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著墨鏡一身休閑打扮的費倫大搖大擺地離開了洛城總局,攔了輛出租車坐上去,吩咐道:“去附近最貴的酒店!”
“好的,先生!”司機回應一聲,猛踩油門,駕著車竄了出去。
另一邊的車上,駕駛位的桑切斯正百無聊賴地看著報紙,副座上的阿梅納正在冥想,只有菲碧一直留意著警局大門口。
目送出租車遠去,菲碧疑道:“奇怪,剛才那人的體形怎麽這麽眼熟啊?嗯?不對,是姓費的那個家夥!”
“你剛說什麽?”看報的桑切斯回頭望向菲碧,打坐的阿梅納也倏然張開了雙眸。
菲碧急切道:“快調頭,把車調頭,姓費的沒開法拉利,他坐出租車逃了!”
阿梅納愕道:“這不應該呀?你確定是他麽?”
“他化成灰我都認得!”菲碧篤定道。
聽到這話,已經發動起車子的桑切斯喝道:“坐穩了!”說著,直接在馬路上打橫掉了頭,為避免前面路口的交通警攔截,他還從駕駛台下拿出警燈擱在車頂,隻閃不響。
果不其然,本欲攔截的交通警看到閃爍的警燈後,隻以為阿梅納三人是便衣,遂放過了他仨。
追過兩個街口,仨人就發現費倫乘坐的那輛出租車載上一個黑人正從酒店門口離開。
“姓費的肯定進了酒店!”丟下這句話,菲碧已經推開了車門。
“慢著!”阿梅納伸手過來一把拽住了菲碧的胳膊。“這酒店離警局就幾步路的距離,費倫不開他的法拉利過來反而坐出租車。你不覺得很蹊蹺嗎?”
“管他蹊蹺不蹊蹺,總之他一定在這家酒店,進去一查錄像就知道!”說著,菲碧還從上衣口袋裡掏出張的探員證來。
“噢,好吧!”阿梅納攤手道,“桑切斯,我跟菲碧去酒店查一查,你就在車裡。留意酒店出來的可疑人物!”
“好的,隊長!”
幾分鍾後,酒店大堂前台。
在證件的幫助下,阿梅納和菲碧成功地看到了酒店往前十分鍾的監控錄像,其中一個畫面上,酒店正門的鏡頭正好拍到了費倫大搖大擺進入大堂的情景。
“果然是他!”阿梅納瞠目道,“他沒過來前台這邊。直接去了電梯間……”
菲碧隨即接茬道:“電梯裡拍到他了,是三分鍾前的畫面,在十二樓下的電梯!”
兩女馬上把視線轉到十二樓的實時監控畫面上,沒有,回放到兩分半鍾前,才看到費倫消失在廊頭。轉進了應急通道。
“他去應急通道幹什麽?”菲碧奇道。
“那裡沒有攝像頭!”旁邊的前台接待提醒道,“二位監視的這嫌犯不會在我們酒店搞什麽破壞吧?”
菲碧聞言哂笑道:“他要搞破壞倒好了,那樣我們可以馬上抓他!”
前台接待聽到這話,不禁翻了個白眼。
阿梅納見狀岔開話題道:“你們酒店什麽地方的監控鏡頭離應急通道最近?”
“應該是樓梯間!”說著,前台接待指了指左手邊一溜的樓梯畫面。可惜上面無一人影。
菲碧當機立斷道:“隊長,我去應急通道和樓梯間看看。要是等下你聯系不上我,或是半個小時我不回來,你就通知局長!”
阿梅納明白菲碧的意思,心情頗為矛盾道:“你自己小心點兒!”
“我巴不得他襲殺我,露出原形!”菲碧扔下這話,義無反顧朝樓梯間而去。
前台接待雖聽不明白兩女打的啞謎,卻不無擔心道:“要不要叫保安?”
阿梅納擺手道:“如果我同事搞不定的話,就是叫保安也沒用!”
