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競拍……開始!”
可惜斯托亞夫人喊出“開始”後,現場一時竟鴉雀無聲,居然沒人叫價,實在是有點尷尬!
費倫也有點傻眼,畢竟他是打算等旁的家夥叫了價,隱在其中叫一個較高的價格將這塊半條大腿大的海樓石拿下的,結果看目前的狀況,說不定流拍都有可能。∽↗∽↗,
流拍其實還不算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海樓石主人就隱在拍客當中,萬一費倫一叫價,當了這個出頭鳥,對方趁機抬價,那就不好玩了。
“咳咳!”對於沒人叫價這種事,斯托亞夫人也覺著臉皮有些發燙,不過尚能繃得住,“既然一號拍品沒人叫價……”
台下的費倫一聽,急了,心中念頭不住翻轉:是拍?還是搶?
“既然一號拍品沒人叫價,那我在此宣布,一號拍品流……”
“一百二十萬!”費倫終還是叫了價,他打算拋磚引玉看看情況,如果真有趁機抬價的,那就有意思了。
斯托亞夫人聽到叫價呆了呆,隔了兩秒才反應過來,喜上眉梢道:“十八號先生叫價一百二十萬,有沒有跟拍的?”
現在頓時又是一陣靜默。
斯托亞夫人見狀,明眸深處劃過一絲失望,但並未將失望之色顯在臉上:“一百二十萬第一次,一百二十萬第二次,一百二十萬……”
“一百三十萬!”這時,二十六號那男拍客倏然報了個比費倫的叫價略高的拍價,同時還在那邊揚起下巴蔑了費倫一眼。明顯在挑釁。
費倫同樣斜了他一眼,淡淡道:“一千萬!”霎時引得現場一陣小嘩然。
二十六號男拍客聽到這個價格後明顯愣了一下。隨即不屑道:“想跟我這兒偷雞,哼哼。一千零一十萬!”
這個價擺明了就是硬要拆費倫的台,不過斯托亞夫人卻不這麽覺得,反而煽動道:“好……二十六號先生出價一千零一十萬,還有沒有更高的出價?”說完間,他一雙美眸緊緊盯著費倫,仿佛在等他開口。
沒曾想費倫卻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起來,二十六號拍客見狀心裡頓時咯噔一下,斯托亞夫人也微微色變,不過她反應倒快。立馬道:“二十六號先生出價一千零一十萬,還有沒有更高的?一千零一十萬第一次,一千零一十萬第二次……”
二十六號男拍客聽到【第二次】三字,五官都糾結到一塊了,眼巴巴瞅著費倫,還巴望著他再叫一次價,這回他絕不再跟了。
可是費倫始終沒有張嘴的意思,反倒是斯托亞夫人見勢不妙,趕緊道:“一千零一十萬第三……”話還未完。銅請柬拍客區有人舉牌道:“一千零五十萬!”
現場再次嘩然。
斯托亞夫人也又是一愣,旋即反應過來:“二百二十七號先生出價一千零五十萬!還有沒有更高的?”
這下子,二十六號那人臉部皮下緊繃的肌肉,同時徹底閉了嘴。
“兩千萬!”費倫沒有睜眼。但他的神識【看】到二百二十七號那個人瞅著大屏幕上的海樓石目光明顯有點狂熱,所以他沒有猶豫,再次抬高了價錢。
聽到費倫再次叫價。二百二十七號拍客滿眼失望,二十六號拍客卻是一愣。鬧不清費倫這是唱的哪一出,同時還在琢磨要不要再次跟費倫抬杠。
不過沒等他琢磨出個所以然來。斯托亞夫人已經在抬上喊道:“兩千萬第一次,兩千萬……”
這時,金請柬區有個油頭粉面的白西裝青年目光閃爍地叫道:“兩千二百萬!”
費倫聽到這個報價仍沒有睜眼,嘴角反而噙起一絲冷笑,這白西裝青年拿著金請柬,叫價兩千二百萬心跳卻飆到了一百八,看來多半就是海樓石的提供者,畢竟任誰喊高價買自己想要賣的東西,心裡都不會太安穩。
果然,當斯托亞夫人喊到【兩千二百萬第一次】時,穿白西裝的那貨就有點繃不住了,原本還很沉穩的表情開始流露出一絲猙獰而不是期待和擔心。
“兩千二百萬第二次,兩千二百萬第三……”
二百二十七號拍客見費倫仍未叫價,心頭倏又生出一分僥幸,當即叫價道:“兩千三百萬美金!”
