微一笑,揮手示意言府執事不用跟著自己,而他則是獨自一人緩緩地踏著石板,盡量不發出一絲聲音,靠近了那條景廊。

長長的景廊外,柱畔石階微濕,連廊下之地也濕了小半,但廊下二人卻依然不為所動,坐在兩張椅子上,看著冬末春初的殘雪發呆。

其中一位自然是邀請他過府一敘舊的小言公子,另一位則是千裡逃亡的沉大小姐,二人坐在椅上,他們沒有互視,只有相對無言。也不知還未融化乾淨的積雪有什麽好看的,竟然讓二人顯得格外的出神。

棠平苦笑了一聲,發現言冰雲這家夥的臉上依然是一片冷漠,但眸子裡卻比往日多了些溫柔之色,而他身邊的沉大小姐,似乎受到時間的療養,也從當日家破人亡的淒苦中擺脫了出來,臉上微現羞美之意,只是眸子裡又多了一絲惘然。

說實話,看著這一對怨侶不說話,不對視,當作對方不存在情景,棠平是十分無語的。

而更讓棠平覺得詫異地是,言冰還還真和記憶中的一樣,給沉大小姐穿上了一身丫環的服飾,且腳下被鐐銬鎖著的,拖在地上的長長鐵鏈,直接延伸到連接景廊盡頭的房間之內,看這模樣,沉大小姐是一直被言冰雲鎖了起來的!

又安靜地看了一陣,棠平在心裡歎了口氣,知道言冰雲此時心情一定不像表面這麽輕松,不然不會連自己在他二人身後站了這麽久都沒有發現。

於是他輕輕咳了兩聲。

言冰雲回頭望來,一看是棠平到了,眸子裡竟然有一絲輕松的神色,似乎是早已經受不了這樣的氛圍了。

沉大小姐看見棠平,卻是不知道該以什麽心情相對,面色一暗,起身離椅,微微一福便進了房間,帶著陣陣鐵鏈當當之聲,在空寂的內院裡不停回蕩著。

言冰雲待沉大小姐離開後,這才請棠平坐下,臉上沒有什麽異樣的表情。

“你今天找我過來,就是想讓我看這出苦情戲?”棠平感覺言府有些冷清,再加上言冰雲也沒有開口的意思,於是便出聲打破了沉默。

棠平落座的位置,是沉大小姐剛剛讓出來的,木椅上還殘留著溫熱,讓他有些不太習慣。

言冰雲一邊給棠平倒茶,一邊十分認真的辯解道:“第一,我只是讓她出來‘放風’而已。第二,我和她之間從未有過情愫,何來苦情一說。”

“得了吧你。”棠平極為鄙夷這種敢做不敢認的家夥,略帶不屑地搖了搖頭:“我知道你在去北齊之前,就是京中極有魅力的公子哥兒,要說你真有那麽絕情寡義的話,你幹嘛還把人帶回來?把人帶回來又擺出這個姿態,你是在擔心這會影響你升官嗎?”

言冰雲面無表情:“她是沉重的妹妹,我是監察院的頭目,不這樣她怎麽活。”

棠平一怔,摸著下巴想想了一會,說道:“所以你今天請我過來就是為了這事?”

言冰雲說道:“人是你和范提司帶出來的,難道這事不該問你嗎?。”

棠平啞然無語。

“你是知道的,她的身份過於敏感,就算陛下看在我父子二人多年苦勞的份上不予追究,那北齊那邊該怎麽交代?”

聽得出來,小言公子對這位沉大小姐,並不是表面上的漠不關心。他的顧慮其實也沒錯,身為服務於黑暗的密諜頭目,很多時候是身不由己的。

棠平算是暫時認可了他這一套,直接從懷裡取出那個圓筒,開筒取卷,扔在了他的懷裡。

言冰雲拿起來眯眼大致看了一遍,面色有些不自然,說道:“你是什麽時候準備的,怎麽沒和我說一聲。”

棠平微笑看著他,說道:“這不是我想的辦法,你可以去找范閑,他出的主意,我只是順手幫他執行了而已。”

言冰雲勃然大怒道:“哪有把人往那潭渾水裡拖的道理!要知道如果北齊不聞不問還好,如果……如果真的……那她還怎麽在京都生存!”

棠平揮揮手,看著景廊外乏善可陳的風光,嘲笑道:“那你有更好的辦法嗎?最起碼以皇帝的胸襟,你不用再用鐐銬鐵鏈來對待她。”

知道棠平所說的是事實,言冰雲生生將胸中那團悶氣咽了回去,輕聲開口說道:“謝謝!”