也就在阿梅納和菲碧分頭行動之時,變成個削瘦黑人的費倫已換了身衣服,輕松躍過橫巷,跳到了比酒店矮得多的鄰樓天台上。由於他動作極輕且極快,加之路上除了車來車往行人只有小貓兩三隻,因此根本就沒人注意到這一超人舉動。
等費倫從矮樓出來時,他又變為了一個白人青年,戴著副博士眼鏡,淺色短衫西褲皮鞋,十足的研究員形象。接著,他隨手招了輛出租,趕往wn的唐人街。
費倫這趟出來,一是想擺脫掉煩人的nsa,二是想去拉斯維加斯先探探場子。不過為了避開nsa的耳目,班機不能坐,他隻好選擇坐大巴了。
可惜不巧得很,到了wn,沒碰上華人大巴,隻得選擇了美國人的灰狗巴士,這種車有時侯需要七八個鍾頭才能抵達拉斯維加斯。
沒辦法,費倫當即買了票,剛剛好登上了一輛即將出發的灰狗大巴。
灰狗大巴很快上了十五號高速,向東北方駛去。因為不是高峰時段,所以大巴行駛得很順暢,不過沒出la的衛星城鎮之前,高速路上還是能見著不少各式車輛。
隨著路邊建築的減少,高速路上的車也漸少,不過因為道路筆直的緣故,從前擋風玻璃望去,還是能看見不少車。
等到巴士開始翻山越嶺,窗外入眼的全是綠色植物星羅棋布的戈壁和沙漠。
值得一提的是,那些植物是美國佬專門研究出來用於沙漠治理的,由飛機播種,據說一年只需一場雨就能頑強地存活,所以沙漠上空依舊藍天白雲,而拉斯維加斯這個地處沙漠中心的城市也是空氣清新,幾乎見不著沙塵。
路邊時不時還出現車身上寫著的巡邏車,不過這並不是費倫眼下需要關心的重點,因為他已經被靠近後座的幾個黑鬼聒噪得不行。
由於幾乎是最後時刻才買票上的車,除了最後一排,費倫也沒別的地兒去,而幾個膚色並不那麽存儲的二代黑鬼零散坐在費倫身前的幾排位子上。
也不知是黑鬼們太興奮了,還是把費倫這個白種小子了當成肥羊,他剛坐下沒一會兒,其中一個體重兩百磅朝上的胖黑鬼就從屁兜裡掏出了一副撲克,嚷道:“嘿,夥計們,來玩幾把怎麽樣?”
費倫稍微打量了一下胖黑鬼的服飾,便拒絕了他的提議,這種全身上下值不了一百塊的窮鬼,他才懶得動手去贏錢呢!
胖黑鬼見費倫不來,也不在意,反而跟其他黑鬼火熱朝天的打起牌來,還喊得相當大聲,引得前面的乘客紛紛側目。
可但凡有乘客看過來,所有黑鬼都會齊齊惡瞪回去,這樣的做派導致乘客們敢怒不敢言。大巴司機或許對這樣的情況司空見慣,也沒有干涉。
費倫對此一笑而過,散出思感絲,關掉聽覺,閉目養神。
幾把牌後,胖黑鬼大叫道:“媽的,這一把又是我輸!”說著,擠坐到費倫身邊,“嘿,老兄,不來兩把嗎
雖然費倫閉了眼,關了聽覺,但思感絲卻“看”到了胖黑鬼的嘴型,自然將對方的話讀了個一清二楚,暗忖:還真把我當肥羊了!嘴角泛起一絲屑笑,卻不作聲。
見費倫不回應,還似有嘲諷之意,胖子嘴裡開始不乾不淨起來:“dger(遜,懦夫)
聞言,費倫當即睜眼,打算給黑胖子一點顏色瞧瞧。
也就在這時候,一個斯拉夫人模樣的乘客和一個庫爾德人模樣的乘客從中段座位起身,一前一後分向車頭和車尾而來。
來到牌局附近的斯拉夫乘客寒聲道:“黑鬼,你們太吵了!”
正打牌的黑鬼們聽到這話頓時一滯,齊刷刷望向那個斯拉夫乘客,正想喝罵,孰料對方竟從隨身的挎包裡掏出一把消音手槍,朝著費倫身邊的黑胖子腦門就是一槍。
“嘟!”
輕微的槍聲沒引起前面乘客的注意,卻讓聒噪的黑胖子徹底噤了聲。費倫耳邊一下就清靜了。
“啊——”看到自己同伴腦袋被開了個血洞,當即有黑鬼驚呼著站立起來。
“嘟!”
斯拉夫乘客又爆了那個最先驚叫出聲的黑鬼的頭,冷笑道:“有本事就再叫!”
與此同時,不少乘客受驚叫的影響,紛紛回頭望來,見有黑鬼倒在地上,生死不知,都有點心中著慌。更有幾個熱心乘客起身過來,想要一探究竟。
斯拉夫乘客根本不回頭去管那些過來的乘客, 槍口指著黑鬼們,衝一直未變顏色的費倫道:“嘿小子,你膽量不錯,有沒有興趣跟我們一起乾?”
費倫聞言心念電轉,裝作有些呆愣,仿佛下意識問道:“幹什麽?”
“聖戰!”
費倫心頭微震,暗忖:大哥,你別鬧了,劫個大巴就叫聖戰,那九么么又算什麽?
同一時刻,幾名熱心乘客已逼近斯拉夫乘客身後,隱隱瞅見了他手中的消音手槍。這時,斯拉夫乘客身側的座位上站起一個有點小帥的阿拉伯乘客,當即從挎包裡摯出兩把微衝,對準那幾名熱心乘客喝斥道:“乖乖回到位子上去,快!”
幾名乘客被黑洞洞的槍口嚇傻了,竟一時呆在原地沒法動喚。
費倫見到這一幕,更無語了:還他媽是有組織有計劃的,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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