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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衝感說完,站在了程處亮的身側。
元戰功就感覺頭疼了,你媽的這是捅了王爺窩了嗎?
你們這些個勳貴子弟,不特麽的吃喝嫖賭,不特麽好吃懶惰,怎麽去學兵法了?這不是勳貴子弟該乾的事情啊?
第三個進來的就有點意思了,這個人和秦長青長得很像,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軍事學院三期學員秦堪,奉命軍演完畢,已抓獲元德婓,看押在府門外。”
說完,秦堪掃了一眼元戰功,“我爹是京兆府尹秦長青,我文課老師是大學士孔穎達,大學士陳宵賢,武課老師是工部侍郎段侖段先生,鄂國公尉遲爺爺、盧國公程爺爺、琅琊郡公牛爺爺……在你面前的是我二娘!燒了我們家的宗祠,沒乾掉你們算我二娘脾氣好,性子仁德,哼!”
隨後,陸陸續續進來的,全特麽的是國公之後,要麽就是老李家的皇族成員,看得元戰功直懵逼。
“元戰功,現在怎麽說?”
李銀環解下腰間的水囊,輕輕抿了一口酒,依舊笑眯眯的看著元戰功。
“李銀環,你欺人太甚!”元戰功氣的臉色發白,全身顫抖。
“我這麽多證人,都能證明你兒元德婓在秦家祖祠縱火,你說到了大理寺,大理寺是信他們的,還是信你元家的?”
砰!
話音剛落,李銀環狠狠一拍桌子,“元戰功,我相公被關進了大理寺死牢,就是拜你們元家所賜!
京兆府衙門不是貴族的衙門,是天下黎民百姓的衙門,為民伸冤做主,我相公沒錯!
秦氏宗祠是陛下下旨,工部修建,我相公雖然爵位被削了,但駙馬都尉的勳位還在,縱火燒宗祠,就是無視朝廷,無視王法,無視陛下恩賜,我身為雲麾將軍,身為秦家的媳婦,身為大唐的郡珺,有先斬後奏的權利。
我給你兩條路,要麽我燒了你們元家這一脈的宗祠,斬了元德婓;要麽你元家停止對我相公的彈劾的。”
“姐,和畜生說那麽多廢話幹啥?俺爹說過,對他們直接操刀子就完了。”程處亮解下自己的腰刀,直接拍在元戰勳面前,“俺程處寸就他媽欺負你了,現在小爺問你,天氣轉涼了,你是想加層被子,還是加層土?”
“你……你們……”
“處寸說的沒錯。”李衝感抿抿嘴,“就他娘的欺負你,羞辱你了,你能怎的?鬧到皇帝二叔那裡,我們也佔理。就允許你們元家用活人陪葬,就不允許我們給你們元家放血了?麻了個痹的,我爺爺、我祖爺爺他們不比你們元家牛逼多了?他們安葬的都時候,都他媽沒用活人陪葬,用的全都是陶俑,這把你們元家能耐的……”
周圍的這群勳貴子弟們,也紛紛對著元戰功怒目相向,一時間,似乎只要元戰功敢反抗,不用李銀環動手,李衝感就帶著這群紈絝子弟學洗了元家。
要知道,這些可都是功勳之後,原本他們在歷史的長河中都是名不經傳的紈絝子弟,可自從秦長青搞了軍事學院,這群崽崽們也像是找到了人生方向,他們的父母,也再也不為他們囂張跋扈為禍一方發愁了。
…………
太原。
古稱晉陽,別稱並州、龍城,控帶山河,踞天下之肩背,襟四塞之要衝,控五原之都邑的歷史古城。
武德元年廢太原郡,複設並州總管府,治所晉陽,轄縣沿隋太原郡十六縣。貞觀元年,因州縣民少官多,李世民思革其弊,對州縣大加並省,屬河東道。
太原王家、太原蕭家的老家就在這裡。
