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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師正有拿出來一個錦盒,裡面放著一張紫色符紙畫的符咒。
“這個你帶回去,讓申虛子做成一個吊墜,送給秦恬!”說到這,潘師正瞪了一眼秦長青,“你這個當爹的也不稱職,李銀環殺孽已經夠重了,怎麽還讓閨女參軍?這個是一道養氣潤運的平安福,是當年師爺留下的,一並送給你了。”
“師兄,氣運這東西還能養嗎?”
“就看你信不信了。”
“我信!”
秦長青美滋滋的收好了符籙,“師兄,還有沒有什麽要交代的?”
“這次來江南,盡量別亮刀子了,你砍了一次,李績砍了一次,程知節、程處默砍了一次,再要是揮刀子,就把江南的氣運也斬斷了。”
“師兄的話,我都記下了。這次本來也沒打算揮刀子,我主要是太懶了,原本也想著給你送信物,可我不愛動,正好陛下讓我視察江南造船廠,就把信物給你送來了。”
秦長青站起身,“師兄,信物送到了,我就走了!一大群人在越州府等著我呢。”
“好!”
二人走出大殿,潘師正笑了,“這些都是內門弟子。”
在面前,茅山所有內門弟子,全都站在了院子裡。
“恭送師叔祖!”
一名小道童抱著一個托盤,“師叔祖,這是為您準備的法衣,紫、紅、青各一件。”
“謝了!”
秦長青接過托盤,“諸位,就此別過!如有路過京城的,都可以去侯爺府找我。不想找我的,可以去老君台找申虛子!”
離開了茅山,秦長青一身輕松。
講道理,他心裡一直怕怕的,就怕一個雷在給他劈回去。
現在潘師正的話,他也全都銘記在心,以後再也不用擔心打雷下雨了。
回到了越州,秦長青也沒換上官服,就穿著紫色的道袍,出現在了越州城的驛站。
講道理,現在的驛站,可不是以前的破敗光景。
驛站已經改名大唐郵遞集團,各處的驛站都進行了擴建,除了承接快遞業務之外,驛站還有餐飲、住宿、洗浴一條龍的服務。
驛站內的廚子,都是有長安委派的,這些廚子都是二花精心培訓出來的,隨便一個都能獨當一面。
甚至是,外面還有傳聞,驛站出品必精,就是江南很多名廚都比不上驛站的廚子手藝高超。
以前,很多官員外放,都是在各州府胡吃海喝,現在幾乎全在驛站了。
以前,官員外放,要攜帶很多書籍物品啥的,現在輕裝上陣,所有物品交給驛站,運輸的速度快不說,還比官員都先到地方,出現損毀還會賠償。
官員外放做官,沿途就是拜訪一下友人,然後像是遊山玩水一樣就去赴任了。
秦長青也選擇了在驛站,外面的菜吃不慣。
桌子上面,十二個菜,茅台、五糧液各兩瓶,還擺了一條華子。
秦長青到了之後,瞥了一眼華子,“拿下去,我抽華子咳嗽!”
從道袍的袖口裡面,摸出來一個紫檀木的盒子,裡面裝著的是和天下!
一切準備就緒,眾人都奇怪的看著秦長青,怎還穿著紫色的道袍?
“大唐國師潘師正是侯爺的師兄,其余三大掌教是侯爺的師侄,侯爺穿紫袍有問題嗎?”
瘸子瞥了一眼眾人,“侯爺的功績,就算是塑金身,和三清擺在一起享受香火,也無可厚非!”
“瘸叔,過了過了。”
秦長青的嘴都合不攏了,本侯就喜歡聽瘸叔說話!
周圍的人全都是一臉懵逼,
蕭遠山問道,“侯爺之前是去了上清宮?”“正是!”秦長青抖了抖道袍,“剛回來,沒換衣服就過來了。”
酒宴正式開始,可以說十分盡興。
但一名趙家的人就不行了,這貨居然提到了賦稅,還有江南造船廠的生意歸屬。
在座的有十多個人,都想過來分一杯羹。
一個李姓老者,對著秦長青一拱手,“侯爺,現在江南豪門日子也不好過,商稅能否向下調一成?”
“你是……”
“老夫李靈龍,隴西李家一脈,理論上算是侯爺的舅舅。”
“這樣啊?”秦長青笑了笑,“那給你們免稅好了,不交就不會有麻煩了。”
李靈龍的嘴角一抽,秦長青不說人話!
“江南造船廠,取消裡家的資格。海洋貿易中,也罷江南李家剔除。”
秦長青眯起眼睛,冷眼看著李靈龍, “本侯還會讓越州艦隊在護航的時候,盯著一下你們李家,見到你們家的商船就開炮,炸沉為止!”
說完,不顧李靈龍的臉色,又看向其他人,“還有誰想和本侯討論商稅的,盡管開口,本侯和你們好好講講道理。”
刹那間,鴉雀無聲。
“蕭申啊,老夫覺得商稅沒啥問題。”蕭遠山捋了捋胡須開口,“你是蕭家在江南的宗族長,你覺得呢?”
“我也覺得沒啥問題。”蕭申有看向虞昶,“虞兄,你覺得呢?”
“我們家也沒問題啊。”虞昶聳聳肩,“稅收是國家大計,交也沒毛病。國家沒錢就沒軍隊,沒軍隊誰保江南安定?”
隨後,其他人也知道秦長青不想談,索性也全都開口了,表示稅收沒問題。
李靈龍氣的吹胡子瞪眼,這群沒義氣的東西,不是說好了一起商量嗎?怎麽把老夫一個人給扔出來了?
“瘸叔,既然道不同,那就把李先生送回府吧。”
瘸子上前,像是拎小雞一樣,把李靈龍拎出了驛站,丟在驛站外。
李靈龍氣的直罵娘,可偏偏對秦長青一點辦法都沒有。
“本侯和你們講道理,你們就不要給臉不要臉。”
“海上貿易我能分給你們,也能分給別人。”
“越州艦隊、登萊艦隊能給你們免費護航,也能擊沉你們的商船。”
“本侯此來,是來造船的,擴大江南造船廠規模的,如果有人給本侯添堵,也別怪本侯不講情面!”
刹那間,所有人都懵逼了。
他們都以為秦長青歲數大了,就不好殺戮了,誰知道戾氣比年輕那會兒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