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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情,您老之前說不給陛下股份,都是吹牛逼呢?”
秦侯爺瞪大了眼睛看著李孝林,還以為李孝林這個大宗正卿有多牛逼,原來也是個樣子貨,中看不中用!
“你知道人為什麽長壽嗎?”李孝林問道。
秦侯爺搖搖頭。
“要想健康又長壽,吹牛抽煙喝小酒,多和異性交朋友。”
李孝林白了一眼秦侯爺,“老夫每天,喝點小酒,和別人吹吹年輕時候的風流史,剩下的就是看妞。每天都要看妞,沒別的想法,只是為了我的心情愉悅。勳貴圈子最流行的兩句話就是,常看美女身體好,延年益壽抗衰老。吹吹牛逼敗敗火,逛逛青樓壓壓精。”
“……”秦侯爺不可思議的看著李孝林:呸,你個老色批,比老流氓程咬金還無恥!
閑聊了一陣,秦侯爺離開了宗正寺。
李孝林和李緘相對一笑,李緘問李孝林,“小哥,你說皇后娘娘會答應嗎?”
“不知道,這事兒陛下正在氣頭上呢。”李孝林捋了捋胡須,“老夫進宮兩次,沒開口就被趕出來了。程知節也特麽……大街上那麽多女人,他媽的沒事非去摸李靜珠的屁股。”
“歲數雖然差了很多,但老程也算是正直壯年了,小姑應該能懷上。”李緘略微沉思了一下,“小姑膝下無子,一直是硬傷。就看老程自己的本事了。”
李孝林抿抿嘴,帶著一點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神色,“你說程知節要是娶了小姑,程處亮是叫老程爹還是叫小姑爺?”
“……”李緘:你個老東西,以前怎沒發現你這麽賤?
“還愣著幹啥?”李孝林對著李緘一瞪眼,“長輩的事情都辦完了,還不把你們家的店鋪全都貢獻出來,咱們準備賣自行車?”
“憑啥我拿啊?”李緘大為不解。
“你是濟北郡王、遙領始州刺史,又是宗正寺大宗師,你不出店鋪誰出?”李孝林白了李緘一眼,“少不了你的分紅!”
“那成吧,恰好閑著幾間商鋪。”李緘頓了頓,“小哥,你把李元嘉給找來。”
“找他幹啥?讓他氣我?”
“我記得長青送給薛萬徹的木質的自行車,送給你的是鐵質的。”李緘神秘一笑,“如果,鐵質的車輪子安在馬車上面……又是一樁大買賣。我又一次看見煥兒和晉陽公主乘坐的馬車是四個輪的……你自己看著辦吧,李元嘉怕你不怕我,你說啥李元嘉都得同意!”
“嗯,自行車、運輸車……我操,好大的產業!”
此時,李元嘉正在家裡喝酒,宴請的是晉王李治。
李元嘉這個人只要和吃喝玩樂有關的東西,他全都精通,最擅長的就是做機器人和酒器。
宴請李治,是因為李治聽說李元嘉有做出來一個稀奇好玩的物件。
韓王府內,歌舞升平,倒酒的卻是個木頭人。
木頭人穿上色彩豔麗的衣服,只要扳動機關,木人就能為所宴請客人倒酒,木人操作熟練,所倒酒水毫厘不差。
又用木頭雕刻成俊俏的歌妓模樣,巧以機簧,這個木美人就會吹拉彈唱,笙歌妙舞,以湊酒興。
這還不是關鍵,李治對這個木頭人早就看膩了。
而是看著他們飲酒的器皿,這是一個銅製雙足酒樽,背面可以貯酒,每次倒酒的時候,是單腳站立。如果酒倒滿酒樽時,則雙足站立;灌到一半,還能一隻腳前傾。
以前唐朝喝酒,喜歡把就熱一下,所以還有件燙酒的寶貝叫做銅鳩,
是青銅製作的酒器。這件銅鳩,奇就奇在酒溫熱後,它會發出叫聲,而發出的聲音就像真的鳩鳥鳴叫一樣,十分悅耳動聽。
李治看著這一切,徹底驚為天人:媽的,閑散王爺是真香啊。姐夫說的太對了,腦瓜子只要沒被驢踢過,正常人誰特麽做皇帝?
“皇叔,給我兩套,我也要兩套。父皇一套我一套。”李治興奮的直搓手。
“你父皇不要的,嫌棄這東西花裡胡哨的。”李元嘉醉眼迷離,“稚奴,小叔有個事兒……”
“皇叔,你說。”
“讓小叔辭官唄,小叔想回晉陽老家。”
“這個吧……”李治的小臉此時也紅彤彤,頭暈乎乎的,“小叔,我頭暈……哎呀,頭暈……”
“稚奴,有好玩意小叔肯定先給你送來,你們父子就放過小叔成嗎?小叔真的不想做官,王爺都不想做……”
李治挪動了一下身體,靠在李元嘉的身上,“小叔,咱們家這麽多人,就靠著你和明達,溫暖、安全!你也不忍心就這麽走了是不是?現在百廢待興,軍械研發司,您不在那,誰也不放心啊,那是咱們李家的命脈啊!”
“可問題是……”
“小叔,所有問題就是沒有問題。”
李治一把攥住李元嘉的手,“小叔,侄兒還小。信不過外戚的,父皇在能壓住他們,父皇要是走了呢?程知節雖然忠心畢竟還是武夫,您得留下來給侄兒壓陣呢。”
李治頓了頓,“小叔,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仗也挺牛逼的。父皇說,你曾經帶著一百羽林衛回老家祭祖,半路被人打劫了。一怒之下,就帶著一百羽林衛橫掃晉陽周邊三十六處山寨,創下大唐境內剿匪無一名軍卒陣亡的記錄。 父皇還說,當年玄武門的時候,皇城禁軍和十二衛駐防圖,都是您搞到手的,常何、敬君弘他們就是您老給策反的……”
“……”李元嘉看著李治愣愣神,“別特麽聽你爹瞎說,我就是一個廢物王爺!”
“小叔,你這就不厚道了。”李治攥緊了李元嘉的手,“小叔,你要是廢物,我爹會給你京城五萬兵馬?讓你任一衛的大將軍?”
“不是……”李元嘉有些急了,“稚奴,小叔就想做個閑散王爺,小叔啥也不想乾。你說,小叔每天吃喝玩樂不香嗎?”
“可問題是,國家需要你。”
李治很真誠的看著李元嘉,“小叔,你暫時留下來,只要我親政之後,把外戚都收拾一遍,穩定朝綱之後,就讓你回晉陽好不好?”
“真的?”李元嘉一臉懷疑。
“真的,一口唾沫一個釘。
您不是相中濟寧府第一花魁了嗎?我找過無憂姐姐了,人我讓人正送來京城呢,保證原裝原版,沒人碰過。
花了大價錢呢,無優姐姐一點面子都沒給,贖身的錢一個銅板沒少。”
說到這,李治可憐兮兮的,眼角還噙著眼淚,“小叔,還有件事,您還得幫我壓住武家。武元慶的兒子武三思,我前幾天看見了,小小年紀,野心就不比無忌舅舅差。有過之而無不及。”
說到這,李治捶捶胸口,痛心疾首,“小叔,咱老李家的家業,不能因為我一句喜歡一句愛,就毀於一旦啊!稚奴一直以來都沒啥存在感,身邊只有您和兕子對我好,拿我當親人。現在到了關鍵時刻,小叔你可不能坐視不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