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長青沒想到老程這麽速度。
第一次,老程在家裡大擺宴席,美酒佳肴好不熱鬧。
五張小桌子,老程、馬三寶、長孫無忌、秦長青、程處默。
老程半眯著眼睛,皮笑肉不笑的,“大侄子,你空手來的?”
啊?
秦長青心裡一激靈,“程伯伯,準確的說我是被處默大哥挾持來的。”
“胡鬧!”
老程一拍桌子,凶神惡煞的看著程處默,“有你這麽當哥哥的嗎?
請人吃飯還挾持,俺老程的臉都讓你丟光了。
長青這孩子最重禮數了,登門不帶足了禮物,他心裡都虧得慌。
還不讓人去秦家莊,給你娘弄點水果罐頭?就那個荔枝和胡桃的罐頭,你娘喜歡吃!”
是是是!
程處默急忙招呼下人,打發去了秦家莊,還一個勁兒的囑咐,不拉一牛車,你也別回來了。
“……”
秦長青:我特麽好好在家給趙杳杳和崔靜堂排練大戲呢,你兒子一腳踹開大門,大斧子就擱在我脖子上了……你們家不講理也就算了,綁架萬完還特麽勒索我?
“長青唉,快嘗嘗這肉,地道的草原羊肉,別人來程伯伯可舍不得拿出來!”
老程對程處默的表現十分滿意,馬三寶也是笑而不語,只有長孫無忌臉色要多難看又多難看。
時不時的,用眼神撇一下秦長青,給秦長青弄得,總感覺自己像是被狼給盯上的小綿羊。
但是吧,有馬三寶在,秦長青相信,長孫無忌也不敢把他怎麽樣,就斷你鹽路了,你能怎的?
“鹽,國本之一,你這事兒乾的不地道兒,長孫老狐狸又沒招惹你,你斷人家鹽路作甚?”
老流氓抿了一口酒,開麽見山。
“程伯伯,這話就不對了。小侄這是保護起來,把鹽給保護起來了,現在別人都打進當朝公主的封地了,我不把鹽給保護起來,讓別人搶了怎麽辦?”
哼!
長孫無忌聽聞,發出一聲重重的冷哼,“誰打進小清河,你查案子抓人就是了,沒必要把老夫也牽扯進來吧?”
“這怎麽能是牽扯呢?”
秦長青掃了一眼長孫無忌,“小侄就是一個最低級的男爵,秦家莊的一個小地主,沒有任何根基,也沒養什麽閑人,查不到是什麽指使的!”
“你懷疑老夫?”長孫無忌的臉一沉。
“不是懷疑你。”
秦長青裝作十分柔弱的樣子,“你外甥女被砍了,國本被人惦記上了,我就是看你一點作為都沒有,拉你一把。畢竟您老強大的一批,我秦長青太弱小,勢單力孤、無能為力啊。”
“想要幫你查案子,你托人捎句話就成,沒必要兜這麽大一圈吧?”
長孫無忌牙齒咬的致嘎作響,“五姓七望也不是以前的五姓七望了,老夫這個關隴門閥之首,現在就是個擺設。既然你認定了,那老夫就安排人給你查查,但是……”
長孫無忌說到這,故意停頓了一下,“但是你要清楚,處理不得當,會連累很多人。尤其是你還指使人扮做采花賊綁了其中三家的閨女。要知道,這三個孩子明年都要聯姻的,你這麽一鬧還怎麽嫁出去?就算是嫁出去了,也會心存芥蒂。做事情可以不擇手段,但犧牲幾個無辜的女孩子就不好了吧?”
“他們殺我全家的時候,怎麽沒想過我們家的女眷?
長孫伯伯,你可以和我講道理,但別拿仁義和人性壓我,他們不配!”
說到這,秦長青一臉嚴肅,“還有,那幾個女人不是我綁的,誰綁的你找誰去,這事兒和我秦長青沒關系。
”“不是你綁的?”
長孫無忌一愣神,“那是誰綁的?長安城真出現了采花賊?”
“那是長安縣衙和大理寺的事兒,和我何乾?”
秦長青還真就不知道這事兒,“鹽我可以給你,但德雲劇社開業,還希望長孫伯伯把五姓七望的話事人都請去觀禮,保證是第一排最好的位置,看看小侄為他們精心準備的大戲!”
長孫無忌不懷疑這句話,秦長青說沒綁人,那就是沒綁人,讓他奇怪的是,還有誰能乾出這麽蔫壞的事兒出來。
“王士達進京,你留意一點吧。事兒老夫回去就給你辦了!”
長孫無忌站起身,和老程、馬三寶打了招呼,起身告辭!
“程伯伯,就這麽便宜他了?”
秦長青一臉無語,我都動用遊騎衛了,你幾句話就把事情擺平了?那我不是白折騰了嗎?
“鹽,到底還是國家的國本之一,不這樣還能怎麽樣?”
老程哼了一聲,“你都讓他請五姓七望的人看戲了,不比斷他鹽路,更殺人誅心?”
“真能請過去?”
秦長青的腦海裡已經出現那個畫面了,白毛女一出來,五姓七望在長安的話事人,會是什麽樣的嘴臉,估計比吃了屎還難受吧。
在加上又邀請了長安的名宿,以及周邊十裡八村有威望的長者,想想都覺得解氣。
至於孔聖門人根本不需要邀請的,孔佳是孔門未來的繼承者,自帶流量。
秦長青開始琢磨了,應該在報紙上征稿, 《白毛女》觀後感。
文人嘛,罵人不帶髒字,殺人不見血。
大量征稿之後,選那些罵的最狠的全都刊登上去。
一個人罵人,力量終究是有限的,要是讓天下半數的文士,自發的、群情激憤的去罵,那才叫完美。
“程伯伯、馬伯伯,你們知道王士達和王士晉什麽關系嗎?他進京什麽目的?”
五姓七望的帶頭大哥進京,肯定是有大事發生,不然不會在這個節點上過來。
“王士達是王家嫡系,此次進京打著的幌子是朝貢,但實際上,我懷疑是來見蔡文豪的,剩下的就不用我說了吧?他和王士晉就是堂兄弟,兩個分支。你不用管王士達,有人收拾他。”
老程的意思很明顯,蔡文豪是李承乾的心腹,王士達進京肯定是和蔡文豪達成了某種秘密協議。
老程說到這,開始囑咐秦長青,“長青,你此去關隴,幫老夫關照一下清河崔家的崔穎,別傷到她。”
“崔穎?”
女人的名字,秦長青的眼神也變得複雜多變起來,:難道老流氓在烏水房崔家還有其它的花邊新聞?
然而,也不知道程處默是喝多了還是怎麽的,撕了一大塊兒的羊肉,用袖子擦擦嘴,
“重點關注一下崔穎的兒子崔器,我爹當年去小清河借糧,去的時候好好的,兩個月之後,崔穎發現自己懷孕了,生了個兒子叫崔處義,至今不知道親爹是誰……”
“……”
程咬金下意識的身邊身邊的儀刀:瓜慫,老子砍死你個傻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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