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嚴興南身邊的一個手下突然冒出頭叫住了費倫一行,“阿SIR,你打傷我們那麽多人,這湯藥費該怎麽算啊?” 費倫斜了一眼這位梳著辮子頭滿身紋身的馬仔,屑笑道:“你們南老大都沒說話,你哪位啊?跳出來吆五喝六的,莫非想取而代之?”
滿身紋身的馬仔一臉迷茫,一時間竟沒聽懂費倫言語中的險惡用心。
戴岩見狀,立刻湊到費倫耳邊介紹道:“費SIR,這家夥叫屎強,中五都沒畢業,看樣子他是沒聽懂你的意思。”
費倫無語至極,衝嚴興南翻白眼道:“南老大,你有這樣沒文化的手下,真的很可怕,說不定他哪天就受人挑唆,把你剁了也不一定。”
再次的挑撥之言,終令嚴興南微微色變,發話道:“阿SIR,madam,你們慢走,我很忙,就不送了!”這話屎強算是聽懂了,趕緊站回人堆裡,不敢再胡攪蠻纏。
費倫聳肩道:“既然南老大不打算找我要醫藥費,我也就不刻意告那群混混襲警了,至於EU方面會怎麽處理,就不是我說了算了!”說完,再不理一乾社團人士,讓謝亦欣等人先行,又飛了張名片到嚴興南面前,這才大搖大擺地出了雅間。
至於酒樓門口,七八輛救護車往返多趟才把受傷的混混們全部送到醫院。EU還在現場收集那些凶器做為物證。
其中一位比費倫高半個腦帽、虎背熊腰、國字臉的警署警長級指揮官見爆妞等人出了酒樓,便湊上來打招呼。
“嗨,madam謝,高升了啊?”
“喲,小弟,都成警署警長了,怎麽還當車長嘿?”謝亦欣打趣了這人一句,話鋒一轉道,“來小弟,跟你介紹一下,這幾位是我在重案組的同事,他叫戴岩,這是李立東,這位施毅然,最後這吊兒郎當的嘛……”
“我知道,費倫SIR嘛!”國字臉回道,“現在總區誰不知道他。”
費倫摸摸鼻子道:“客氣客氣,madam,這位是?”
“他叫胡第,灣仔警區衝鋒隊的,在警校的時候當過我的學生。”謝亦欣介紹道。
費倫恍然大悟,趕緊戴高帽:“胡哥威猛,原來是madam謝的高徒,怪不得!”
“哪裡哪裡,還是費倫SIR你比較厲害,我聽目擊群眾說,那麽大一幫混混全是你乾倒的?”
胡第這話問得粗中帶細,費倫似有深意地瞥了他一眼,滴水不漏道:“我表明身份後,他們對我群起而攻之,逼不得已,我才自衛反擊的。其實我就不該把槍留在警局,要帶了槍,我早鳴槍示警了。”
“原來如此!”胡第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費倫SIR,雖然你的理由完全說得過去,但我們還是要替你做個筆錄。”
“應該的。”
就在現場附近的衝鋒車上做完了筆錄,等費倫走到停車的地方,謝亦欣還等在那裡。
“戴岩他們呢?”費倫邊開車門邊問。
“我讓他們先回去了。”謝爆妞也不謙虛,坐到了法拉利的副駕駛位上,“目前碎屍案頭緒還很亂,無法確定受害者和嫌疑人,查賽馬的事也要慢慢來,畢竟每一個馬主都有頭有臉,若是不配合咱們還得苦口婆心地勸,真是倒霉!”
費倫發動車子,道:“其實問題的關鍵是受害人的身份,如果真是魏丹虹的話,那線索就會有很多,要不是的話,那就棘手了,關鍵在於這鳳姐魏丹虹沒留下什麽齒紋DNA什麽的,
不然讓法醫那邊做個檢測就知道是不是她了。” 爆妞忽發奇想道:“我們可以去她工作的地方找找有沒有她的毛發呀!”
“謝大小姐,你省省吧!現在乾那種事的地方都講求乾淨,魏丹虹失蹤快一星期了,你認為那些地方會沒換過床單被褥嗎?”費倫撇嘴道,“而且我們沒魏丹虹的DNA,就算真在那種地方找到了毛發,又如何確定是她的呢?”
這話合情合理,謝爆妞被說得一噎。
費倫又道:“我倒是覺得,咱們該回去查查近十年來的卷宗,看有沒有同類型的案件可以並案偵查的。”
“切,等你想到這點早過時了。”剛被費倫冒了一頭,現在抓住他的謬誤,謝亦欣馬上反諷道,“本姑奶奶早就查過了,沒有類似案件,所以連環碎屍案你就不要想了。”
費倫對於爆妞的譏諷報以苦笑,一轟油門(①),衝上了乾道。強烈的貼背感令謝亦欣大叫:“你可是警察,小心駕駛,別超速!”