武元慶和武元爽正在請人吃飯,吃飯的人正式蕭良娣的哥哥蕭潛,太原王家的王士界。
這倆人都是秦長青的仇家,也不知道武元慶兩兄弟是怎麽勾搭上他們的,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成了好盆友好基友。
基本上吧,這兩兄弟和秦長青的敵人,大多數都成了成了朋友,最親密的戰友。
“呸!”武元慶一口唾沫吐在地上,“家門不幸。我那妹妹……呸,武瞾不是我妹妹,打小我們兄弟倆就看不上她,除了罵她就是打她,她也就是運氣好,遇到了秦狗這混蛋,才能成為晉王殿下的女人。”
“唉!”武元爽也歎了一口氣,“哥,你就別說了,你看看蕭潛兄弟,官至從四品,咱們倆呢?從八品的小吏!小時候咱倆就該給武瞾掐死在繈褓裡面。人家那才叫真兄妹,咱們這他媽的算啥?還有那個武順,是咱們哥倆把他送到晉王床上的,可她比武瞾還沒良心……媽的……”
“二位賢弟,愚兄也是運氣好罷了,有個念親的妹妹!”蕭潛得意洋洋。
“嗯。”王士界也緩緩開口,“我這個正五品的官,也是妹妹王嬋給舉薦來的。二位賢弟,不要動怒也不要惱火,等我們二人抽空給你們舉薦一下,至少從六品!”
“謝二位兄長抬愛!”武元慶拍拍手,立刻走進來四名妖嬈的胡姬,手裡面都端著名貴的盒子,緩緩展開,裡面全都是價值連城的金銀珠寶。
“兄長,來了並州之後,全靠大夥照顧,我們哥倆才得以生存,小禮物還望笑納!”
武元慶表現的十分交好,頓時引來王士界和蕭潛的一陣讚賞。
禮物收下了,胡姬也收下了,一人兩個,左擁右抱起來。
武元慶和武元爽把話題就往秦長青的身上引,王士界和蕭潛也沒防備,跟著武家兄弟咒罵起來。
“兄長,秦狗來了一次關隴,王家、蕭家死了那麽多口,不能白死,你們得彈劾他啊,現在元家施壓,八柱國施壓,不借機會乾掉秦狗?”
“怎彈劾?”王士界松開胡姬,四名胡姬很識趣的去了閨房,衝洗乾淨了等待。
“王家一群窩囊廢,嚴令我們不讓去招惹秦長青。”
“我們蕭家也是一樣,一群膽小鬼!”
王士界和蕭潛一陣拍桌子,憤怒不平。
“我們哥倆這些年,有武瞾和秦長青貪汙的證據……”武元慶見王士界和蕭潛喝得差不多了,很刻意的壓低了聲音,“而且,據可靠的消息,李弘好像不是晉王的兒子,是秦長青的種……”
啪!
武元爽對著武元慶結結實實就是一巴掌,打得啪啪作響,五個大指引子,赫然出現在臉上,“哥,你別瞎說話,就算是秦長青的種,你也不能說出來,這是家醜!說了要掉腦袋的!”
“怎的,事實還不讓人說了……”
武元慶說完,慌忙的一捂嘴,“對對對……失言了,失言了……喝酒,咱們喝酒!”
王士界和蕭潛相互對望一眼,酒立刻醒了一半,眼睛刷的一下就亮了,這尼瑪的天賜良機啊,武元慶、武元爽兄弟醉酒,一時大意說出來的話,還能有假?
“對對對,元慶兄弟,不要胡言,要掉腦袋的。”
王士界起身,親手給武元慶倒了酒,“哎呀,這酒杯太小了,咱們換大碗喝……順便說說秦長青貪汙的事情……”
“對對對……換大碗……”
蕭潛也明白王士界的用意了,在他們的心裡,武家兄弟就是廢物,不然也不會遠離京城,被武瞾趕來了並州。
這兩兄弟絕對是突破口,如果李弘真的是秦長青的種,那這個瓜就有點大了,足夠給秦長青一家滅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