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感覺不是什麽太重要的事情,楊七周也沒有深究,繼續將注意力放到了文本上面。
……
……
“經過美麗女子的一番撫慰,你臉上驚懼的表情總算消退了,當然是真的因為恐懼才死死抱住對方,還是另有目的,這種事也只有你自己才能夠知道。”
“那,那,那是什麽?”
“想到剛才那宛如各種不可名狀的形體拚湊而成,如同血肉大樹,卻又詭異的給人一種集結世間一切美麗的感覺,你仍不由自主打了個寒顫,下意識問了對方。”
“你看到白衣女子露出了笑容,是那麽好看,是那麽迷人,連你的心神都被勾動了。”
“那是一種名叫‘母樹’的古老支配者,她們信奉四大不可名狀之地中,棲息在‘夢幻境’的美麗與孕育之母,會本能的散發美麗,吸引一切的神靈,懷上她們的孩子或者讓她們懷上孩子。”
……
……
美麗與孕育之母?
楊七周驚了,多麽久遠的名字,額,好像也沒幾天。
當初‘夢幻隱世之君’逼格拉滿,從虛幻中神降到‘盜火村’,結果就是被這位‘夢幻境’的神靈給捕捉到,被迫生了孩子,而且還是剖腹產,這段劇情可是給他留下太深的印象了。
還好【詭系世界】只是文字冒險類遊戲,並沒有畫面,否則真看到當時的畫面,非給留下一輩子的陰影不可。
沒想到時隔幾天的功夫,竟然又遇上了這位恐怖的存在。
“等等,聽這NPC話裡的意思,要是被‘母樹’捕獲了,那麽下場不單單是讓這位邪惡存在懷上遊戲角色的孩子,遊戲角色也有可能懷上她的孩子。”
“差點就當男媽媽了啊。”
“還好,還好,危機關頭這位美麗的白衣女子及時出現,叫住了遊戲角色,看來‘奇跡’的權柄不白用啊。”
……
……
“聽到這話,你暗自打了個寒顫,想到當男媽媽的恐怖現場,心裡的陰影面積就無限大。”
“你向這白衣女子表達了真摯的感激之情,”
“白衣女子接受了你的感謝,回答說不用客氣,並表示保護人類不受到邪惡力量的侵害,本就是我們‘守門者’一族的天職。”
“‘守門者’一族?”
“你敏銳的察覺白衣女子話裡透露的信息,並問到什麽是‘守門者’。”
“白衣女子沒有立即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表情凝重的說道……這裡太危險了,已經很接近從‘汙山穢海’中流露出來的汙染源,隨時可能遭遇到恐怖的事情,先回到‘鎮守王城’再說。”
“汙山穢海?”
“鎮守王城?”
“你再一次捕捉到了這兩個關鍵信息,可正如白衣女子所說,這裡顯然不是交流的地方。”
“你爽快的答應了下來。”
“回到‘鎮守王城’的路上,你繼續追問‘白衣女子’關於守門者的信息,可對方卻顧左右而言他,你磨盡了嘴皮,也隻知曉了‘白衣女子’的身份。”
“她自稱‘坎達爾’,是‘守門者’中三大神跡戰士之一,專司負責巡遊汙山之沿附近,探查來自‘汙山穢海’的汙染,以及各種躁動的邪惡力量。”
“坎達爾?”
“這麽名字聽起來好粗鄙呢,和眼前白衣女子的形象可真不搭。”
“在‘白衣女子’的帶領下,你們很快就來到了一座宏偉的巨城,這裡城高千米,透露著滄桑與威壓,就算以你放牧的‘贏神’星靈位格,也不由自主感覺到渺小。”
“可不知道為什麽,你總感覺這如同神城一樣的建築很怪異,
很違和,很別扭。”“就好像是假的一樣。”
“難不成這個所謂的‘鎮守王城’有問題?”
“念頭在腦海浮現,你剛準備試探一番,忽然間感到有柔軟肌膚握住了自己的手,目光順著向前望去,便看到白衣女子‘坎達爾’已經拉住自己,露出迷人的笑容,還說‘快點進去吧,其他守門者知道有外人來了,已經做好了招待的準備,可不能讓他們等著急了’。”
“你被這純潔無瑕的笑容給迷住了,心想這麽好看的女人,還救了自己,應該值得相信吧。”
“也不知道什麽原因,你無法保持正常的思維,迷迷湖湖進到了‘鎮守王城’。”
“正如白衣女子‘坎達爾’所說的那樣,你在‘鎮守王城’受到了熱情的接待,守門者們拿出了美食與好酒,你也沒有絲毫戒心,大快朵頤的吃了下去。”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恍忽間你看到宴席上所有的守門者,都掛著一張相同的臉。”
“是那白衣女子‘坎達爾’的臉……”
“你搖了搖腦袋,想要甩掉醉意,讓自己變得清醒點,果然這些‘守門者’的臉又變得不同了,可具體那裡不一樣,你又說不上來,好像每個人的臉都在不停變幻。”
“也就在這個時候,白衣女子‘坎達爾’坐到了你的身邊。”
“她還是這麽好看……與‘母樹’一樣好看。”
“嗅著耳邊傳來的方向,你腦海裡下意識浮現出這個想法。”
“接著‘白衣女子’坎達爾開口了,虛幻縹緲空靈動聽但不知為何又給人一種深深邪惡感覺的聲音,也在這個時候傳入你的耳中。”
“我們生個孩子吧。”
“等等,這麽突然的嗎?”
