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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呀,李義府是誰?”秦府尹像是傻白甜一樣,對著許敬宗擠擠眼,“老許,咱們是一條船上的螞蚱,李義府是誰,你認識嗎?”
“下官,也不認識!”許敬宗笑了,“下官懂了,但還請大人去安撫一下武夫人,因為夫人和大人的傳聞,有些坐不住了。”
“好!抽空我就去看看。”
“大人,那我這就去找李義府,妥善的安排一下。”許敬宗起身要走,可突然猛地一回身,“大人,是一位還是兩位?”
“欺負我徒弟的,任何人都不行!”
“下官懂了!”
許敬宗說完,離開了京兆府,回去之後寫了一封拜帖,邀請李義府去鸛雀樓吃烤鴨。
要說這個世界上的人,誰跑的最快,那肯定就是曹老板了,說曹操曹操就到,小武也是如此,這人就是不經念叨。
小武推著柱子做的嬰兒車,一路哄著李弘來到了京兆府,卻站在京兆府衙門口,沒有進去。
真巧單鷹回來了,見到了小武妹妹急忙施禮,“夫人,來找秦大哥?”
“去接李弘,碰巧路過!”小武妹妹笑了笑。
“啊?路過?”單鷹愣了一下,立正殿的方向回晉王府,根本就不路過京兆府衙門,要饒很大的一個彎,“夫人,正巧府尹大人今天在,是您進去,還是讓府尹大人出來?”
“我在這裡等一下,小鷹哥你幫我通秉一下恩師。”
“好嘞!”
單鷹牽著狗,快步進了京兆府衙門,不多時秦府尹也出來了。
對著小武妹妹一拱手,“京兆府尹秦長青,拜見夫人!”
“恩師……”小武妹妹一愣,很快過去扶助秦府尹的小臂,“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恩師的禮徒兒不能受。”
“那可不一樣,你要學會適應。”秦長青笑了笑,“私底下家宴的時候,怎麽都行。但在公眾場合,你是晉王夫人,現在是太子夫人。走吧,我送你們娘倆回晉王府。”
“謝恩師!”
小武妹妹推著嬰兒車和秦長青並行,獨眼龍等人就跟在不遠處,隨行保護。
“沒啥安全感了?”秦長青笑著問。
“不瞞恩師,太難了。”小武歎了一口氣,“對我防備的很,密不透風,無從下手。不是被逼的沒辦法了,也不會來給恩師添麻煩。”
“平常心就好了,誰愛說啥說啥,你當沒聽見。”秦府尹指了指朱雀門,“好久沒在朱雀大街上逛逛了,走一個來回,當做散步了。”
“嗯。”小武妹妹感激的點點頭,李治支持她陪她看煙火,這個做老師的也想父親一樣護著她,小武眼睛一紅。
於是,朱雀大街上,一個美豔動人,身材微微有些風韻,帶著一點少婦之姿的女人,推著嬰兒車,和一個青年大叔,立刻引來很多人的觀望。
“別人要把手伸入朝廷,那你就去鼓勵,自古后宮不得乾政,王家、蕭家有全都是豪門世家,更是忌諱中的機會,那就捧殺她們,讓她們覺得他們豪門世家就是天。”
“別光把李弘放在立正殿,把李忠、李素節也送去。讓她們覺得燕王李忠是長子,也有機會。當一個人為了眼前的利益瘋狂了,做事才會有漏洞。你也是聰明人,沒必要去試探,沒必要自己動手的。”
“雖然說太子妃王嬋是太原王家的人,正八經的掰腕子你不是他的對手,但你還有老師,你還有你男人李為善!你就找名正言順的借口,吹吹枕邊風,褒獎王嬋和蕭良娣為天子殿下分憂……到時候,
不需要你動手,這些事傳到三省六部,她們倆也就性命堪憂了。”“另外,為師已經找了許敬宗。”秦府尹刻意的壓低了聲音,“王嬋不能生孩子,你也可以在恰當的機會,用這件事做做手腳;跟著你的丫鬟是蕭家和王家的人,如果收買不了,就從他們的家人下手,逼她們就范。”
“……”小武當即停住腳步,詫異的看著秦長青:禍不及家人,這不是恩師的底線嗎?今天是怎麽了?
“為師的意思是,你身邊的丫鬟仆人,如果不能用金錢收買,那就是受製於人了。你可以幫她們解救一下她們的家人。”秦府尹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恩師的節操和底線還是有的。”
呼,小武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徒兒謹記。可那需要派人去關隴的。 ”
“你兩位兄長就在關隴,他們倆表面上啥也不是,可你大哥精明著呢。”秦府尹笑了笑,“他能把武順送進晉王府,能把你小妹遠嫁,讓她能遠離是非獨善其身,光這點就可讚!恩師說句難聽的話,就為善的這些個媳婦裡面,你們武家佔了三個,還都十分得寵,你懂你大哥的意思了吧?”
“謝恩師解惑!現在學生懂了。”小武笑了笑,“以前覺得他們倆一無是處,後來也是一點點發現的,他們還能用。雖然不堪大任,但做攪屎棍的本事,還是很擅長的。”
“所以,關於李弘的傳聞,是他倆把消息放出去的?”
“是。”小武也沒有任何隱瞞,“但不是徒兒授意的,他們做了之後徒兒才知道的。”
“為師不怪你。”
秦府尹和小武在朱雀大街散布,走了一個來回,第一時間有人通知了李治,還描述的像是熱戀的情侶一樣,李治對此僅僅一笑。
可目光瞥了一眼王嬋和蕭良娣,李治狠狠一拍桌子,然後臉色陰沉的一捂胸口,“胡鬧,簡直就是胡鬧,皇家的臉面都被他們給丟盡了。傳東宮禁衛、龍武衛將軍杜荷!”
不多時,內侍帶著杜荷進入了東宮,杜荷急忙對新晉太子施禮。
“姐夫,帶一隊龍武衛,去朱雀大街把小武送回晉王府……把李弘送回立正殿。一月之內,不讓小武和李弘相見!”
“……”杜荷一愣,沒有任何追問,對著李治一抱拳走出了東宮。
正在幫李治整理奏疏的王嬋和蕭良娣,不著邊際的在嘴角露出一抹陰狠的笑容,但這一切都沒逃離李治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