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是就是,不是就不是,這差不多算怎麽一個意思?”薑雪撅著小嘴道。
見薑雪如此作態,費倫惡瞪她一眼,宣布道:“ok,今天我要講的已經說完了,大家繼續練習!”說著,頭也不回往ptu總部大樓方向而去。
等費倫走得沒了影,辛宇立馬湊到薑雪面前,豎起大拇指道:“雪姐,你還真大膽咧,居然敢在費r面前撅嘴,他沒讓你去把鐵環滾直了,算是燒高香了!”
“那是,你也不看看我是誰!”薑雪多少有幾分眉飛sè舞,“不過小宇子,你叫我什麽?姐?我很老麽?”
辛宇愕了一下,接著很狗腿地來了句:“要不叫你……妹?”
薑雪頓時柳眉倒豎,叱道:“你、你敢佔我便宜?”說著就yù暴捶辛宇一頓。
“夠了,不要鬧了!”池問寒倏然喝斥出聲,現場霎時靜了下來,辛宇更是乖乖溜回原位,不敢再吭半個字。
環顧了一下各個組員,池問寒道:“大家還是想一想,費r那句‘差不多’到底是什麽意思?”
古侯一撇嘴道:“還能有什麽意思,師父的意思就是如果被抓,慫肯定是要裝的,但具體怎麽裝,這裡面就有門道了,肯定不能像咱們在nb那樣,整天露著一副惡樣子,那是個人都會對你有戒心。”
眾人聞言都若有所悟,代力更是附和道:“阿一說得很對,我覺著吧,一旦被抓,試著在對方動刑前用頭槌搞掉他們其中一人幾顆牙齒,之後被打得半死不活,然後就可以裝慫了……反正就是類似的辦法,應該多多少少有點用。”
聽到這話,眾人眼前一亮,都覺得可行。獨獨計莫知唱反調道:“我覺得吧,還是不要被抓住為妙!”
“大家討論的不是極端情況嘛!”薑雪駁道,“這萬中還有個一呢,不說別的,就算被火箭彈的氣浪掃到,也有可能昏迷對不對,跟著就被人活捉了,這不是不可能吧?”
聞言,眾人頓時有點沉默,薑雪說的情況的確有發生的可能,但誰也不想遇到這種“不可抗力”的事。
此時,池問寒突然道:“都別廢話了,休息五分鍾,繼續訓練!”大家有點愕然,卻也能理解他的想法,只有平時多練,才能增強實力,減少任務中耦合狀況的發生。
費倫去特別訓練室轉了一圈,看了看那些餓狼的狀況,發現給它們安排的不定時就餐、每頓只能吃三分飽的方法,令這些野獸對食物的渴求更加凶厲了。
對此,費倫相當滿意,當即下樓來到訓練場,再度把應急小組集合到一塊。
費倫高高比出三根指頭,漠然道:“你們都給我聽好了,今明兩天,多儲備點體能,多找人實戰搏鬥一下,從周三開始,一直到周五,我給你們三天時間,完成同時對戰三頭狼的考驗,過關的,基本上就可以進入最後應急小組的編制,沒過的、殘了的,照你們之前簽的保險發放撫恤金,然後走人。至於不小心掛了的,撫恤金我會發給你們的家人……清明燒紙嘛,呵呵,就得看我那個時候有沒有空了。”
池問寒等人聽完費倫這番話,隻覺心頭哇涼哇涼的,各人的眼皮子都不自覺往下垂,不敢與費倫對視。
“怎麽?怕了?嘖嘖嘖……”費倫一陣冷笑。
不得不說,女人的xìng子一向比男人來得擰,薑雪聽到費倫的譏諷聲,馬上忍不住道:“師父,你都能一次殺九隻狼,我們這些做徒弟的要是連三隻狼都對付不了,不如回家抱孩子得了!”
其余組員聞言,心頭大震:人家一個女jǐng都這般有氣魄,是爺們的能輸給她麽?戾氣油然而生,再沒了前一刻的頹廢。
費倫對此不置可否,冷哂道:“有鬥志是好事,可為了前途把小命搭上到底值不值得,你們可得好生掂量一下唷!”
這種沒什麽氣勢的話偏偏就能讓眾組員聽入耳,如跗骨之蛆般縈繞在他們心間,令人揮之不去,甚至就連沒心沒肺的薑雪也倏然想起了從十五歲開始就又當爹又當媽還要當姐姐的薑景蓮,人也開始變得不那麽淡定。
費倫見自己的心理攻勢奏效,反而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因為在他看來,這些僅僅是小兒科而已,居然對這幫組員都如此有效,那真要是遇上點什麽事,他們心理上能頂得住嘛?
可惜費倫不知道的是,在他眼中的小兒科,對於尋常jǐng察來講已經算得上是恐嚇了,而一眾應急小組成員沒在這種壓力下直接崩潰,表現還算是好的。嗯,至少在整個jǐng察部來說,他們的反應算得上是最硬氣的那一撮人。
恰在此時,費倫的手機震動起來,上面收到條短信:“配件已到!”
