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韻拿費倫毫無辦法,邊上的洛瓦克看費倫的眼神更是帶著一絲絲恐懼。
雖然基爾常“欺負”他,但基爾意外身亡的消息仍把洛瓦克震得七暈八素。也許真像費倫說的那樣,這個城市真的不太平。
等羅曼德手術出來,依韻讓洛瓦克去幫忙拿消炎和止痛的藥,然後三人一起離開醫院,上了麵包車,打算去另一家醫院的殮房認屍。
費倫沒有去開道奇蝰蛇,也上了麵包車小說章節 。
駕駛位上的依韻冷盯著他道:“你上來幹什麽?”
“當然是去悼念你們的同伴嘍!他怎也算外國友人吧!”費倫說這話時一臉的討打相。
可依韻卻拿他沒轍,只能駁斥道:“你自己沒車嗎?”
費倫攤手道:“一起去方便點嘛!不然我一個外人怎能瞻仰到你們同伴的遺容?”
依韻氣結,還想再說什麽,羅曼德倒旁觀者清,提醒道:“別跟他磨嘰了,開車!”
依韻聞言,又惡瞪了費倫一眼,隨即猛踩油門,麵包車車輪發出一陣刺耳的尖叫,竄出了醫院。
不得不承認,依韻的車技很好,把麵包車開得如脫韁野馬,左搖右晃,每每超車險之又險,可總不會出事,看樣子她對港九地區的道路情況相當熟悉。
費倫面無表情道,“請遵守交通規則。”之所以提醒,只因他身為警察,至於超速了開罰單。那是交通警的事,不歸他管,否則就踩過界了。
依韻聽清了他的話。但撇了撇小嘴,不屑道:“對不起,我趕時間。”說完,貼背感再度襲來。
費倫見勸告無效,懶得多說什麽,掏出手機撥給總台,正打算把所坐麵包車的牌照號碼報過去惡心依韻一把。側後就響起了鐵馬的警笛聲。
“前面的七人麵包車……立刻靠邊停車!”
“謔謔!”費倫聽到這句外播音,頓時幸災樂禍。
結果,依韻還是沒有停車的意思。反而又把油門踩到了底,一路狂飆,僅僅用了不到十分鍾,就趕到了醫院。
與此同時。太古廣場吊燈意外脫落案已經有中區的同事接手調查。可惜從監控畫面上一無所獲。
“頭兒。你看這兩個在扶梯上的靚女,她們的位置高度是不是跟吊鏈很一致啊?”
“一致有什麽用?雖然吊燈墜落時與她們高度幾乎齊平,但畫面上沒有任何跡象表明吊燈的脫落與她倆有關。”
“可、可是沒這麽巧吧?”
“問題是就這麽巧,你沒見扶梯相隔吊鏈少說也有十五米的直線距離?難道那倆靚女是雙眼放電把吊燈電得脫落的嗎?畫面上也沒見電火花嘛?”
聯想力頗豐的小探員仍不依不饒道:“說不定是氣功。”
“瞎扯!武俠小說看多了吧你?”
這時,負責現場勘查的探員回來,報告道:“r,那盞吊燈的所有吊鏈斷口處都平滑整齊,幾乎可以肯定是遭利器割裂所致。”
“什麽?你的意思是這場意外是人為的?”
“對。十之**!”
這下負責調查吊燈脫落案的全體探員都麻爪了,因為在監控錄像上。吊燈是突然脫落的,之前沒有絲毫征兆,更沒有任何人為的痕跡,這要怎麽破案?
“莫非真的是氣功?真有武林高手以類似彈指神通的手法擊斷了吊鏈?”之前那個小探員舊話重提。
雖然還有一多半在場的同事對這判斷嗤之以鼻,但也有極個別同意這種說法,因為除了這種說法就沒有別的說法能夠解釋得通所有吊鏈為什麽會一起出現平滑的斷口。
“我不管你們什麽推測,關鍵是證據,證據呢?”
“頭兒,這……”這話一出,幾個讚同有“武林高手”的小探員都傻了眼。
“空口無憑,光猜有屁用,我猜明天地球會爆炸,你信不信?”
這話頂得一班探員胃疼,偏還無法反駁。
“還愣著幹嘛?都去現場給我仔細搜,一定要把那切割吊鏈的工具找出來!!”