白西裝聽到新的報價,心氣一松,微抬的屁股頓時跨坐回椅子上,大大的松了口氣,同時還朝費倫所在的方向做了個惡狠狠的表情。
可他的表情剛斂,閉目養神的費倫再次張嘴道:“三千萬!”
二百二十七號拍客臉上的希夷之色一下凝住了。
到了這個時候,不管是台上的斯托亞夫人,還是二十六號、二百二十七號拍客,又或者那個白西裝,甚至於周遭沒有參與叫價的拍客都看出來了,真心想要那塊天外奇石的二百二十七號拍客,費倫不讓人拍中,而不想要石頭隻為抬杠的二十六號拍客抑或疑似抬價的白西裝一叫價費倫就放任其流,根本就是在逗人玩!
只不過任費倫這麽玩下去的話,幾個拍客萬一陷入死循環,這一輪拍賣不知還要多久才能夠結束,所以台上的斯托亞夫人表面不急,卻有點心焦:“三千萬第一次……”可這一次,居然愣是再無一人叫價,她順利喊道了【三千萬第三次】,猶豫一下,終是落了錘。
“成交!”斯托亞夫人表情複雜地喊道:“讓我們恭喜十八號先生拍得一號拍品!”隨即掌聲稀稀落落地響起,費倫也附和著鼓了幾下巴掌。
那幾個與費倫競價的拍客卻都沒鼓掌,一個二個表情複雜,尤其是二百二十七號拍客,因為他雖然對海樓石有所期待。卻也是有眼不識金鑲玉,所以僅隻留出了四千萬的預算去拍它。這也是他不再繼續叫價的根本原因,畢竟費倫隨口就把價叫到了三千萬。他就算叫四千萬也很容易被反超過去,還會因此費倫,實在得不償失。
至於二十六號拍客和那白西裝更是很惱火,因為費倫擺明了耍著他們玩,而這兩人一個是海樓石提供者,另一個根本看不上海樓石,所以都不敢在跟他抬杠叫價。
“下面是第二件拍品,請看大屏幕!”斯托亞夫人振奮精神,朗聲喊道。同時以手比向她身後的大屏幕,上面出現了一本殘破的書冊,線裝的那種,“這是一本中古宋代古籍,上面有一篇類似古武的功法,但紐約分會得到這古籍後,至少有十位進階者研讀過,都沒修煉出名堂,底價五百萬美金。每次加價不得少於五十萬,有興趣的來賓可以出價了!”
隨著斯托亞夫人聲音消去,台下卻嗡嗡議論起來。
“中古修煉秘籍?真的假的?”
“多半是真的……”
“那紐約分會為什麽還拿出來拍賣?他們不會自己留著麽?”
“對哦!”
“對個屁,他們完全可以留下副本。印個七八百份,想什麽時候修煉就什麽時候修煉!”
“……”
斯托亞夫人見狀,忍不住招呼道:“請大家安靜!”
話音剛落。就有一人直接站了起來,問道:“斯托亞夫人。我想問一下,這中古秘籍是孤本麽?”
斯托亞夫人愣了一下。旋即答道:“這是當然,我可以明確地告訴在座諸位,這本古籍至少在今天之前是沒有副本的……”
“誰信?”
“說話那位先生,你不信沒關系,但這是事實。”斯托亞夫人一點沒有被人拆穿的覺悟,繼續侃侃而談道,“實際上在座諸位應該能夠猜到,這本古籍上的功法並不完整,大概缺失了五分之二左右,所以分會的幾位高管一商量,就沒留下副本!”
“什麽?!少了近一半功法?”
“這不是坑人嘛!”
“對、對對,就是坑人!”
斯托亞夫人見拍客們情緒有點激動,當下又道:“可你們別忘了,成功的成為神選者之後,每一丁點兒實力的增進都需要多麽大的財力物力,萬一這本古籍被你們在座諸位研究出一點什麽來,那就一切都值了,不是嗎?”
