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不是完成的,雖然說奪嫡的時候,完美的避開了所有正確選項,但對待秦長青這件事上,李泰必須要慎重。
你要是說秦侯爺打了你們謝家的人,往你們謝家扔幾個花圈李泰信,但你要說秦侯爺抄襲,李泰打死也不信。
就衝秦侯爺醞釀了一下情緒,就幫李泰寫了一首歌頌李世民戰馬的賦,李泰都不相信秦侯爺抄襲。
拋開所有恩怨,對於秦侯爺的才情,李泰是萬分相信的。
你可以侮辱秦侯爺的人品,說他品行不端什麽的,李泰也願意聽,但你就是不能誣告他抄襲。
更何況,在李泰看來,秦侯爺沒必要抄襲的。
現在秦侯爺的才情,在大唐都是如雷貫耳。
尤其是這王八蛋不是官迷是財迷,對自己的名聲從來就不在意,明明可以靠才情吃飯,可人家秦侯爺偏偏要靠雙手換取勞動所得。
王晦和姓盧的,就是最典型的例子,最初誣告秦長青抄襲,秦長青都沒拿當回事,還抽空和李泰喝酒呢。
後來給秦侯爺逼得沒招了,這才站出來狠狠打了王家和盧家的臉面。
當時秦王府十八大學士,除了房謀杜斷,其余人全部到場,長安名宿做的見證,那一幕李泰是歷歷在目。
現在,又出來一個謝家,李泰嚴重懷疑,秦侯爺和謝家起了什麽衝突。
“謝先生,為何長青詩集都寫了三卷了,你才出來指正?”
其實,那篇蓮花賦,是當代詩人冷為峰的作品,如果秦侯爺在這裡,肯定是哈哈大笑,笑罵謝忠是個大傻逼。
那篇蓮花賦的詞形,是唐朝沒有的,你丫的根本就沒學過那個詞形,你怎麽說我抄襲?更何況,長青詩集都是由標點符號的,斷句十分嚴謹,說的就好像你謝忠學會了用標點符號一樣。
“殿下,是草民一次醉酒寫出來的,一直沒公諸於世。”
“就是說,沒有什麽真憑實據對不對?”
李泰皺眉,“謝先生,秦長青不好惹的,千萬把他惹毛了,到時候本王也保不了你。”
說到這,李泰頓了頓,“這樣吧,你去找許敬宗,讓許敬宗給你一個公道。”
啊?
謝忠一愣,這是不管你舅老爺了?
“舅老爺哎……”李泰拉了一個長音,一把住住謝忠的手腕,“你要相信本王,許敬宗肯定能給你一個公道,絕對會的。”
於是,謝忠無奈的帶著李泰的手諭去找許敬宗了。
許敬宗到底是誰的人?那肯定是秦侯爺的人,一看李泰的門客說秦侯爺抄襲,噗嗤一下就笑了。
“謝先生嘞……”老許抿抿嘴,“這事兒啊,武元慶兄弟能幫你,那哥倆繼承了應國公的爵位,親妹妹又是秦長青的徒弟,就算是出了事,也不能把你怎麽樣。”
就這樣,武元慶和武元爽兄弟,擔了這件事。
謝忠心理很不服,但武元慶兄弟心理簡直樂開了花,這是炮灰啊,桌兒大的炮灰。
管你秦長青是不是抄襲呢,你們打一場就完了,反正就是看熱鬧不嫌事大。
親妹妹武瞾,曾經私底下見過他們,給的信息很明確,你們就好好的壞事做盡,做兩根大唐最硬的攪屎棍子,你們不同意也行,抽空就讓晉王殿下打斷你們的狗腿,剝了武家應國公的爵位,把你們兩個貶為乞丐,讓你們倆生生世世做乞丐。
武元慶和武元爽就慫了,打小沒少欺負武瞾,這女人先在得勢,招惹不起,萬一將來李治做皇帝,妹子混了個皇后,那他們倆可就是國舅爺了。
所以說啊,這倆憨憨別看傻,但這哥倆絕對敢想,
是真的敢白日做夢。咚咚咚……
武元慶兄弟帶著謝忠就敲響了大理寺門口的鳴冤鼓。
裴俊和孫附加聽見鳴冤鼓想了,嚇得渾身一激靈。
要知道,鳴冤鼓除了大事,很少有人能敲響的。
當看到了武元慶兄弟,裴俊一皺眉,臉色瞬間就黑了,“滾出去,在敢敲鳴冤鼓,老夫把你們杖斃在大理寺。”
武元慶一愣,很快對著裴俊一拱手,“裴叔叔,俺兄弟倆雖然名聲差了點,但這次絕對不一樣,不是我們哥倆告狀,是謝忠謝先生告狀。人帶到了,我們哥倆這就走,這就走了,不玷汙您的法眼了。”
說完,留下了一頭霧水的謝忠,武元慶兄弟撒丫子就跑。
謝忠愣住了,這幾個意思?
“哥,啥情況?跑啥啊?”躲在一個巷子裡民,武元爽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你傻啊?涉及到秦侯爺的事情,你敢參與嗎?忘記在小樹林,他打斷咱們哥倆的狗腿了?”
“此一時彼一時,咱們未來可是要當國舅爺的男人。”
“放你娘的屁,咱妹子是誰的徒弟?咱爹臨終托孤,那麽多國公不托付,為啥就托付給秦長青?”
“為啥?”
“我……”武元慶撓撓頭,糾結了好一會兒,“好像我也不知道嘞。”
“……”武元爽, 不知道你說個der兒?
“不管怎麽說吧,這事兒咱們都不能參與的,平日裡為非作歹沒關系,但這事兒參與完了,秦長青那混蛋就得打斷咱們兩條腿。”
武元慶吐了一口唾沫,“軟柿子還能捏一捏,秦長青是他媽的凍柿子。幾年前的事情你忘了嗎?現在姓盧的還給遊騎衛掏茅樓兒呢。”
“哥,你真英明,弟弟佩服。”
“那肯定的,以後你跟哥多學著點,學到手了全都是技術。”武元慶指了指大理寺,“你看,現在就沒咱倆啥事了吧?不管官司打輸打贏,都和咱們沒關系,也和魏王殿下沒關系,老許這是給咱哥倆謀福利呢。你有多少錢?”
“幹啥?”
“請老許喝酒啊,再給老許找個歌姬,咱妹子說了,得和許敬宗打好關系的。”
“一吊錢。”
“你怎就這點兒?”
“被如意坊的姑娘騙了,說好的十貫錢贖身,錢給了人沒了。”
“我特麽……”
武元慶又是撓撓頭,琢磨了好一會兒,“走,去找魏王殿下要錢去。”
“能給嗎?”
“解決了這麽大的麻煩,他都得親自給咱哥倆倒酒,你到了之後別瞎嗶嗶,一切看哥的顏色行事。”
“哥,你最近胖了,眼睛本來就小,我看不到眼色,怎麽行事?”
“……”武元慶咬牙切齒的看著武元爽,“怎的,咱們家的智商,都被咱爹和咱妹子用光了嗎?早知道你這麽傻逼,我就該讓咱爹全撒在牆上,絕不便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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