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爺,有人想見您,說他叫王士禎,太原王家的。”
“讓他滾進來!”
王士禎穿過院子,一進正堂,就看見了殺氣騰騰的李銀環等人,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足足過了差不多半盞茶的功夫,王士禎笑了,“秦爵爺,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你的手段,老夫總算是領教了,佩服佩服!”
話語言罷,王士禎坐下來,眼睛閃爍寒芒,臉色憤怒無比。
“我和你沒啥交情,你來我府上作甚?”
“太原王家,安逸的太久了。太平日子過慣了,總感覺沒人敢和王家掰手腕了,可偏偏,遇到了秦爵爺之後,連續栽跟頭,這可是兩晉以來,第一次。”
“姓王的,你說這些我不懂呢。但你既然誇我了,那我就受著了,要不你在誇我幾句,在捧捧我,順帶著再說幾句喜慶話。”
“比如呢?”
“比如你祈禱我早點乾掉你們五姓七望,早點踏平你們門閥氏族!”
“……”
王士禎的瞬間氣的像是要自爆了一樣,額頭上青筋亂竄,咬牙切齒的就想殺人。
李銀環、李德鎧、李長思和程處亮幾個人卻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論打哈哈的功夫,他們是真沒秦長青厲害。
“秦爵爺的手段,老夫領教了,也認栽。”
接連冷哼了幾次,目光冰冷的看向秦長青,“爵爺把該辦的事兒,全都辦完了,剩下就不牢爵爺動手了,可好?”
“不好!”
嘴上這麽說,可秦長青巴不得他們五姓七望自己處理呢,“這裡是長安,不是太原!這不是你求人的態度!”
“我求你?你也配讓我求你?你什麽身份,老夫什麽身份?”
王士禎的牙齒咬得致嘎作響,“你秦家沒了,只剩下你一個,你真的想讓秦家就此絕後嗎?”
“處亮,掌嘴!”
“秦長青,你敢……”
“喂喂喂,老東西,打你的是俺小程,你別瞧不起人。”
程處亮上前一步,直接抓起王士禎的脖領子,大嘴巴啪的一下就抽了下去。
打得王士禎嘴角淌血之後,人就丟在了地上。
“王士禎,你只是五姓七望放在長安城的一隻狗,你沒資格和我犬吠!”
秦長青蹲下身體,在王士禎的臉上拍了幾下,“王士達的罪名,我又給加了一項,指使死士襲擊當朝公主、襲擊盧國公之子,欲搶奪國本!”
“秦長青,事情誰做的,你我心裡都有數……”
“我說是你們家乾的,就是你們家乾的,沒你們家的支持,他敢嗎?”
秦長青的眼神閃爍過陰霾,“我們家被滅門的時候,似乎連個罪名都沒有呢。”
王士禎連滾帶爬的站起身,“好好好!秦長青,這仇老夫記下了,他日必報!”
“冤有頭債有主,你盡管放馬過來!”
“告辭!”
王士禎一甩衣襟,離開了秦府。
越想越氣,越想越氣,高士廉就是故意的,王士禎以為高士廉是讓他找秦長青,這件事讓王家善後,誰特麽知道是自取其辱,狗幣高士廉,老夫和你沒完。
王士禎剛離開不一會兒,崔家崔靜安、盧家盧承弼、鄭家鄭健榮三人也來了。
秦某人的心立馬就敞亮了,但臉上還裝作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悲哀,悲哀啊!居然被自己人給破防了,真的是……”
“秦爵爺,咱們也別貓哭耗子假慈悲了。”
崔靜安瞥了一眼秦長青,“王士達逼死了我們的女兒,我們來找爵爺就一件事兒。能不能把這件事交給我們三家處理?權當我們三家,欠爵爺一份人情!”
“秦爵爺。
”盧承弼對著秦長青一拱手,“人情,在爵爺回齊州祭祖之時,必還!還忘爵爺成全!”
“這……”
秦長青裝作十分為難的樣子,“處亮啊,論輩分崔靜安是你舅舅,你說這事兒怎麽辦呢?”
“啊?”
程處亮瞥了一眼崔靜安,在這家夥進門的時候,手就攥在刀柄上了,“唉!秦大哥啊,要不看在我爹的面子上,就賣給他們一個面子吧,這王士達忒不是東西了,咱們處理反而沒我這便宜舅舅處理輕松。”
“那好吧,那這件事兒就在往後壓壓,等你舅舅處理完,在上報給大理寺!”
“謝爵爺!”
“一個時辰之後,王士達和家丁下人會送回城西王家別院。”秦長青提醒道。
崔靜安三人來的也快,走得也快。
秦長青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門閥到底是門閥,真的一刀砍下去看著簡單,確實最不穩妥的,門閥對門閥,才是最完美的結局, 也應該是李世民想看到的結局。
回齊州祭祖,肯定是不太平了。
秦長青看看李銀環這群人,“還愣著幹什麽?把人送回去啊,該羅列的罪名,全都羅列好了,王家別院從上到下,一個不留,全都送回去!”
看著自己手下的兵將離開,秦長青就感覺腦殼疼。
不管到什麽時候,還得是人家老李啊,不管對付誰,都是一句話的事情,到最後還得自己給他擦屁股。
但是吧,秦長青就感覺,老李這事兒乾的也不地道兒,為了李承乾就和五姓七望撕破臉,一點意思都沒有,可你不得不承認,老李做的是對的。
門閥氏族的威力和底蘊也在這一瞬間展現出來。
崔家、盧家、鄭家,三家門下書生文士,也不在保留情面,紛紛向報社投稿,也開始給說書匠們錢財,各種詆毀太原王家,一朝翻臉,下手無情。
這是一個死局,王士禎解不開的死局,因為皇帝說你有罪,你就有罪,根本不給你辯解的機會。
短短一個時辰,長安城內殺氣凜凜,風雲變動。
首先是崔家、盧家、鄭家手下的文士,開始四處張貼野廣告,張貼告示,還在牆壁上張貼什麽討賊檄文,百姓裡面也是口口相傳。
長安城內的巡防營、羽林衛對此還默認了,根本就不管,李君獻給的軍令很簡單,只要他們不把矛頭對準皇帝,想怎麽鬧就怎麽鬧。
至於秦某人,肯定是會推波助瀾火上澆油,這個重任最終落在了大唐第一奸許敬宗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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