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稀土公司背後說讓股東掏錢翻新設備的家夥?”
“我不是家夥,而且翻新設備的事兒我一個人也說了不算!”清秀女人撅嘴道,“小女子趙逸珊,費先生不會就是這樣待客的吧?”說著,她指了指仍掛在對街人行護欄上的同伴。
費倫屑笑道:“我可不認為你們是客,再說了,以你那同伴的實力,現在還掛在那兒,是在等雷劈麽?”
“等雷劈?!”趙逸珊有些不明白費倫這話的意思,一臉的詫異。
“,……我那兩下不至於讓一個神選者掛在那兒,你說呢趙小姐?”費倫說到最後臉上已是笑意全無,“還有,就山海(稀土公司名)那點產業,我還真不怎麽瞧得上眼,但到了我手上的東西,我自然也不會就那麽輕易的送出去,如果不信,你們大可以試試!”
趙逸珊聽完這席話頓時無語了,因為她可是非常清楚剛被費倫揮手間打到對街的青年同伴到底有多大本事,而費倫能在舉手投足之間做到這一點,又可以想見他的實力有多高深莫測,所以這個時候,她對此行的目的已然不報什麽希望了。
想通這點後,她看了下周遭向這邊注目的飲客,又瞥了眼湊得很近的值班經理,哂道:“費先生,你就算不想跟我談生意,也沒必要把商業機密到處宣揚吧?”
費倫道:“對我來說。那些股份不是什麽秘密,只要誰出錢夠多,誰就可以拿走!”
趙逸珊聞言微微色變道:“那不知費先生的心理價位是多少?”
費倫淡淡一笑。道:“我當初什麽價買來的,就打算以什麽價賣出去!”
這話一出,令趙逸珊勃然色變道:“你想錢想瘋了?!”她可是知道如今費倫手上就僅剩下百分之五山海礦業的股份,就這他居然想賣四十億美元的高價,簡直異想天開。
費倫哂道:“反正價我已經開了,究竟是我瘋了還是這個世界瘋了咱們拭目以待吧!”頓了頓又道:“總之掏錢翻修設備這種事我決不同意,至於說你們想強行通過提案或者玩花活來個稀釋股份什麽的我也不在乎。反正去年底咱們國家貌似就已經加入了吧?可以讓那些會員國也看看咱們國內企業的風采嘛!”
趙逸珊聽到這話恨得牙根癢癢,卻拿費倫沒法。最後隻得乾脆地一甩頭一扭身打算走人了。費倫卻又道:“慢慢慢,趙小姐,還有兩件事你得幫忙做一下……”
“什麽事兒?”趙逸珊耐著性子問。
“第一呢,我剛才說了。這個廳子裡壞掉的東西,我隻配三分之一,剩下的三分之二,得由你或者你同伴來賠償!”費倫老神在在道,“對了經理,你這裡裝修一共花了多少錢?”
“這……大概兩千多萬吧!”咖啡廳的值班經理有點難於啟齒道。
“那好,就照兩千四百萬來算,我賠八百萬,他們一千六。怎麽樣經理?”費倫也不詢問別人的意見,直接就把賠償金給定下了。
“這、這如何使得,修繕損壞的部份用不著這麽多錢!”經理誠惶誠恐道。
“如何使不得?你這廳子一旦開始修繕。恐怕得鞋業,多余出來的那部份錢正好彌補你們的經營損失!”費倫直接就幫趙逸珊方面也做了主,最後還假惺惺地問了趙逸珊一句:“趙小姐,你覺得我這個提議怎麽樣?”
趙逸珊白眼一翻,撇嘴道:“你都已經決定了,還問我做什麽?”
“這麽說你是沒意見囉。那很好……”說到這,費倫向她一攤手道:“拿來吧!”
“什麽?!”趙逸珊詫異。
“支票啊。還能有什麽?”費倫大喇喇道,“當然,你要想賠現錢也可以,我不會介意的,相信這位經理也一定不會介意!”
趙逸珊終於被激怒了:“你想得美,剛才那些賠償問題都是你在自說自話,我可從來沒說過要賠!”
費倫似乎早料到她會這麽說,所以一點驚訝的表情都沒有,反而點著腦袋道:“你不賠是吧?ok,那我就要好好跟你說道說道你同伴襲警這件事了……經理,去把你們的監控錄像保管好,到時候那些可都是呈堂證供啊!總之,hk是法洽社會,任何人犯了法那都是要接受懲罰的……”話落,趙逸珊和眾人隻覺眼前一花,費倫的身影就已到了對街的人行護欄邊。
見識也算廣博的趙逸珊見此一幕頓時大驚,意識到今天若不按費倫的說法賠錢的話,恐怕她這個囂張跋扈的青年保鏢宋柯是沒法離開hk了。至於hk的監獄能不能關住像宋柯這樣的神選者,她覺得有費倫的這樣的人在,應該不難!
