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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樂道觀。
有一間暖棚,裡面四季常青。
李麗質、李明達、鈺萱公主,正在暖棚裡面鼓搗花花草草。
整個暖棚之內四季如春,翠綠一片,花草的香氣讓人全身舒暢心神寧和
蓮兒正在煮茶,李麗質笑著開口,“你現在是大唐的王妃了,這些事情讓下人做就好了。”
“那可不行。”蓮兒笑了笑,“殿下,別人可不知道你的口味,別人伺候,我還是不放心!相公說了,在你沒有邁進秦府大門的時候,我還是要留下來伺候你的。等你什麽時候去了侯爺府,蓮兒也就不這般擔心了。”
對此,李麗質一笑,“我還真想一輩子都待在這道觀裡面。”
“姐。”李明達緩緩開口,“宮裡的傳聞,你聽說了嗎?”
“聽說了,諸葛瞻找父皇提親了,還打著諸葛世家的稱號,聽說連孔明先生都搬出來了。”
“姐,那你就不打算說點什麽?”李明達笑眯眯的問。
“沒啥說的,就那點事兒唄。”
放下手裡的小鏟子,李麗質做到了茶桌胖,這時候,秦牧也拿出來一個小竹筒。
“姐……不是,小娘……不是……算了……”
秦牧一臉無奈的把竹筒遞給蓮兒,“你們喝吧,我走了!”
秦牧說完,歎了一口氣,看了看門外的部曲,“走吧,先去祭拜下馬爺爺,然後回家坐坐,好久沒回家了。”
看著秦牧帶著部曲離開,李明達噗嗤一下就笑了,“姐,我就感覺山東有事兒,有大事兒!不然這個檔口,諸葛家不會來提親!要不我和相公去山東轉轉?”
“怎麽去?拿什麽名義去?”
“別忘了,我可是孔穎達欽點的弟子,我去祭拜下孔聖人沒毛病吧?”
“先別去了。”李麗質略微沉思了一下,“要去的話,我覺得你應該去漁陽轉轉了。你是下一任的宗正寺卿,該去看看隴西李家了。”
“姐,你的意思是……”
“咱爹要走了,稚奴一個人撐不起來場子,尤其是族內,稚奴不能服眾。”李麗質歎了一口氣,“別看稚奴一連人畜無害的,姐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骨子裡和咱爹一樣,狠著呢!還有小武,那也是魔頭級別的。幾次諫言,都差不多是血洗關隴!這就是有相公壓著,不然就那兩口子……咱爹前腳剛走,他們倆就敢先廢了王嬋,借機血洗王家!稚奴的心思你也知道,一直想的就是立小武為後的,誰也改變不了!和咱爹一樣,親媳婦只有一個!”
“這都是小事兒。”李明達聳聳肩,“現在父皇正氣著呢,你不打算進宮轉轉?”
“這些事,咱們沒必要操心的。”李麗質笑著抿了一口茶,“來人!”
一名禁軍走了過來,對著李麗質一躬身。
“去趟平西侯爺府,就說長樂塬經營不善,最近不賺錢了,讓平西侯爺想想辦法!”
“喏!”
禁軍離開,李明達對著李麗質豎起了大拇指,“姐,你就不怕姐夫團滅了諸葛家?”
“不會的,有諸葛孔明那塊兒金字招牌在呢,你姐夫下手有分寸!”
說到這,李麗質突然想起來什麽,走出了暖棚,取來一個錦盒,“送你的!”
李明達打開一看,居然是一套魯班鎖,純金打造的魯班鎖。
“在魯班鎖裡面,有一顆雞蛋一樣大的紅寶石,打開了就送你了!給娃兒做個吊墜什麽的。”
“姐,你這……”李明達一臉嫌棄,“有點瞧不起人啊?你不知道我天生就能解開魯班鎖嗎?工部侍郎閻立本閻大人,
有時候還得找我請教呢!”“送禮物嘛,直接給了,就不珍惜了!”
李麗質笑眯眯的看著李明達,“還有啊,做了宗正寺卿,你就是咱們第二個女官了。姐不求你像平陽姑姑那般牛氣,但至少啊,給咱宗族留點人情味兒!”
“知道了,放心吧,這方面我有度的。”
李明達頓了頓,“姐,還有件事,咱皇叔李元曉,你怎麽看?”
“什麽怎麽看?”
“我前幾天去了內庫府,簡單的看了一眼王爺們的收入情況,密王叔的收入和支出嚴重不成正比,我想徹查。借此機會整頓宗族,不能讓他們給稚奴哥哥添堵!”
…………
陽光明媚。
李世民騎著戰馬,慢悠悠的來到了驪山風景區。
進入風景區之後,首先去看的是興唐!
興唐又胖了好幾圈,似乎發現自己的身份牛逼了,對老李都是愛答不理的。
唯獨對長孫皇后那叫一個親熱,仿佛老李都成了它和長孫皇后之間的第三者。
老李對此也不氣,用手拍拍興唐的大腦殼:“朕,保你子孫後代衣食無憂!你就躺平就完了!”
興唐咩咩咩的叫了幾聲, 對著老李吐吐舌頭。
恰好此時路過一隻紅腹錦雞,興唐一爪子就拍了過去……
“你丫輕點,你拍死了朕吃什麽?”
可興唐壓根不搭理老李了,搖頭晃腦的就去追紅腹錦雞了,似乎不把它拍死,自己就不是國寶一樣。
在風景區裡面轉了一圈,長孫皇后累了,就去休息了。
李世民來到了風景區一處臨時學堂,學堂分前後兩個院子,前面是一個小花園,名叫百草園。
這裡是清華書院的學生課外學習的地方,每七天一次。
來這裡授課的,全都是當代的大儒和名儒,名聲小的,秦侯爺也看不上。
學堂的名字也很好聽:三味書屋!
今天,三味書屋迎來了一位大員授課。
李世民來此,也是見這位大員的,畢竟諸葛家給他添堵了,他想怎麽弄回去,給自己找找面子。但是呢,老李又不想自己出手,那樣顯得皇帝太掉價了!
在門口,李世民就聽到了一陣郎朗的讀書聲:
深藍的天空中掛著一輪金黃的圓月,下面是海邊的沙地,都種著一望無際的碧綠的西瓜。
其間有一個七八歲的少年,脖子上帶著金項圈,手捏一柄鋼叉,向一匹猹盡力的刺去。
那猹卻將身一扭,反從他的胯下逃走了,這少年便是李為善。
本侯我認識他時,也不過四五歲,離現在將有近二十年了;那時本侯正在囤糧,家事也很好,我是一莊之主。
那一年,原本是本侯發財的一年,可李為善他爹李二郎,卻把這個賠錢貨強塞到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