“你感到很意外,又十分激動,畢竟眼前的‘坎達爾’是那麽漂亮,是那麽美麗,就像是‘母樹’一樣,和她一起做快樂的事情,肯定會得到以前從沒有體驗過,難以想象的快樂。”
“你已經摁耐不住心中的激動,迫不及待的問道……怎麽生?”
“當然是你生了。”
“‘坎達爾’的聲音依舊是那麽迷人,空靈,乾淨,然而話裡的內容,卻讓你如同被潑了一盆冷水,渾身瞬間被寒意布滿。”
《獨步成仙》
“你尷尬的笑了笑……那個,‘坎達爾’小姐,您是在開玩笑嗎?男人怎麽生孩子。”
“也就在這個時候,你看到‘鎮守王城’裡所有的守門者齊齊停下了手頭的動作,同時望向了你,而他們原本隱約模湖的臉,也迅速變得清晰了起來,竟然都是和白衣女子‘坎達爾’一樣的容貌。”
“他們齊聲說到,”
“沒錯,就是你來生。”
……
……
奈何本人沒文化,一句臥槽走天下?
剛開始看文本上的劇情時,楊七周還沒有什麽感覺,可隨著遊戲角色跟隨白衣女子‘坎達爾’走進鎮守王城,他就已經感到渾身頭皮發麻,而當所有的‘守門者’都變成白衣女子‘坎達爾’的臉,齊齊看向遊戲角色,讓他生孩子的時候,楊七周更是連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臥槽了,這是什麽鬼畜劇情,究竟發生什麽事情了。”
“這個坎達爾不是從‘母樹’手裡救下了遊戲角色嗎,怎麽忽然間,她就變成了大反派?”
“這轉折也太生硬了吧。”
嘴上滴咕著的時候,楊七周忽然想到了什麽,連忙將文本向上翻,很快就看到了一行看似平常,實際上卻有很大問題的文字。
“她還是這麽好看……與‘母樹’一樣好看?”
“臥槽,原來如此,遊戲角色根本就沒有擺脫那個有無數軀體拚湊而成,如同一顆血肉大樹,好似集結了世間一切之美的邪惡存在,正好相反,當遊戲角色注視對方的時候,她也在注視遊戲角色。”
“而這位‘白衣女子’坎達爾的真面目,實際上就是那個自稱‘母樹’的邪惡存在。”
推測到這裡,楊七周第一次真正意義上感覺到了危機。
從前遊戲角色遇到的危險也不少,‘夢幻隱士之君’降臨,‘深淵舊神’的追殺,‘樹之古神’的坑害等等等等,但那個時候有‘瀆運暗鴉’作為依仗,存檔節點又恰好都是安全的時刻,所以從一開始他就清楚, 自己是能夠脫身的。
可這回不一樣,
現在‘遊戲角色’的處境十分不妙,已經相當於被‘母樹’捕獲,就算自殺後在復活,也很難逃脫出去。
最關鍵的是……上一次做出選擇的時刻,是在‘白衣女子’出現以後,也就是說,就算動用‘瀆運暗鴉’進行讀檔,也依舊是處於被‘母樹’捕獲的處境當中。
“淦,‘奇跡’的權柄到底有沒有生效,這算什麽好運,簡直就是倒霉到家了。”
“先繼續看一看,按照以往的經驗,既然‘選項’是出現在被‘母樹’捕獲以後,就證明這兩種選擇,將會通向兩種完全不同的命運岔路口,如果這個選擇是死局的話,那麽‘與白衣女子同歸於盡’這個看似奇葩的選項,或許就是生路。”
嘴上滴咕著的同時,楊七周繼續刷新起了文本。
……
“你忽然感覺到一陣顯而易見的胎動。”
“你看到自己的肚子快速變大起來,很快就膨脹成了一個肉球,如同十月懷胎一樣,你甚至感覺到了有胎兒在踢自己的肚皮。”
“快停下,快停下,再繼續下去就要生了。”
“你驚恐不已,大聲的問白衣女子‘坎達爾’……我只是牽了你的手,又沒和你幹什麽,我怎麽就懷上了你的孩子。”
“白衣女子‘坎達爾’,哦,應該叫她‘母樹’更為貼切。”
“你聽到她幽幽的聲音響起。”
“因為你剛才喝的酒,吃的美食,實際上都是從偉大‘美麗與孕育之母’的權柄中,誕生出來的‘夢幻境的母神花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