沒辦法,一個聽話的神選者保鏢可比一千六百萬塊錢來得重要多了,趙逸珊這種家族出身的精英女子自然知道該怎麽選擇,她幾乎沒有猶豫就掏出支票簿簽了一張兩千萬的支票,等費倫把宋柯像拎死雞一樣拎回來時,就將支票遞了過去:“喏,這是我的賠償款,把人給我吧!”
費倫接過支票一看,頓時笑了起來:“哈,兩千萬,看起來你挺有錢的嘛!”
“你什麽意思?到底是放人還是不放人?”趙逸珊見費倫有意磨蹭,終於不耐煩了。
“你別著急嘛,李哲愷呢?把他放了,你這*保鏢我就還給你!”費倫又提了一個要求。
趙逸珊銀牙緊咬,沉默了幾秒才道:“好!”說著,衝關押李哲愷的房車方向打了個手勢。
看到一個人挾著李哲愷下車過了馬路,費倫旋又嘮叨起來:“趙小姐,你以後有什麽事就請直接跟我聊,何苦為難阿愷呢?他受得氣,不見得老李也能受得了你們的氣,萬一他在商會叨叨幾句,引起老一輩同仇敵愾的話,恐怕你們趙家未必護得住你喲!”
趙逸珊聞言一怔,隨即一股寒意打心底冒起,因為抓李哲愷這事兒並非她的主意,而是來港前,她二哥就已經交代宋柯要辦的事兒!
見趙逸珊驚疑不定的目光落在了之前已經醒轉剛才又被弄暈過去的宋柯身上,費倫會心一笑道:“趙小姐,看來你這個保鏢貌似也不怎麽靠得住咧!”
趙逸珊正值暗暗焦慮之際,聽到這話,衝口而出道:“要你管?”
“我沒想管你,只是在擔心這張兩千萬的支票是否能兌現!”費倫吐槽道,“如果不能,它甚至還比不上一張廁紙,擦屁股都嫌膈得慌!”
聽到費倫粗俗的言語,趙逸珊漲紅了臉,還是那值班經理有顏色,道:“費生,趙小姐,敝姓王,這裡人多眼雜,如果你們還有什麽沒聊完的,請到後面去吧!”說著,他又衝在場飲客宣布了今曰全體免單,同時還讓侍應派給每人一張優惠券,將所有客人都打發走了。
費倫見狀,不置可否道:“既然人都走光了,去後面聊跟在這兒聊都差不多,就不麻煩了!至於這兩千萬的支票,恐怕還得貴廳找律師厘定一個接收協議才成!”
王經理也明白這個理兒,趕緊道:“我這就給老板打電話!”
與此同時,李哲愷被押到了費倫面前,正想主動靠攏費倫身邊,卻被他身側的人給阻止了,同時趙逸珊道:“費先生,咱們現在可以換人了吧?”
“可以是可以,但你就不怕我反悔?”費倫玩味道。
趙逸珊哂道:“我相信費先生是個言出必踐之人!”
費倫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道:“好啊,我言出必踐,你們先放人!”
趙逸珊表情一僵,心知肚明眼下的主動權都掌握在費倫手上,自然不會傻到追求什麽“同時交換”,當即向挾持李哲愷那夥計打了個眼色,對方立馬松開了鋼鞭式纏著李哲愷胳膊的大手。
李哲愷這才感到松快,稍微活動了一下手臂,便湊到費倫身邊惡瞪著趙逸珊道:“趙小姐,謝謝你們遼東趙家這次的款待,下次我會加倍款待回來的。”說到最後,已然是咬牙切齒了。
對於李哲愷,趙逸珊倒沒發在心上,只是有點顧忌李超仁罷了,就像此時此刻,她同樣沒有顧忌李哲愷,更多的是在看費倫的臉色。
費倫見李哲愷沒什麽事兒,當下就把宋柯丟給了那個押李哲愷過來的夥計。這貨不知就裡,伸手去接宋柯,結果隻覺一股巨力湧來,將他直接砸倒在地,身上的骨頭折了十七八根,就算不死也殘了。
趙逸珊將整個過程全看在眼裡,怎會猜不到是費倫搗的鬼,可惜眼下形勢比人強,她也不好發作,只能又打手勢找來兩人,把昏迷中的宋柯和那個受傷的夥計弄上了車,灰頭土臉地溜了。
這個時候,費倫本還想跟李哲愷聊幾句,可手機響了,來電的是魚莎:“喂,費私r嗎,你說的那些特征我們都查過了,並沒有發現!”
“唔……那問題就有點棘手了!”費倫頭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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