“能得到你小言大人的感謝,這可是十分不容易啊!”棠平輕聲笑著站了起來,走到他的面前,看著他那張寒冷之中帶著絲峭美的臉龐,一字一句說道:“來點實際的,你知道我想要什麽。”

廊間一片死一般的沉默。

言冰雲的臉上並沒有什麽震驚與畏懼的表情,指著茶桌上的一踏紙,說道:“這是我回京後收集的所有資料,從二十年前到現在的所有檔桉,你可以帶回去慢慢看。”他自然清楚,棠平為什麽要這些東西,可是二十年來都沒有人成功過,所以他並不看好棠平。

“這麽多嗎?”掃了一眼厚厚的資料,棠下有些頭疼地說道。

言冰雲有些古怪地看了他一眼:“這只是其中一部分,我覺得比較有參考價值,所以已經幫你精選過了,否則最少你夠你研究半旬。”

棠平笑著搖了搖頭:“不,我又不是要考古,只是想知道到底什麽原因而已,至於他們的人生我毫無興趣。”

言冰雲沉默了稍許,似乎棠平這樣說也沒錯。畢竟能出現在監察院檔桉中的人,基本都是失敗者,他們的經驗或許值得參考,但也可以說是完全沒有研究的價值,否則的話,天下就不會只有四個大宗師了。

“你……你真的就不覺得可惜?”言冰雲忽然抬起頭來,有些無理地直視棠平的雙眼,問了這樣一個顯得有些愚蠢的問題。

棠平微微一怔,臉上卻緩緩多了絲笑意,搖頭說道:“這有什麽好可惜的,京都如今就同炮仗一樣,一點就著,這時回澹州,既可以規避不必要的麻煩,還可以研究一下怎麽樣才能讓自己進步。”

言冰雲沉靜片刻後也漸漸笑了:“的確如此……如果你真能成功走出這一步,那世間對你來說將是天空海闊。”

棠平沒有說什麽,相比於突破所謂的‘大宗師’,他其實對靠著‘金手指’來突破先天,更加有信心——因為從目前已知的資料,結合腦海中的記憶,可以看出突破‘大宗師’的四人,都經歷過非人磨礪。

…………

…………

言冰雲又低頭極為細致地將那個資料收好,搖了搖頭:“這些東西只能你自己研究,我的武學還不足以涉獵到這個層次。”頓了頓,他又苦惱地說道:“也不知道為什麽,你和范提司會這麽信任我,把麻煩事全都往我這邊推”

“信任?”棠平看著他低著的頭,看著這個比自己隻大幾歲的年輕人眉毛裡夾著的銀絲,眯了眯眼,說道:“信任這個東西,本來就是這麽簡單而純依心判的事情,再說,一個合格的‘工具人’可不是那麽容易送上門的。”

“合格的‘工具人’?”言冰雲抬起頭來,盯著‘面目可憎’的棠平,無由來的升起一股怒火:“你們自己招惹的麻煩,我幫你們處理,結果我就是個‘工具人’?”

棠平點了點頭:“一個合格的‘工具人’,也不是誰相當就可以當的,所以請你不要誤會。 ”

看著棠平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言冰雲強壓下心中的憤怒,說道:“你們把這件事情鬧得這麽大,有沒有找好替罪羊,我可不認為這事會這麽容易過去。”

“放心,只要范提司參與的事,宮中暫時不會真的太過較真,再說不是還有院長在嗎?你瞎擔心什麽。”棠平哈哈笑了起來,言冰雲能猜到點什麽,他絲毫不意外,這也是和范閑提前商量好的,畢竟范大人可是心心念念要讓小言跟著他呢。

…………

“對了。”言冰雲忽然皺眉說道:“我想讓羅公然繼續留在四處,他的能力不錯,正好春闈時期我一個人也忙不過來。”

棠平好奇問道:“他的問題你也知道,難道你就不怕將來出什麽問題?至於留人,那言大人自己去找院長吧,跟我這邊說沒什麽用。”

言冰雲的眉頭閃過一絲憂鬱與擔憂,說道:“南方的連環命桉,如今算是告一段落了,可是事情一件都沒有少,‘你知道’不論是鬧得沸沸揚揚的兩個大桉,或者是北邊收尾的事,亦或是春闈,這些沒有一件是好辦的。”

棠平點點頭,雖然言冰雲在‘你知道’這三個字上加重了語氣,但他卻絲毫不在意,只是笑著說道:“大桉,院長肯定會親自把關,春闈,有范閑的一處處理,你好像只需要關注北邊收尾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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