看到這幾個字,費倫的眼神倏然亮了起來,揚聲道:“池問寒!”
“yes,r!”
“分發避彈衣、槍支彈藥,每人兩支格洛克,每支彈夾基數三!”
聽到費倫這話,不單池問寒,所有組員都心頭一凜。如果是以前,這樣的槍支彈藥配置,最多是執行重要任務的節奏,但以他們如今的槍法和團隊配合而言,這簡直就是要開戰的前奏!
見池問寒杵在那裡沒有應聲,費倫的聲音頓時提高了八度:“我的命令難道你沒聽清嗎?”
“聽清楚了,r!古侯一、代力,跟我走!”池問寒叫上兩個幫手就往軍械庫領裝備去了。
很快,裝備彈藥分發到位。之後,七個人兩輛越野車開出了ptu總部,徑往海關而去。
也就在費倫去取訂購的配件時,屯門一家果欄裡二十幾個混混正聚在這兒打牌吃火鍋。
眾古惑仔正在興頭上時,門口突然來了兩個鬼佬,稍矮的一個也有一米八十多的身高,眼窩深邃,兩道劍眉鋒利如刀,高的一個近一米九,異常壯碩的身體將大號長袖襯衫都脹滿了。這兩個家夥赫然就是曾在大潭水塘畔出現過的佩茨和厄文。
“你們這兒誰管事啊?”由於倆鬼佬的腳步都輕若細蚊,此前沒人發現他們光臨,厄文突然開腔,倒把混混們嚇了一大跳。
當即就有小混混開罵:“叼你個老屁眼,兩個洋鬼子跑這來作死啊?”
另一桌有爛仔附和道:“莫非大老遠從地球另一端飛過來上趕著讓我們捅?哇哈哈哈……”
周遭的古惑仔聞言,頓時一陣哄堂大笑。笑音未落,古惑仔們就覺眼前一花,跟著就聽到“啪”地一聲脆響,再就是有人“啊”地慘叫出聲。
定睛一看,才發現不知何時佩茨和厄文已不在原地,反而分別來到了兩個口吐髒言的爛仔身邊。
厄文身邊那個罵“作死”的混混,整個頭已經回轉了二百五十度還多,軟軟地耷拉向一邊,顯然已沒了活氣;另一個在佩茨身邊的爛仔正捂著屁股直跳,眾混混隱隱在他的手指之間發現了七八個筷子頭。
如斯場景,令古惑仔們倒吸一口涼氣,膽氣稍小的已經忍不住叫了起來:“殺、殺……”話剛起了個頭,厄文就已閃現在此人身邊,巴掌掄圓了重重拊在他的臉上。
“啪!”
響亮無比的聲音震得眾混混心頭一跳,這回他們看清了,那同門爛仔的頭在耳光的帶動下,轉了一百八十度還多些,同時脖頸處發出輕微的哢哢聲,人晃了兩晃,跟著就“嘭”一聲撲倒在地。
殺人不見血!
在場的古惑仔甚至連提折凳抄砍刀的勇氣都在厄文的絕命耳光中流失殆盡。
佩茨yīn鷙的聲音揚起:“還有想走的嗎?”話落的同時,他的手猝然駢指成刀,一下穿進了身邊還在蹦躂的那個混混的後背心。
屁眼受創的混混如遭雷殛,整個人掛在佩茨手腕上不停地抖顫著,直抖了近一分鍾,才沉寂下去,變得一動不動了。
看到這幕,不少混混兩股顫顫,但沒哪個敢挪半步。
“ok,既然都不想走了,那我重複一下剛才的問題,你們這兒誰主事?”厄文cāo著蹩腳的中文問道。
“他!”
面對死亡, 眾混混很沒義氣地齊刷刷指向已經躲到餐桌底下的一個混混。
“自己出來吧,難道要我過去請你麽?”佩茨yīn惻惻道。
那混混一聽,頓時連滾帶爬來到佩茨的腳步,抱住他的雙腿嚎喪道:“這位老大、老大,求求你饒我一條狗命吧!”
“饒你?好啊!”佩茨聲線很yīn晦,就連喜悅的時候也是如此,令人極為不舒服,就近的混混頭更是心裡發毛,“那你幫我辨一辨這張素描,有人說這是你手下!”說著,他從屁兜裡摸出一張巴掌大卻極為清晰生動的素描。
混混頭仔細一瞅,頓時嚷了起來:“這是阿貼呀!”同時心中暗恨:媽的,這家夥也不知在外面惹了什麽事,把這兩位比厲鬼還恐怖的鬼佬都給引來了,等過了這一關,看老子不弄死他。
正想著事,混混頭倏然感到脖子一緊,立時連氣都透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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