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忠的臉色慘白,身體顫抖。
想找吃偷換概念的概念辯解,卻偏偏辯解不了。
秦侯爺就是用這首詩罵他,他愣是一點招兒沒有。
甚至是,他還得誇秦侯爺寫的好寫的妙,寫的呱呱叫。
“老東西,先別召集。我聽說太康有陳子禽墓,你們安石書院就在陳子禽墓不遠,每年都要祭拜對不對?我雖然沒去過,但我能想到那種盛世,我在送你一首《自貢賦》。”
“夫天子東遷,諸侯四據,禮樂崩頹,詩書不興。山河茲病而黯形;宮闕荒靡而折脊。風雨淒厲,生民苦寒。時危而現騏驥;天假而出聖人。聖人徒子貢,身長九尺三寸;門列七十二賢。溪前論道,雲外高表奇峰;月下撫琴,庭中獨立端木。
宮牆及肩,室集瓏玲珠玉;宗廟執耳,胸懷大塊文章。瑚璉之器尚中空,待盛瓊漿膏脂;深幽之廩盡實滿,早市重帛玳瑁。
捫心對仗而切磋,括囊聚收而陳積。南越輕縞、西狄駃騠、北趙犀角、東吳雪鹽,以彼廢舉,實吾豐盈。
大賈而不礙賢名,鴻功而有斯偉業……”
謝忠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就感覺自己像是掉進了深淵,即刻陷入了絕望。
他是在想不到,秦長青為何能有如此的心境和意境。
崩潰了,看著秦侯爺寫完子貢賦之後,謝忠的內心崩潰了。、
裴俊和孫附加,捋了捋胡須,在心理對著秦侯爺豎起了大拇指。
冷汗像是雨點一樣滑落。
謝忠把兩個啥侄子,從頭詛咒到了腳底板。
現在,不僅連累到了自己,還連累了整個謝家,只要秦侯爺揪住這個小辮子不撒手,以後謝家就完了。
噗通!
謝忠猛地一下跪在地上,
現在懂了,秦侯爺為何抽了李承乾都屁事沒有了。
有才華,有德行,根正苗紅靠山硬,由皇帝給他撐腰,豈是一個小小書院的院長能扳倒的?
對於秦侯爺而言,這就是典型的千裡送人頭,禮輕情意重。
謝家在關隴那一帶有些名望,和五姓七望之間的關系盤根錯節,秦侯爺要做的就是給他治罪,徹底定一個罪名。
秦長青對著裴俊拱拱手,“裴伯伯,小侄想看看謝忠的詩集。”
裴俊點點頭,讓人找來謝忠寫下的詩詞。
秦侯爺接過之後,連續翻了好幾遍,終於,秦爵爺笑了。
“老謝啊,你這是真的要叛亂啊。”
秦侯爺指了指其中一首詩:奪羊非正色,異種也稱王。
“怎麽,你這是罵我嶽父是異種了?雖然說他身體裡有那麽一點匈奴血統,但你這麽明目張膽的罵他,可是要砍頭的呦?”
我操!
裴俊和孫附加臉色大變,一把搶過謝忠的詩集,也詳細的看了好幾遍,裴俊憤怒的一拍桌子,“謝忠,你意欲何為?”
“我……我……”
謝忠砰砰砰的跪在地上磕頭,腦門子都磕的哇哇淌血,“裴大人,草民寫的是狼啊,是狼。”
“對,你是寫狼,但是你就是在影射,隋末的十八路反王是狼,楊廣是養,最後李家得了天下,因為沾染了匈奴血統,你就說皇帝是異種。”秦長青一聲厲喝,“謝忠,你的最該九族盡誅。”
“不是,草民絕無此意,絕對沒有啊。”
“謝忠,本侯說過,想找你的麻煩很容易。”
秦侯爺臉色陰沉,“本侯十六歲治療瘟疫,十七歲帶兵鎮守西州,打退西域聯軍,打通河西四郡,十九歲封爵,二十三歲出海遠征……你看看本侯,在看看你,你算是個神馬東西?不和你說戰功,
就說教書育人,本侯的清華書院每年的中榜率是百分之九十,你們呢?你們除了拉幫結派,就是給皇帝添堵,你看看我清華書院的學子,你在看看我軍事學院的學子,他們十四五歲,已經跟著遊騎衛出門剿匪了。”“你可以說本侯汙蔑你,但本侯還就告訴你,就汙蔑你了,你也沒招,你也辯解不了。除了文字,本侯還有一萬種方法讓你死!”
“本侯再給你提個醒,謝家沒落了,但是根還在,你祖上謝安是中原民族的英雄,你汙蔑本侯抄襲,本侯可以原諒你。但你謝家,從現在開始,給老子安分守己一點,在派人在朝堂上攪混水,本侯不會對你可以。”
說到這,秦長青抄起一個茶碗狠狠的摔在地上,“我不管是誰指使你的,清華書院缺兩名勤雜工,學生寢室的被褥、衣服每日都要清洗,你看著辦,天黑前人不到清華書院報道,老子滅你謝家全族。”
謝忠一瞬間懵了,他扛不起了。
“侯爺, 草民知錯了。”
謝忠抬起頭,目光呆滯的看著秦侯爺,“侯爺,能否放草民一條生路?”
“如何放?”
“這件事能否隱瞞一下,老夫怕……”謝忠的聲音顫抖連連,“天下文士的唾沫星子都能淹死草民,草民完了沒關系,可安石書院是先祖謝安一輩子的心血……只要侯爺隱瞞不報,草民願唯後曄馬首是瞻。”
“你告我抄襲的時候,可不是這麽想的。如果我輸了,謝忠你會這麽輕易放過我嗎?現在裝可憐求人原諒了?你這是做夢!”
秦侯爺拿起筆,寫下一份契約,“謝忠,你別說本侯不給你機會,安石書院暫時納入清華書院名下,為期五年,五年後你表現良好,這件事就作罷。中途有任何差池,本侯一把火燒了你的安石書院。”
謝忠迫不得已在契約上面簽字,裴俊和孫附加給做了見證。
這件事就這麽處理完畢了,謝忠也知道了,自己該滾回大東山安心教書了,以後也別指望出來了。
在謝忠倉皇的離開,裴俊和孫附加哈哈大笑,裴俊捂著肚子,指著秦長青,“一樹梨花壓海棠,虧你想的出來。要是在狠點,就來一個一樹梨花落晚風……哈哈……你這小子,腦袋瓜裡面都裝的什麽?真想讓趙德全給你敲開,讓我們研究研究。”
孫附加笑了一會兒,伸手一指地上摔碎的茶碗,“長青啊,這是你們家磁窯燒出來的,這是閻立本定製的,全天下只有一套。摔碎一個茶碗就算是毀可一整套,老夫這麽說,你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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