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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拳碰撞,一道光芒綻放,他的雙手出現一副造型奇特的手套。
手套薄如蟬翼,但指骨之上卻有一對如同指虎一般的金色裝飾,看起來既華麗又危險。
但這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還是一層毛茸茸的黑毛,從他手掌開始向上蔓延,瞬間覆蓋了他的全身,並且身材也拔高了許多,壯實了許多,幾乎眨眼之間,一隻憨態可掬的熊貓就站在了沉文慧的面前。
他低著頭,注視著沉文慧,有些期待,又有些忐忑地看著對方。
但是沉文慧卻並沒有他想的那樣露出驚慌或者吃驚的神色,神色平澹,只是帶著一絲好奇和探究。
見她如此反應,詹墩墩自己也覺得奇怪,於是直接開口問道:“你不害怕或者驚訝嗎?”
不過沒等沉文慧回答,他忽然反應過來,於是又道:“你早已知道?”
他想起之前柳南風好像隱隱提過,只不過他隻當是柳南風的玩笑話罷了,沒想到真是如此。
沉文慧抿嘴輕輕笑了笑,算是默認了他的說法。
接著伸手輕輕摸了摸墩墩毛茸茸的肚皮。
“手感還是那麽的好。”沉文慧有些感慨地道。
詹墩墩聞言露出吃驚的神色,如此說來,沉文慧不但親眼看過他變身後的模樣,甚至還摸過他,可是他對此完全沒有印象。
他剛準備開口再問,此時場中又有了新的變化。
康納斯雖然被劈成兩半,場面極為血腥,但是他不但沒有死,反而一分為二,變成兩個一模一樣的康納斯。
還不止這些,他掉落地面的血肉,也全都如同有了生命一般,化作鋪天蓋地的魔蟲,一時間讓兩女手忙腳亂,疲於應付。
“你等我一下。”詹墩墩說道。
然後雙手一合,一道巨大的金鍾把沉文慧罩在了裡面,這才放心轉過頭去。
沉文慧只是普通人,
要是趁他不注意偷家,到時候他哭都來不及,所以他謹慎地先給沉文慧加了一道防護。
雖然不是多強,但是只要觸動防護,他就會立刻心有所感,抽身回到她的身邊。
沉文慧也很好奇,伸手觸碰了一下眼前的金鍾,蕩起一片漣漪的同時,一圈圈的符文在金鍾上流淌,看起來極為華麗壯觀。
楊若雲的劍法,針對這些魔蟲效果很好,每一次揮灑,就有一簇劍雨噴發而起,魔蟲被她劍尖一一貫穿。
但讓她比較煩躁的是,這些魔蟲死後,會化作更小的魔蟲,仿佛可以無限制地分裂下去,並且越殺越多,雖然體型越小,威力也越小,但是給她造成的麻煩卻更多起來。
更何況還有一個康納斯在旁邊,不停地出手偷襲,速度極快,一時間讓她疲於應付。
而胡夢瑤也好不了多少,手中毛筆急促揮舞,火焰、雷電交織,狂風、暴雨肆虐,土木翻飛,看似既有威勢,但是給對方造成的傷害還不如楊若雲,此時她額頭已經見汗,身上更是有多處傷痕。
墩墩雙手握拳一步一步地向場中走去,康納斯也發現他的到來,無數魔蟲一擁而上,鋪天蓋地,讓人頭皮發麻。
但是詹墩墩並沒有出手的打算,依舊一步一個腳印,氣定神閑地往前走去。
而隨著他每一次落腳,都重若千鈞,大地轟鳴,無數的魔蟲被其震成粉末,造成大批的傷害,這讓康納斯也心驚起來,於是更多的精神留意在了詹墩墩的身上,一時間讓兩女壓力大減。
也不知道是因為沉文慧在場,他想要在對方面前表現一番,還是因為厚積薄發,他感覺自己的精神高度集中,仿佛打破了一道屏障,過去所學的一些功法,在這一瞬間有了更深層次的理解。
因為他是熊貓,天生神力,所以拳腳功夫自然了得,一拳一腳皆有開山斷水的威力,但說到底,不過是蠻力而已。
而此時不同了,他緩緩打出一拳,空氣中傳來陣陣玻璃破裂之聲,這一拳不但打出了他的力量,還打出了他的精氣神。
四周魔蟲如同遇見大恐懼一般,瘋狂逃竄,只要被拳風波及,立刻僵死,徹底失去了“活性”,因為魔蟲所蘊含的意識和魔性,被墩墩的拳意給絞殺。
墩墩感覺無比的暢快,他從未覺得簡單的揮拳如此的暢快,有一種天高海闊,唯我獨尊之感。
而康納斯卻露出驚恐之色,生物遇到危險的本能,讓他渾身不由自主的產生顫栗,有一種天翻地覆之感,整個人被拳意籠罩,避無可避。
他甚至連出手的欲望都被壓製,心中升起一股無力抵抗之感。
不過修行中人,講究的是與天爭,與命運爭,一切都是逆天而行,即使神靈阻擋了道路,那也要行屠神之舉,否則他們就失去了生命的意義。
康奈斯也不例外,他很快就重新點燃了鬥志。
他張口輕呵一聲,一股無形的波動向四周擴散開來,所過之處,草木連根拔起,公園地面生生直接被刮去一層,無數魔蟲如同潮水一般回歸自身,給他披上了一件猩紅的披風。
另外一個分身同樣也歸回他的身體,所有力量歸攏於一體,他知道,分散力量,只會輸得更慘,唯有集中力量放手一搏,才有逃脫的可能。
他雙手往外推出,無數力量翻湧,整個天空變得更加漆黑,更加地壓抑。
而此時楊若雲和胡夢瑤卻已經退到沉文慧的身前,把她護在身後。
此時的戰鬥,她們已經完全插不上手。
“砰”的一聲巨響向四周擴散,天空的積雲都為之退去,露出一輪明月,月光照耀大地,如同灑下了銀霜。
接下來就是無數的碰撞聲響起,墩墩矯捷的動作,與他那胖墩墩的身體完全不成正比,整個人輕盈如燕一般,只是在地面輕輕一點,人就漂浮在了空中,幾乎就再也沒有落地過。
隨著墩墩不停地揮拳,兩道磨盤一樣的金光出現在他的拳頭之上,磨盤之中充斥著他的武道意志,充滿了一往無前,破碎一切的氣勢。
康納斯那些護住身體的黑色氣息, 不停地被他磨滅,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衰弱,最終一個不察,終於被墩墩一拳打在了胸口。
這一次,卻沒發生碰撞的聲音,一切都是顯得那麽無聲無息,可是康奈斯直接化作一團血水四散流淌,再也恢復不了。
墩墩不只是從肉體上磨滅了對方,而且也從精神上把對方徹底磨滅,把其徹底從這個世界上抹去。
因為手套的特殊性,墩墩雙手滴血不沾,反而是他身上的毛發沾染了些許。
他喘息著,看著自己雙手,露出一絲欣喜的笑容,不只是因為戰勝了敵人,也是對自身道路的完善。
他的一身法力都是來自先輩的饋贈,並不是他苦修得來,所以每次使用,都有一種隔著一層的感覺,也沒找到屬於自己的道路,沒想到今天晚上竟然有此意外之喜。
墩墩帶著笑容,回身向三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