轉天上班,豐利的股價雖然還在往上,但在費倫的指示下,謝亦欣等人俱都出清了手裡的股票。平完倉後,多的像爆妞,賺了二十幾萬,少的如施毅然,也賺了八萬塊。整組人都喜笑顏開。
“玳瑁,你和阿東去盯死那個屎強,我找人打聽過了,他和英皇彪換過帖,是鐵杆兄弟,本身也做一些雞欄生意,昨天咱們向嚴興南提出找人的事,估計昨晚他就已經到英皇彪的雞欄翻過了。”
這話一出,謝亦欣幾人都愕了。
“那你怎麽不提醒我們昨晚去跟他?”剛得了幾十萬塊錢差點沒笑爛臉的爆妞霎時變了顏色。
費倫做了個無奈的表情,道:“靠,你是madam好不好,這些都該你提前想到才對!”
“你……”謝爆妞差點沒被氣炸肺,“好啊,既然我是madam,玳瑁和阿東就不用去了,你去跟屎強,跟不到消息就別回來!”
“我去就我去,可我一個人去怕不符合規矩啊!”費倫哂笑道。
“兩人共同行動、相互證明這種事也不是絕對的,叫你去就去!”爆妞蠻橫道,“出了問題我負責!”
“既然你這麽說,那我就去嘍!”費倫無所謂道。
戴岩湊過來勸道:“madam,費SIR去不妥吧?還是我和阿東……”
“玳瑁,你什麽都不用說了。”謝亦欣打斷道,“既然他耽誤了一晚上獲知魏丹虹消息的時間,那就該去把人或線索找回來。”
這話有點胡攪蠻纏了,戴岩三人都覺不妥,但鑒於警隊的上下級制度,卻又不好發表意見。倒是費倫顯得滿不在乎,悠然道:“madam謝,你還真以為屎強一晚上就能找著魏丹虹?各警區的同事可不是當假的,他們比屎強找在前面都沒找著,屎強何德何能?”
“呃……”謝亦欣一怔,無語凝噎。
“好了,先走一步,你們繼續查馬,我出去曬曬冬日陽光!”費倫衝幾人打了個手勢,不等謝爆妞改變主意就竄出了辦公室大門。
開車到了街上,費倫給TZ投資公司打了個電話,問了問豐利的事情。西比告訴他說,這兩個半天搞下來,隻賺了不到一百萬美金。
雖然這點錢還不夠費倫零花的,但他卻向西比下了死命令:“以後每隔一天就給我像昨天那樣拉伸一下豐利。”
西比聞言有點傻眼:“老板,一直這樣做的話,我們會虧很多的。”
“放心,你不是說豐利那邊進過場,後來又退縮了嗎?”費倫給西比支了記毒招,“以後拉伸,豐利那邊要是不進場,你就把0494打成廢紙,聽明白了嗎?”
“明白,明白!”西比忙不迭應下,心裡卻在想,看來老板真打算玩死0494呀,這得多大仇啊!
打完電話後,費倫開著法拉利到了屎強轄下最大的高檔雞欄——宏利賓館。其實嚴興南手底下除了英皇彪和屎強這倆大雞頭外,還有幾個小雞頭,不過這些小雞頭在外面混還得靠嚴興南的牌子,所以就算真被他們找到了線索,也會第一時間上報嚴興南,而嚴興南如果不想費倫經常騷擾他的生意,應該會主動聯系,提供線索。
見代客泊車的小弟過來, 費倫並沒有立刻把車鑰匙交給他,而是隨口問了一句:“屎強呢?”
小弟很警惕,反問道:“哪條道上的?找強哥幹什麽?”
聽到這話,費倫笑了:“看來屎強還真在這裡……去,跟他說,就說費SIR到了!”
小弟瞪大了雙眼:“你是……條子?!”
“廢話,趕緊去!”費倫摁了他的頭一下,“不然昨天興南大酒樓門口那一百多號混混就是你的下場!”
本還想大放厥詞的小弟一聽這話,頓時驚得張大了嘴,好半天才回過神,屁股尿流地奔上了樓。
不一會兒,屎強就連滾帶爬地跑了下來。
不得不說的是,屎強這人其實膽子很小,昨天之所以敢跳出來叫住費倫等人,那是仗著人多,加上想在南老大面前露露臉,而今聽說那個能單挑一堆人的猛將警察找上門,竟連逃跑的心思都生不出,撲爬連天的趕來聽用。
“費SIR,您來了,有什麽吩咐嗎?”屎強滿臉堆笑道。
費倫不鹹不淡地瞥了他一眼,道:“聽說你昨晚去翻英皇彪的雞欄了?找著魏丹虹沒有?”
“沒、沒找著!”屎強小心翼翼結結巴巴道,“我把彪子手下所有的妞都問遍了,可就是沒有魏丹虹的下落。”
“哦,是嗎?”
“是是是是是……絕對是!”屎強連忙道,“我哪敢欺騙費SIR您呐!”
(①:千禧年之前的法拉利車型幾乎全是手動變速,即使千禧年後,其手自一體的車款也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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