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高的傭金,他怎麽不去搶?”王麗嬌的聲音頓時提高了八度。 頂點2][3
“你小聲點兒!”李哲巨衝她瞪眼道,“不管傭金高不高,總之我們李家是賺到了錢的,再說了,這事兒當時是爹地一手定下的,你這是在質疑他老人家麽?”
王麗嬌聞言一下子沉默了。
與此同時,老李的書房內。
見費倫到了,待李哲愷回身關上房門,李超仁便道:“阿倫,今天叫你過來,是有件事我得跟你商量一下……”
話剛起了個頭,費倫就比了個“打住”的手勢,道:“李叔,別急,先讓我看看你這裡是不是談話的地兒!”
李超仁聞言眨巴眨巴眼,道:“我這裡做過專門的防竊聽處理,應該是安全的……”
費倫卻沒有聽他的一面之詞,而是開始翻箱倒櫃,每個犄角旮旯都裝模作樣的搜了一遍,結果什麽也沒搜著,但是他暗中散開的思感網絡卻發現了一件讓人很惱火的事,那就是李哲愷西裝最上邊和最下邊的兩顆扣子裡裝有竊聽器。
“叭、叭!”
費倫走到李哲愷面前,毫不留情地將他的兩顆扣子給摘了下來,然後手指微一用力,捏碎了紐扣的邊緣,露出了其中的竊聽器元件。
本來還覺得費倫有些失禮的李家父子頓時臉色大變,費倫卻道:“阿愷,下午我讓你留下來賠償那咖啡廳的事兒辦妥沒有?”
“已經簽好協議付過款項了,怎麽了?”李哲愷道。
“沒什麽……在那之後你是不是又碰到趙逸珊了?”費倫問。
“你怎麽知道?”李哲愷詫異道。“她想找我打聽一下有關你的事兒,我沒告訴她!”
“呵呵,我怎麽知道。因為她就是那個時候讓人把你的扣子換成了竊聽器的。”費倫一臉的冷笑,因為他把宋柯揍出咖啡廳那個時候就已用思感網絡檢查過李哲愷,當時並未發現這兩枚竊聽器。
也是,那個時候趙逸珊滿以為宋柯吃定費倫了,所以壓根就沒想把竊聽器裝李哲愷身上,結果殘酷的現實向她表明了有些事還是有備無患的好。
“阿愷,你先出去吧。我單獨跟阿倫聊聊!”竊聽器的出現讓老李對李哲愷多少有幾分失望。
李哲愷心下暗呼一聲不妙,卻什麽都沒有說,乖乖退出了書房。
等李哲愷離開後。李超仁開門見山道:“阿倫,實不相瞞,京城方面有人找我了,希望我們兩家能把股份轉給趙家!”
“轉股份?好啊!”費倫並不反對這個事兒。只是譏誚道:“看來京城有些人終於也清楚殺雞取卵的壞處了!”他表面上發著牢騷。暗地裡卻擴大了思感網絡的搜索范圍,因為從竊聽器的型號來看,一公裡方圓之類必有中轉器存在。
當然,如果對方蠢點兒,說不定有個人正在一公裡方圓之內傻傻地等著收情報呢!
見費倫有松口的跡象,李超仁趁熱打鐵道:“京城方面的意思是,在原價的基礎上,加價三個點買回去。你看……”
“三個點?!”費倫冷笑連連,“就這價。打醬油都不夠,還想把股票買回去,也不知是誰腦子壞了!”
這話明顯有數落李超仁的意思在裡面,鬧得老李好不尷尬,不過他也清楚三個點的加價實在有點過份,訕笑道:“你要不同意,咱們還可以再商量嘛!還有,你的底線是多少?總得透露一下吧?”
費倫比出剪刀手,道:“我底線不高,原價的基礎上加價二十個點就可以談,當然價格越高越好!”
李超仁一聽,苦笑不得道:“你這價還不高?都快趕得上高利貸了!”
費倫確定竊聽一方已經明確了他自己和李超仁的態度後,當即將兩枚竊聽器捏成了粉末,不置可否道:“李叔,小半年時間,才百分之二十的收益,我已經虧到長洲去了!”頓了頓又道:“我去年差不多在天花板上空了一筆美股的單,現在每天的收益都不比那百分之二十低,所以二十個點的定價我已經很虧了!”
李超仁一聽這話頓時無語了,因為他可是非常清楚如今美股股指跌成什麽樣了,連慘不忍睹都不足以形容其慘狀,而費倫還是在美股股指爬到天花板上時沽(空)的,他已經無法想象就這一單費倫到底賺了多少錢了!