另一邊,費倫親眼看見了死得不能再死的基爾,心頭冷笑連連,嘴上卻又假惺惺地說了幾句“節哀順變”之類的話。
等和依韻三人一塊回到停車的地方,費倫道:“SS裡奇,現在你們有同伴犧牲,看來需要聯絡一下國際刑警總部方面,將情況做一下說明。”
依韻三人聞言,俱都微微色變,洛瓦克更是著急忙慌道:“這是我們自己的事,就不麻煩你們了。”
“什麽你們我們的,大家是一家人嘛,出了事自然要關心,反正也就一通電話的事。”說著,費倫掏出手機就裝模作樣的打算撥號。
自打做完手術就沒怎麽吭過聲的羅曼德在這個時候突然爆發,從費倫八點鍾方向斜撲過來,抬肘就打算猛擊費倫後腦。
可惜費倫在他啟動時就已發現,略微向後一滑步就拿捏住了這家夥剛剛才做過手術的拇指,而後另一手陡然而出,橫掃在其胸口上,還用上了無殺陰勁。
無殺陰勁乃費倫的《無殺真經》進入第五層後出現的一種新變化。
因為無殺真氣具備吞噬屬性,所以它本身是無屬性的,就好像北冥神功一樣,所以這裡的陰,也並非是指陰陽的陰,而是陰人的陰。
怎麽個陰法呢?很簡單,一旦被無殺陰勁所傷,少量的無殺真氣就會潛伏在被傷的部位或器官處,陰勁潛伏之初,會感覺到難受,但隨著時間推移,就會一無所覺了。
沒有感覺並不代表就痊愈了。相反,癌症在進入真正的末期、征兆爆發出來之前,人都是沒有感覺的。無殺陰勁的功用跟癌症一樣,潛伏越久危害越大,被陰勁所傷的部位就越不能承受外力的打擊。
不過就羅曼德而言,他胸口中陰勁之處如果再挨上幾記普通人平均水平的重拳,照樣會嘔血三升而亡,因為還沒完全潛伏的無殺陰勁會被外力激發,進而在這洋鬼子體內肆虐。
總而言之,中了無殺陰勁,無論怎樣對身體的傷害都是極端的。除非費倫善心大發,幫其破解外加療傷才有可能痊愈。可以說,無殺陰勁在某種意義上比生死符更歹毒。
羅曼德受了費倫一擊,就像下樓梯時錯誤判斷了台階的高度,一腳踏下,身體裡難受得要命,卻又說不出具體哪兒難受,下意識往後猛撤,結果忘了拇指還被費倫攥著,這一拉扯,事情就大發了。
“啊”
羅曼德狂嚎慘叫的同時,費倫也松了手,號稱有德意志血統的洋鬼子兩眼直翻白,沒頭沒腦地就朝地上栽去。
費倫當然不可能好心去扶偷襲自己的人,還一步跨出,好死不死地擋住了想搶過來扶羅曼德一把的依韻,更神情戲謔地盯著羅曼德傷手上徹底半搭不拉的拇指。
“你……”依韻怒不可遏,繞過費倫檢查了一下羅曼德的傷勢,站起身橫眉怒指道:“費倫,我會向警察部鄭重投訴你。”
費倫哂道:“笑話!偷襲我在前,連正當防衛都不許了麽?你們美國人的邏輯真搞笑!”
這話說得依韻一呆,事實還真如費倫所說的那樣,只不過他之前言語中暗含的威脅之意,令人沒法不殺他滅口。因為他們四個這次過來,實際上只有美國國際刑警分部所給出的案件協查通告,與裡昂總部那邊一點關系都沒有。換言之,國際刑警組織總部方面一點也不清楚他們有這次行動,典型的扯虎皮拉大旗。
費倫見依韻還有洛瓦克都有點呆滯,懶得多說什麽,正打算拐去這家醫院的監控室,把附近幾個監控頭的錄像搞到手,就有兩個男交通警員湊過來,指著麵包車向依韻發問:“這位女士,請問這輛麵包車是否你的?”
依韻目光愣直地看著交通警,明顯想裝傻。費倫怎可能放過這大好機會,直接亮證道:“兩位師兄,你們肯定是在抓之前那個開麵包車超速的家夥吧?”說著一指依韻,“我可以證明,除了她沒有別人了!如果我一個人作證理據還不夠充分的話, 附近幾個街口的攝像頭應該也有拍到她的衣服和樣貌。”
倆交通警聞言喜道:“費r,有你作旁證實在太好了!這位女士,麻煩你跟我們回局裡一趟。”其中一個更指著地上昏迷的羅曼德道:“r,剛才我看見他襲擊你,需不需要告他襲警?”
費倫給了依韻一個戲謔的眼神,擺手道:“不必了,反倒是地上那個家夥需要看一下醫生。”
依韻氣得不行,偏偏有氣沒地撒,洛瓦克更是有點傻眼。不過還好,兩人都沒蠢到表明自己國際刑警的身份,不然一個國際刑警在HK這邊沒有協助調查任何案件的情況下還胡亂飆車,只會丟人丟到姥姥家,更極有可能被拆穿身份,實在得不償失。
等把昏迷的羅曼德就近送進醫院,倆交通警已召來了附近的衝鋒車,將超速駕駛、並在給出警告後拒不停車的依韻押上了車。
雖然費倫說了要幫忙作證,但他還是先打發走了交通警和衝鋒車,拐去醫院的監控室,拿到了剛才羅曼德偷襲他的所有錄像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