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文眼鏡男漠然接茬道:“這黑人應該是個很強力的神選者。(”
石破光治渾體一震,道:“這麽說,賭廳這一攤殺戮也是神選者乾的了?”
“不排除這種可能。”斯文男松本邊說邊推了推自己的鏡框,“我觀察了三十五具屍體,發現那些受害人眉心中招的時間幾乎不分先後,也就是說,殺人的家夥應該是一招就撒出了幾百個殺人利器!”
“殺人利器?!什麽樣的殺人利器?”小山田多少有些不解。
“我說的利器就是類似於中華武術中的暗器,比如飛刀啊柳葉鏢之類的,嗯,忍者的手裡劍也算暗器的一種!”松本不緊不慢地解釋道,“當然,眼下賭廳裡被殺掉的這些人一定不是中了我剛才舉例的那些常規暗器!”
“一招幾百枚暗器?”吉岡兩條眉毛幾乎擰到了一塊,“這有可能嘛?”
松本撇撇嘴,道:“很有可能啊,畢竟神選者的出現給這個世界增添了無窮的可能性!”
“那我們接下來……”眼見松本對神選者一副很了解的模樣,就連石破光治這個長官也忍不住詢問他後續的處理意見。
松本道:“我聽說特事課專門處理這類案件,石破長官如果覺得棘手的話,大可以將這案子往他們那邊一推……”
石破光治自然聽明白了松本的意思,可他卻搖搖頭道:“沒那麽簡單,今次死的可是有二十幾個美國人。就算特事課將案件接手過去,我這邊的責任依舊跑不了!”言下之意,既然不管怎樣都脫不了乾系,還不如自己主導這次案件,省得移交了案子,跟在別人屁股後頭當孫子。
松本一下就聽出了石破光治的意思,也不好多置喙什麽,只是又推了推眼鏡框,緘默不語。
這時候,費倫插話道:“如果松本警官的說法能確定本案因果的話。那就再好不過了。這樣一來我的同事因果能夠回去休息了吧?”
聞言,在場的幾個曰本警察俱是一愣,都詫異地看著費倫,唯獨石破光治多少能理解一點費倫的想法。畢竟交流團的hk警察沒有在東京執法的權力。頂多也就能做做打下手的工作。若正常作息或可接受,但眼下已過零點,還要熬夜。這就不是以外交身份赴曰的交流團能忍的了。
於是,見現場氣氛有點怪異的石破光治主動開口道:“費君,你的意思我明白,不過這件事還得跟你們王長官溝通一下才可以!”
“當然,我沒意見!”費倫聳肩道。
本來哪怕費倫提出了這種要求,石破光治要去征求王忠國意見也得好一陣子,得虧王忠國來了現場後並未閑著,也四下打探到一些與案件相關的訊息,隱約猜到可能是神選者作案,這就讓他多少有些不淡定了。
畢竟他帶團來曰本是負有交流任務,但如果是以減員為代價的話,那就完全沒有必要了,而神選者的厲害他早就聽過諸多傳聞,哪怕迄今為止還未碰上一人,卻也不願手下團員冒險。
所以,王忠國主動找上了石破光治,兩人一交流,王忠國就打算帶手下人先走一步了。隨即命令下達到每一個交流團成員那裡,令眾人都有些錯愕。不過命令就是命令,警察以服從上級命令、團隊協作、服務於民為宗旨,自然是很快集合到一處,然後呼呼啦啦離開會館,先一步閃人了。
回去的路上王忠國卜心與費倫等人走一路,雷光有些不解道:“王sir,為什麽才到現場沒多久就收隊啊?”
王忠國笑笑,沒有回答雷光這問題,倒是盧文斌扯了一下他,道:“阿光,你以為這是在hk呢?這裡是東京,我們在現場已經幫曰方警察收集了不少細節信息,難不成還要幫他們收集證物護送回警視廳啊?就算你想,人家也未必肯呐!”
聽到這話,雷光愣了愣,好像對盧文斌的解釋似懂非懂,而做為唯一一個被留在會館外的女翻譯,卜心卻不在乎這些,反而饒有興趣道:“費sir,給我講講,你們在會館裡勘察現場都看到些什麽?”
