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常樂咳嗽幾聲演示了一下自己的尷尬,“恩師,根據內侍的密報,確實沒我們切下去的大。”
“我不是問你這個!”秦長青頓了頓,“我的意思是,這裡面的全部屬實?”
“全部屬實。”
“皇帝什麽意思?”
“看了一眼,直說讓徒兒找個機會交給您,在什麽都沒說。”
“準備兩份驗傷報告,遞到大理寺。”
“是,恩師。”
可就在這時候,太醫署的一位署官急匆匆跑了過來。
“侯爺,不好了,外面來了一群人,讓您把侯小公爺、杜小公爺交出去呢。”
哦?
秦侯爺一皺眉,站起身安撫了一下侯平亮,帶著常樂走出了病房。
來人穿著十分華貴,錦衣玉服。
見了秦侯爺輕輕一施禮,“侯爺,小人乃漁陽郡公府管是,姓陳。”
“你說讓我交人我就交人,那我豈不是很沒面子?”
陳管事笑了笑,這些年楊家順風順水,久居漁陽做了土皇帝,在漁陽那地界上,誰敢和他這麽說話?
“侯爺,年輕人衝動沒關系,誰都有年輕氣盛怒發衝冠的時候。但侯爺應該顧忌一下自己的身份,凡事三思而後行。侯家完了,為了一個落魄的家族,值得嗎?”
“不氣盛還算是年輕人嗎?”
秦侯爺的臉色陰沉,“陳管事,就算是漁陽縣公來了,恐怕也不敢這麽和我說話,更不敢威脅我,你算什麽東西?”
“不是威脅。是是非曲直就是那般,這件事沒有對錯,入夥侯爺想偏袒侯家,那可就要承受漁陽郡公的怒火了。”
“常樂,當你在西州的時候,西域諸國的聯軍,也是這麽給我放狠話的。李承乾當年也是這麽威脅我的。”
秦侯爺笑了笑,“侯家的事情,我平西侯府擔了,你們漁陽郡公府覺得不平衡,大可以衝著我來。以前吧,我不怎麽擅長講道理,後來被一個姓程的混蛋、一個姓李的狗大戶給帶壞了,滿滿的就擅長講理了。從此刻開始,侯家人少一根毫毛,我的怒火也是很大的。”
陳管事怒火中燒,憤怒的瞪著秦長青,“秦侯爺,做人不能太跋扈,你只是一個駙馬,我們國公府可是……”
“你的意思是,帶這你手下的這群廢物來搶了?你知道我秦家莊、小清河多少羽林衛護衛嗎?”
“神仙打架而已,侯爺覺得他們羽林衛敢上嗎?”
“和狗講什麽道理?”
一個女人的呵斥聲穿來,女人的身後還有一群穿著白色長衫的學生,年齡都在十三四歲最有,每人的後背上,都背負一柄長劍。
“未來你們都是要從軍的,醫學院的所有學生、老師,大部分都是戰場上的軍醫,現在有人來醫學院鬧事,怎麽辦?”
李銀環雙手背負腰後,看向這群軍事學院的學生。
“乾他狗曰的!”
軍事學院的學生們,喊聲震天。
“一直以來,都沒給你們真正的實戰課程,今天算是一次實戰,把你們對抗遊騎衛夥頭班的氣勢拿出來,打贏了晚上獎勵紅燒肉,打輸了每天五公裡越野翻一倍!”
嗷嗷嗷!
學生們不僅迷戀食堂的紅燒肉,更怕被懲罰。
一個個嗷嗷的怪叫,抽出手裡的長劍,尉遲寶琪一聲呐喊,“軍陣,班為單位,乾他們!”
在尉遲寶琪、秦懷英、李晦等等一群班長的帶領下,揮動手裡的長劍,就殺向漁陽郡公府的部曲。
五十來個孩子,對抗二十多名部曲,臉上居然一點兒恐懼的神色都沒有。
甚至是一個個興奮到不行,
李晦朝手心吐了一口唾沫,攥緊了劍柄,“打不過遊騎衛的夥頭班,咱們還乾不過他們了?寶琪,懷英,那個領頭的混蛋,給小爺留著,小爺要在他身上捅幾個窟窿,媽的,居然敢來欺負咱們未來的救命恩人?”呼啦!
喊殺聲震天,這群瓜娃子本來就是好鬧事的勳貴二代,完全不知道什麽是怕,打不過沒關系,家裡不是有大哥嘛,大不了回家之後找家長。
手裡攥著長劍也著實凶猛,招招都招呼部曲們的要害,部曲們手持長棍艱難的抵擋。
他們就發現自己不該來長安,這裡的人都是什麽人啊?動不動就亮刀子,一點為非作歹的職業操守都沒有呢?
你可以亮刀子,你可以揮砍幾下,但是你砍三四下假裝砍不到,然後故意的把刀丟地上,我們假裝害怕逃跑,這事兒不就完了嗎?你們至於往死裡砍我們嗎?大家都是混口飯吃,都不容易的……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 二十多名部曲的身上全都掛了彩,被一群學生仗劍圍在中央。
陳管事的臉色鐵青,“秦長青,你……”
啪!
李晦走過去就是一個大嘴巴子,“膽敢汙蔑我們的名譽校長?上軍棍,先打三十軍棍!”
尉遲寶琪和秦懷英二話不說,帶人將陳管事按在地上,砰砰砰的開始在後背上打軍棍。
李銀環很滿意的看著這群娃娃兵,“李晦!”
“到!”李晦一路小跑到了李銀環的面前。
“晚上加餐加水果罐頭,明天開始放假兩天,兩天之後,我帶你們隨遊騎衛出去剿匪!”
“耶!”李晦興奮的跳了起來,“謝李將軍!”
“別高興太早,你們還小不能上戰場的,去了是臨摹遊騎衛的戰法,然後補補刀見見血,真見血了以後到了戰場上也就不害怕了。”
羽林衛的軍卒策馬過來,看到這一幕,那名隊正噗嗤一下笑了。
對著李銀環、秦侯爺、常樂一拱手打招呼,隨口看向被圍住的部曲,“臥槽,連一群孩子都打不過?還有何面目做部曲?”
“小將軍,要不以後去學院,陪我們練練?”李晦笑眯眯的看著他。
“不不不……”隊正急忙搖頭,“小公爺,還是算了吧!”
說完,用腳踢了幾下被打暈的陳管事,“侯爺,鬧事者如何處理?”
“知道漁陽郡公的別院嗎?”
“不知道,但可以問問巡城衛,他們知道。”
然而,秦侯爺接下來的話,徹底顛覆了這名隊正的三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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