這話一出,台下的反對聲音倏然為之一空,就連費倫也挑了挑眉頭,可是當正式喊價時,他卻沒有叫過哪怕一次價。
最終,那本古籍以八千七百萬美金的價格成交,由此可見,這世上還是有不少人挖空心思想要提高實力。
之後,第三件、第四件、第五件……不斷有拍品被周遭的賓客拍走,可始終不再有費倫看得上眼的物件,所以他也就沒再叫過價。
終於,壓軸的東西上來了,近二十塊寶圖碎片同時呈現在拍賣大屏幕上,雖然都是零散分布開來沒有湊在一塊,但明眼人一看便知這絕逼是兩幅完整的藏寶圖碎片。
“壓軸拍品,兩幅完整的藏寶圖,底價二十億美金,每次加價不得少於五千萬,請出價!!”拍賣了近三個鍾頭,也許是累了,也許是不屑解釋,斯托亞夫人對兩幅藏寶圖連解釋都沒有就直接讓拍客們競價了。
其實也用不著解釋什麽,畢竟在座之人就算沒得到過藏寶圖,也聽說過寶圖碎片的軼聞,知道整幅的藏寶圖只要與寶藏勘合(就是找到寶箱把寶圖當鑰匙嵌入)對了一次就不會再顯示藏寶坐標了,所以只要這兩幅寶圖碎片拍回去能夠顯示坐標就說明不是二手貨。
但是面對這樣的東西,費倫仍未叫價,不是他不想要那兩幅藏寶圖,而是他知道,雖然勘合過的藏寶圖就廢了,但是在沒勘合之前旁人組好碎片仍能看見寶藏所在的坐標,花幾十上百億把這倆貨拍回去,結果到時候挖寶等著的卻是人家(紐約分會)守株待兔那就不好了,即便費倫不怕守株待兔也會相當不爽。
再說了,紐約分會得了這樣兩幅完整的藏寶圖卻不自己去找寶,這其中肯定多多少少有些問題,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寶藏的坐標在海裡,不然以美國佬的貪婪,會有那麽好心不去找寶嗎?還是說紐約分會的家夥在做慈善?恐怕鬼都不會相信。
所以,費倫只是坐在那裡看著其他人把兩幅藏寶圖叫成了天價,最終以四十六億五成交,被那位之前與費倫抬杠拍海樓石的二十六號給買了去,看來拍私人島嶼時,人家不是沒錢,而是早就憋著打算拍寶圖碎片了。
“下面……請拍到物品的客人到隔壁的結算大廳去,我們安排了專人在那邊錢貨兩訖!”隨著斯托亞夫人說出這話,幾十個拍到東西的賓客三三兩兩往隔壁而去,其余的賓客則在安保人員的疏導下搭電梯去了。
拍品交接相當順利,費倫拍到的兩樣東西攏共才二十幾個億,因此轉帳之後他就獲得了私人島嶼的所有文件以及那塊已經被裝在箱子裡的海樓石。
島嶼的所有文件費倫沒怎麽細看,畢竟a4紙的文件疊起來比牛津大辭典都厚,加上他也不太懂私人土地的條文,因此懶得細看,回頭讓蜜莉婭和奧德莉去頭疼號了。至於海樓石,費倫仔細檢查勘驗過了,是真的,這樣一來,他只要回去把這塊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海樓石打磨成數柄三棱軍刺就可以防萬一了。
不過就在費倫提溜個箱子和兩個三階仆役乘電梯來到樓下大廳時, 還沒來得及出大門,就被幾名駭客帝國打扮的家夥給攔住了。
“這位先生請留步,聽說你在拍賣會上拍到了一塊奇石,我家小姐很感興趣,想見你一見!”為首的黑風衣自以為是道。
結果耐著性子聽完他來意的費倫冷哼一聲,漠然道:“滾開!”
為首黑風衣的臉色頓時難堪起來,聲音相當不悅道:“這麽說,你是敬酒不吃……”話還未完,也沒等費倫指示,三階男仆役突然抬腿將黑風衣給踹飛了出去。
其余幾名黑風衣見狀勃然大怒,當下就打算來硬的,不過還沒等他們動手,在費倫另一邊杵著的三階女仆役倏然消失在原地,再現身時,幾名黑風衣跟他們的頭頭一樣,全都飛跌了出去……
這時,被男仆役踢飛的黑風衣頭子從地上狼狽爬起,嘴裡不乾不淨道:“馬鹿野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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