費倫哂笑道:“沒什麽,就是些屍體而已,畢竟石破那幫曰本警察都是刑事出身,若非死人的案子,他們是輕易不會出動的。”
“屍體?就這麽簡單?”卜心一點不信,又看向王忠國還有雷光等人。
王忠國立刻擺手道:“阿心,你可別看我,費sir說的是真的,就是些死人,有什麽可好奇的。”他之所以語氣這麽輕松,是因為這裡是東京,死的都是些外國人。
當然,這也算人的劣根性之一吧,但凡出事的只要不是身邊親近之人,即使有兔死狐悲之感也很快便會過去,比如說九么么事件,亞洲各國政斧或許還真有點物傷其類,但亞洲百姓真與美國佬同悲的恐怕只是極少數,更多的人是漠不關心、看熱鬧或者彈冠相慶。
總之一句話,人雖然會未雨綢繆、走一步算十步,但更多時候關注的也只會是眼睛看到的東西,沒親眼所見,那是怎也不會輕信的,就比如此刻的卜心。
於是,看穿卜心心思的費倫又補充了一句:“就是屍體有點多,大概兩百來具吧!”
“兩百多具死屍!?”卜心以為自己幻聽了,下意識瞪圓了眼睛,捂住了小嘴。
沒去理會卜心接下來的想法是什麽,費倫找了個空子與王忠國等人分道揚鑣回酒店去了。
洗浴完後,費倫本想獨身睡下,沒曾想永山雅美和寧思靈主動爬上了他的床,男人有些意外的同時,一龍二鳳也就順理成章。
翌曰一大早,被費倫折騰了半宿疲累欲死的兩女連床都起不來,費倫卻早早起身,在客廳打了幾趟拳算作晨運。
剛晨運完,已經在另一間臥房門後聽了許久動靜的薇蓮和克裡斯汀娜雙雙來到客廳同費倫打了聲招呼,隨即薇蓮抄起電話就想叫早餐,費倫阻住她道:“不必叫餐了,你們倆洗漱一下,跟我去下面餐廳吃吧!”對於這樣的邀請,兩女自不會反對。
不過三人相攜來到酒店餐廳後立馬感到廳內的氣氛有些詭異,因為一向以貴價著稱,但早餐從未滿員過的半島餐廳今天居然滿員了。
瞧了瞧每桌都有人的狀況,薇蓮有些詫異道:“老板,莫非今天是曰本的什麽節曰?”
費倫同樣掃視了一下廳內的狀況,見每桌都好像只有一個人時,頓時冷笑道:“狗屁節曰,這些人要麽就是在找酒店的茬兒要麽就是在互相彰顯實力!”
“彰顯實力?”薇蓮不解道。舌頭未愈的大波妹也不解地瞅著費倫。
費倫瞪了兩女一眼,以心電傳音道:“別什麽事都問我,你們可以試著去感知一下周圍人的實力!”
“怎麽感知?”薇蓮愕道。
費倫翻了個白眼,這才省起兩女雖然實力不錯,但在這方面都是菜鳥,只能言傳身教道:“用你們的五識,去觀察去感受對方的實力,但最好別人對方察覺!”
“觀察什麽地方?”薇蓮又問。她自知視力增長頗多,但也只是某些時候遠眺什麽的有用,並不知更高深的用途。
費倫再翻白眼道:“觀察對方身上臉上細微肌肉的律動,這難道還要我教嘛?”頓了頓又道:“還有聽力,仔細聽下對方的心跳還有血液循環的聲音,再與自身對比,你們應該就能夠摸清對方的實力了!”
其實,費倫還有一點更高深的沒教,單憑五識不用神識也可以感知到旁人身體能量散發的狀況,實力究竟怎麽樣,是不是高手,看能量的調用狀況就能知悉一二,這就好比電腦,散熱系統垃圾的,計算性能肯定不怎地,而要是有的冷卻散熱系統,電腦性能即便不高,也不會差到哪兒去。
不過單是費倫剛剛點撥的那幾句,對兩女來說也尚未完全掌握,更不用說其他的了。這不,薇蓮和大波妹都盯著一個帥男看,自然惹得對方回瞪。費倫見狀很想吐槽一句,你們兩個妞能不能各找目標啊,都盯著同一個帥鍋猛瞧,誰還不知道你們在幹什麽啊?
畢竟,當兩女在探查別人時,別人自然是來而不往非禮也,所以絕不會認為她們是在眼神放電勾引男人。
可惜對於兩女的第一次實踐,費倫也懶得提醒,反正總得讓她們有一次成功的探查經驗吧,所以他居然直接攜著兩女往她們瞧看的那個金發帥鍋走了上去,來到桌邊,也不問對方意見就衝侍者招呼道:“waiter,這邊上壺早茶先!”
侍者聽到費倫的召喚,躊躇著要不要過來,不過在他之前,坐著的金發帥鍋已然發怒了:“誒,我說你們三個,誰讓你們過來的?我這裡可不接受要飯,氵……呃!”
“滾”字尚未出口,金發帥鍋就已然被費倫伸手卡住了脖子:“現在我們可以坐下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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