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柄梢弓遞了上來,秦爵爺朝著門口連續射了三箭,這是用來驅散一切邪祟的。
在正門口,放著兩隻火盆,在李煥兒和李銀環邁過去之後,眾人紛紛鼓掌,寓意合家平安。
接下來,秦長青用秤杆挑開了二人的頭頂的蓋頭,正式進入了拜堂的環節。
老李和長孫皇后坐在中間,李靖夫婦和李客師坐在左側,馬三寶和秦毅、程咬金坐在右側。
秦毅原本不想坐在那個位置的,可秦長青和李煥兒一再要求,秦毅必須坐在那。
雖然說秦毅只是秦府的管家,但他和馬三寶都是秦長青的救命恩人,秦長青早就把他們當成自己最親的長輩,老程自然不用說,和新家、秦家的關系擺在那,老程坐那把長輩的椅子,也無可厚非。
熱鬧喜慶的拜堂,老李等人也都紛紛掏出來紅包。
魏征的主持十分到位,來參加婚禮的人,也直接把老李和長孫皇后的身份給無視了,今天就是參加秦爵爺婚禮的,就是這麽簡單。
秦府大宅內,擺了二十桌,外面的搭帳篷擺了八十多桌。
老參加婚禮的人,都十分自然的按照自己的官職,落座。
老李和一眾國公,很自然的坐在了做前面的三張桌。
後面就是許敬宗為首的水部,李義府則是在鴻臚寺那一桌,忙前忙後。
仔細看你會發現,幾乎三省六部的打小官吏全都來了。
雖然說做的是主次分明,但在場的人都是官場的老手,人際關系和喝酒的分為自然是沒的說。
秦氏酒樓、程家酒肆全都關門歇業,廚子全都送來了秦家莊,二花扎著圍裙,開始指揮這群廚子,做菜的時候都是調和什麽樣的口味。
主家和主母的口味,和老李比起來,其實不算是挑剔了,那麽李老也的嘴才挑剔呢。當然了,人家是皇帝,挑剔一點也無妨。
莊戶們也全都落座,就在大帳篷裡面,一個個喜笑開顏。
手裡面的紅包一個個遞上去,錢多少其實無所謂的,重要的是心意。
有人甚至還記得當初秦長青和李煥兒結婚的時候,也是一陣感慨:
“那時候咱們莊子窮啊,當初連一個像樣的婚禮都沒準備。”
“現在好了,秦相公終於得償所願了。”
“要我說,這些好運全都是夫人帶來的,你看秦夫人進門之後,咱們莊子一年比一年富裕,現在我們家都兩頭牛了。”
“兩頭牛你就別顯擺了,我們家還多開墾了十畝田地呢,我驕傲了嗎?”
“來來來,大夥舉一杯,為秦相公慶,為兩位夫人慶!”
在李煥兒和李銀環換下了紅袍,各穿著一件旗袍走出來的時候,當時又引來一片沸騰。
值得一提的是,李煥兒和李銀環、秦長青三人,先去了帳篷,和莊戶們暢飲了一番。
“長青,在這裡謝過大夥,對長青的信任。秦家莊不是我秦長青一個人,而是大家的秦家莊!”
“主家,在這裡做莊戶,牛氣著呢。咱們現在走長安大街上,都昂首挺胸呢,哪像前些年啊……這些都是您和夫人帶來了,要說謝,也是我們這些泥腿子謝您才對呢。”
熱情洋溢的氛圍,讓李銀環都為之詫異,之前就聽說,秦長青攤上人命官司的時候,整個秦家莊的百姓都舍命攔著官兵,這不是一句謝謝就可以的,他們之間已經有了親情的概念,不管是莊戶,還是平西爵爺一家,已經算是親人了。
秦毅,是知道李煥兒是公主的,也知道自己身邊坐著的,除了國公就是皇帝。
可他還是有點放不開,老程伸手拍拍秦毅的肩膀,
“那是親家,一輩子都是親家。長青都娶兩個了,你該辦的事兒也得辦了。你不好意思說,俺老程去給你親自說媒。”“再等等,在等等!”秦毅的臉一紅。
老李也是對秦毅刮目相看的,“當年秦家一場大火,是你拚死救了長青,忠心護主勇氣可嘉。就讓老程給你說媒,我讓魏王李泰給你主持婚禮。”
“我……”秦毅激動道不行,明顯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來來來,今天我們家可不是主角,主角是衛國公、是李銀環,咱們敬衛國公一杯。”
有了老李的提議,所有人紛紛對著李靖敬酒。
秦長青帶著倆媳婦進門,也是挨桌的敬酒。
到了皇親國戚這一桌,就看見李泰站了起來,“妹夫哎,哥哥我等著一天可是等了好久呢!”
為了不穿幫,所有的皇親國戚心理都有逼數,按照自己的輩分,要麽是兩姨親、要麽是姑表親的,一桌子人下來,秦長青除了李泰,其余的一個沒記住。
李泰, 從懷裡掏出來三個厚厚的紅包,分別遞到秦長青夫婦的手裡,“該有的禮節是必須有的,別的不說,就祝你們早生貴子,生一窩大唐的棟梁,將來也搞個一門多爵。”
接受了各種祝福之後,李煥兒和李銀環也敬了酒,然後就回到了內堂。
李治和小武妹妹吃過飯,自然就是哄孩子了。
一個抱著李明達,一個抱著秦牧。
李治就發現,親爹親媽是甩手掌櫃,姐姐和姐夫也是一樣啊。
平日裡,哄孩子的活,全都是他們兩個幹了。
但是吧,一點都不委屈,哄孩子權當做攢經驗了。
李治色眯眯的盯著小武看,“等咱成人禮了,咱們也要一個。”
“呸!”
小武的臉色通紅,“誰和你要?你想要,自己要去吧!”
酒席散盡,秦爵爺喝得有點飄,送走了所有人,搖搖晃晃的進了內堂,直奔婚房。
兩個媳婦就並排坐在榻上,蓋著紅蓋頭。
秦爵爺再一次挑開蓋頭,和二人喝了交杯酒。
古代有鬧洞房一說的,可秦爵爺府裡面,沒人敢鬧洞房的。
洞房裡面大紅色的主題,燈火通明。
榻上鋪著百子被,上面繡著形態各不相同的小孩突然,榻的兩側,是大紅色的床幔。
當秦爵爺摘掉胸口的大紅花,摘掉了帽子之後,驚奇的發現,兩個女人已經脫掉了外面的旗袍,再一看二女,只有一件紅色的肚兜,以及腿上的黑色的蠶絲襪。
爵爺的喉嚨蠕動了幾下,一個飛撲到了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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