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打開了奏疏看了一眼,沒有任何猶豫,直接死的粉碎。
不遠處,秦侯爺看著這一幕笑了,李治可以了,最起碼知道拒絕了。
李泰的眼睛裡閃爍一抹狠辣之色,“稚奴,你這是在逼我嗎?”
“我不會妥協的。”
李治臉色也帶著一股子堅定和果斷,“你們都以為我性子軟,其實是我不想和你們爭太多。我這個人十分容易滿足的,甚至是我原本就沒想過和你爭,至少咱大哥被廢的時候,我還去給大哥求情,那時候也沒爭。從今天開始,我李為善和你爭了,一爭到底!”
“稚奴!”
李泰一聲怒吼,“長兄如父,你知道你在和誰說話嗎?”
“你們兄弟倆吵什麽呢?隔著好幾丈遠就聽見了。”
樹林邊走過來一個人,笑眯眯的看著李治和李泰,“大舅哥,你這有點瞧不起我啊!”
很多時候,撕破臉皮是一件很沒意義的事情。
禮字制定出來之後,其意義就是仁義謙遜和善,明沒有讓人撕破臉皮。
甚至是周朝、春秋的時候打仗也是一樣,首先要講仁義這個字眼,畢竟詳細算起來,這些個國主之間全都是親戚,孔聖人的儒學將禮字推到了巔峰,當然了也不是誰都聽孔聖人講理的,但你不聽沒關系,孔聖人也是個兩米壯漢,會讓你懂得什麽是以理服人,讓你乖乖的聽他講禮!
一直到後來,一個叫做孫武的家夥走上了台前,才讓禮字變了味,後來別人都親切的稱呼他孫子。
秦侯爺一直都沒想過和李泰翻臉,因為沒那個必要,從李泰說出來殺子傳弟的那天開始,他就已經輸了,輸的一塌塗地。
甚至是,秦侯爺也想好了,李泰輸了就拉李泰一把,不能讓李泰死了,直接送到晉陽,把李泰和李承乾放在一起,惡人害得惡人磨,李承乾正常一點,也是不虛李泰的。
總之,大家都要有一顆美好的良心,做壞事不能落井下石,要相信這個世界還是美好的,這個世界上還是有彩虹的,盡量少乾點生兒子沒屁眼的事情,準沒錯。
可今天,不得不站出來了,他從李泰的心理看到了殺念,濃鬱的殺念,甚至是,秦長青發現李泰又一次相對李治動手了。
李治身上有什麽裝備,秦長青心理最清楚,但秦長青更知道,李治不會對任何一個兄弟動手。
這是天性使然,李治壓根就不是那樣的人。
李泰看到了秦長青,臉色更加猙獰,目光也變得更加陰森恐怖起來。
“我說大舅哥啊。”
秦侯爺拍拍李泰的肩膀,“別這樣,容易抽筋導致口眼歪斜,你應該明白,你不當皇帝是弄不死我的。就算是當了皇帝,我也不會給你殺我的機會。”
“妹夫,這件事與你無關。”李泰幾乎從牙縫裡擠出來一句話。
“但是,你這就有點不君子了,你有點不厚道了,你怎麽能在背後說我壞話呢?說就說吧,還讓我聽見了。”
“難道我說的不對嗎?你看看我,在看看稚奴,他哪裡比得上我?你三番五次的拒絕我,就是為了輔佐稚奴,他值得你輔佐嗎?”
李治聞言也十分懊惱,眼裡充斥著怒火,瞧不起人也不至於這麽瞧不起吧?
“為善雖然很多地方都比不上你,但是……”
秦侯爺伸手拉過李治,捏捏李治的臉,“你看為善的臉,他比你君子,他比你有氣量,他比你爹更綠……他比你爹更要有作為。尤其是他登上皇位,誰都能活,你做了太子誰都得死,這就是最大的區別。”
“你……”李泰勃然大怒,
“你憑什麽冤枉我?”“就憑你當您一頭撞在宮牆上陷害李承乾,就憑你把稱心送去了東宮,就憑你聯合許敬宗用莫須有的罪名降了李恪的爵位後,趕走了李恪……就憑你沒有人情味兒。”
“人情味?你見那個皇帝有人情味兒了?我父皇嗎?他有嗎?他比歷史上任何皇帝都冷酷無情。”
哈哈哈!
秦侯爺哈哈大笑,“如果你父皇真的冷血,真的沒有人情味,十八個黃子之中就不會只有三個親兒子。”
秦侯爺說完,拉住李治的手腕,頓感一沉,愣了一下之後開口,“走了,回家喝茶去!”
李泰目瞪口呆的看著秦侯爺和李治離開,愣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樹林中,還有二十名禁衛,人影攢動,但沒有李泰的命令,誰都不敢動手。
“為善,姐夫問你一個問題。”
“問吧。”
秦侯爺琢磨了一下,“你說,有人欺你、辱你、輕你、凶你、惡你,你該如何處置?”
李治琢磨了一下,“學我父皇。”
“那只是朝堂,其余的地方做綠茶婊,容易被人打死,我指的是私底下,假如你沒穿著龍袍。”
“這……”李治面色凝重,“不知道。”
“錘他錘他在錘他。”秦侯爺說的十分肯定,“以後,記住了,要拿出你打武家兄弟的凶煞氣焰,這才是爺們,才是純爺們。”
李治瞪了眼睛看著秦長青,突然覺得秦侯爺說的話似乎很有哲理的樣子。
“可是姐夫,我終究……唉,還是多學學我爹吧,努力做一個別人看不出的綠茶婊。”
隨即,李治歪著頭想了一會兒,“姐夫,你說將來,我立小武為皇后,王家會不會反我?其實吧,幾個皇后都是皇帝說的算,以前我想過立兩個皇后,但覺得對小武不公平……”
這孩子沒救了……
秦侯爺在心理歎了一口氣,但凡涉及到武則天的事情,李治都是十分悍勇十分剛的,其它的時候……嗯,真心比李世民還綠茶婊。
話音剛落,李治突然挺住腳步。
轉身看向李泰,突然臉色平靜的可怕,沒有了任何恐懼的神色:
“二哥,稚奴也想做太子了。我現在可以承認了,我還覺得我比你更是個做太子,更適合做皇帝。”
說完,李治對著李泰一躬身,“二哥,你大可以放心,我不會殺子傳兄,但我卻會讓你一直做安樂王爺的,不管到什麽時候,哥兄弟,永遠都是哥兄弟。”
說完,李治長出了一口氣,像是終於放下了心中的一個大負擔,拉住秦長青的手,“姐夫,我想喝酒了,想去遊騎衛喝酒!”
“遊騎衛裡面只剩下姓盧的了,其余人全都去剿匪了。”
“巧了,我最新偶得駱賓王的指點,做了一手孔大學士都誇獎的好詞,咱們去寒磣寒磣姓盧的?”
李治看向遊騎衛的方向,眼睛裡帶著向往,“姐夫,我爹做不到的事情,我要做。關隴門閥必然將被我連根拔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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