“老弟啊,既然你在美股市場上都賺了那麽多錢了,又何苦為這麽一點點蠅頭小利計較呢?”李超仁嘗試著從另外一個方面勸解費倫。
可是費倫卻油鹽不進道:“李叔,你說幾億美金是小利?是小利嗎?幾億美金能讓多少窮人苟延殘喘,能供多少上不起學的孩子讀書?所以在這點上,老子半分錢都不會讓,總之多出這幾億拿回來之後我就讓人去搞慈善,而且專門在內地搞,就倆字,打臉,打某些不務正業之人的臉!”
“這恐怕不妥吧?”李超仁道。
“妥不妥我說了算,還煩請李叔幫我傳個話,至於其他的你就不用擔心了!”費倫擺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道,“當然,李叔你要覺得那三個點的價格合適,不用管我,直接把股份賣了算逑,反正這股也不是什麽太好的股!”
李超仁聞言一愣,心知費倫在隱晦的埋怨他,當下也不點破,只是探問道:“那如果對方滿足不了你二十個點的要求呢?”
“那還不簡單,直接賣給外國佬就好了嘛!”
聽到費倫這話,李超仁大驚,連連擺手道:“這可使不得,那樣做的話不就等於是賣……國嘛?”
“呵呵,阿愷也跟我說過類似的話,不過我還偏就不信邪,倒要看看所謂的京城人士和那些大家族背後都是些什麽牛鬼蛇神!”費倫顯然早都計劃好了。
李超仁卻仍搖頭道:“費老弟,你這樣做,就算你自己不怕,難道你身邊的人也不怕麽?就算你身邊的人都值得信賴,可你在大陸的那些親戚要怎辦?”
費倫哂笑道:“那些都只是我的契親罷了,況且他們要真敢做的話,就得當心我的報復!”至於費爸費媽,元宵節剛過兩老就已經來了港島,並被費倫安排在了西貢海濱別墅居住。
李超仁聽到這兒不禁歎了口氣,道:“還是你們年輕人好啊,我老了,已經少了當年那股子銳氣!總之,你的話我會幫你轉達,剩下的就要靠你自己了!”
“我知道,李叔!”費倫淡笑道,“其實還要多謝李叔在這種情況下還肯跟我說一聲!”
“哈哈哈……你是我老弟,又與阿愷交厚,我跟你講一聲又有什麽關系嘛!”李超仁朗笑道,不過他的笑聲裡卻多多少少夾雜著幾分苦澀。畢竟持有山海礦業股份小半年,除了費力不討好之外,最後落袋的報酬也是少得可憐,這還真是叫人氣忿的一回事情!
而這個時候,費倫的星目倏然圓瞪,接著他推窗穿出,從三樓直躍而下,把李超仁震得目瞪口呆,等他回過神追到窗邊探看時,尚未全黑的夜幕中哪還有費倫的身影。
費倫在林間閃轉騰挪,不帶起絲毫風聲,更無半點響動,猶如鬼魅落影,轉眼間便停滯在了一顆大樹的樹冠上,冷冷注視著樹下十一點鍾方向上正在收拾設備的竊聽者。
只見這個竊聽者一身黑衣,中等身材,戴著醫用口罩,令人看不清他的樣貌,不過一雙眼眸倒是極為靈動,經常左右飄忽,可惜怎也沒注意到樹上有人!
正因為沒發現人,竊聽者一邊在那兒收拾設備一邊嘀嘀咕咕道:“這個姓費的家夥也太機敏了吧?這樣也能找出竊聽器,我服了,還是趕緊撤吧!等把錄音送回去,也算完成了這趟任務,到時候拿了銀子又可以去雞檔耍耍了!”
費倫自然聽全了這家夥的自言自語,也不打擾,就那麽懸浮空中冷眼旁觀著,一路尾隨竊聽者到了深水灣另一幢莊園別墅的大門口。
等那竊聽者的確被人接進去後,費倫這才從容摸入莊園內,直上二樓後窗, 潛進了大宅裡。
很快,樓梯口方向就傳來了竊聽者熟悉的腳步聲,費倫由死角竄出,直接飛起,將身體貼附在天花板上,不僅避開了攝像頭,也自然而然避過了竊聽者和帶路者的耳目。
到了書房外停下,帶路者伸手扭開門把,示意竊聽者自己進去,他則矗立在門旁當起了門神,不過這難不倒費倫,直接激.射.出一股無殺玄金星力,封住了對方的定冥穴,這才變了張臉貌,落下地來,大搖大擺地躲在帶路者身側,附耳門上,偷聽房內的對話。
這時,門內傳來一個陌生的男聲,道:“怎麽樣?竊聽到沒有?”
“少爺,我親自出馬你就放心吧!喏,這是錄影帶,要不要馬上放來聽聽?”
“不必了,你就把那個姓費的與李超仁之間的對話跟我口頭複述一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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