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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土木之變開始模擬天下》第三百七十八章 禦駕西行的消息先撒出去
蘇河很不喜歡黃沙。

 從京城出發,過了莊浪衛,路上就多黃沙了,隨著越向西去,這路上的沙子就越來越多。

 到了肅州衛,蘇河見到了石頭,跟白鹽派到西部開辟商路的大掌櫃老顧。

 “什麽,還要向西?”

 蘇河快瘋了,走了半個月的沙漠,竟然還要向西,這日子沒法過了。

 石頭嘿嘿一笑:

 “奧,是的,不但要繼續向西,而且還要走上一個月,才能到若羌,再走一個月,才能到於闐,再走一個月,才能到……”

 石頭有些惱火,娘的,不記得那邊的城市叫啥名了。

 西域城市的名字,又臭又長,真他娘難記。

 大掌櫃老顧在旁邊開口說著:

 “於闐再向西就是牙兒乾,過了牙兒乾就是東察合台汗國的都城哈實哈兒,王爺屯兵於闐,兵峰直指哈實哈兒,東察合台汗國的日子可不好過。”

 石頭瞪了一眼說話的老顧,這孫子,知道的比老子都多。他大手一揮,語氣得意:

 “總之就是很遠,路上馬匪出沒,算了,馬匪可能沒了,但是有狼,有老虎,還有熊瞎子,沒人保護,二爺你可到不了於闐。”

 蘇河扳著腳丫子,看著腳下被硌出來的水泡,有心不再向西。

 可是想到哥哥提及的那個什麽蒸汽車,能夠讓人幾日時間從於闐到京城的交通工具。

 這些,肯定比燧發槍火繩槍有意思的多。

 這時候,家丁來稟報著說了:

 “伯爺,甘肅軍務參讚宋傑宋大人,還有宮裡的公公,東廠的番子到了城外,正在進城,您要不要去迎一下?”

 石頭聞言煩躁的拍了拍手,罵罵咧咧的起身:

 “老謝才他娘是肅州衛總兵,自己跑去跟王爺打仗,把鎮守這破地兒的活留給老子,

迎來送往的,老子都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

 “二爺,走吧,跟俺去迎迎這位宋大人,還有那個成公公,你是見過的,成公公對你印象不錯。”

 蘇河有些懵,成公公?

 宮裡的太監除了成敬舒良,自己可不認識別的公公。

 但是舒良成敬可是內廷大璫,禦前的紅人,可不會到這黃沙萬裡的西域來。

 “我不去,小太監我才沒興趣見。”

 蘇河不願意去。

 石頭瞪著眼說了:

 “成敬你都敢說不想見,讓王爺知道了,不定怎麽收拾你。”

 “成敬?”

 蘇河有些奇怪:

 “成公公怎麽可能會來西域?”

 石頭聞言,哈哈大笑起來了。

 兩人出了總兵府,就見到了宋傑一行。

 精神萎靡的宋傑依舊是騎在馬上,隨行的番子與侍衛們都有些萎靡,黃沙萬裡,確實有些要人命。

 見到蘇河,宋傑的眼睛一下就亮了,翻身下馬,將韁繩丟給身後的侍衛,宋傑笑呵呵的說了:

 “原來是二爺當面,怎敢勞動二爺來接,懷寧伯爺,我聽說罕東衛的碩脫部搶了一個過路的商隊,然後就被滅了族,這事兒,不是咱們明軍乾的吧?”

 石頭眼眉一挑,混不吝的說了:

 “我哪裡知道什麽碩脫部,老子就是代老謝管肅州衛,老子的本職是追隨王爺征討察合台汗國,那裡知道什麽罕東左衛右衛的。”

 宋傑也是眉毛一挑,聲音冷肅:

 “懷寧伯爺,我大明是禮儀之邦,文明之邦,屠殺人全族的事兒,絕對不是我大明能夠做出來的事情,伯爺自重。”

 後面響起了咳嗽聲音,然後是一個番子扶著成敬從馬車上下來。

 成敬手裡拿著一個小酒壺,一邊走,一邊喝了一口,搖搖晃晃的趕走了旁邊的番子:

 “瞎攙扶啥,我成敬還沒老到走不動路的地步。”

 搖搖晃晃的,成敬到了石頭與蘇河面前,看到蘇河,成敬哈哈笑了起來:

 “原來是二爺,上次在於闐,我還稱讚王爺智謀無雙,不少機巧的工具都能做,如此好酒也能釀造出來,二爺比王爺也不差。”

 蘇河有些嫌棄,他問了旁邊的宋傑:

 “宋大人,成公公這是什麽情況,怎麽醉成這樣?”

 宋傑指了指後面的馬車:

 “我們是去於闐宣旨的,陛下晉了王爺的爵位,賜王爺為寧親王,作為回禮,王爺送了這一車的酒作為回禮。”

 說著,宋傑咂吧了一下嘴巴:

 “王爺送的,果然是好東西啊,我宋傑喝過不少美酒,這帶著絲絲甜味兒的美酒,是真好喝啊。”

 旁邊成敬搖了搖手裡的酒壺:

 “胡說,這種微苦的酒才是好喝,有韻味,能醉人,這才是好酒。”

 石頭與蘇河對望一眼,兩人一起看向宋傑,這人怎麽搞的,把好好的成公公,給帶成了一個酒鬼。

 宋傑歎了口氣:

 “成公公也是有故事的人,他心中苦啊。”

 成敬手裡拿著酒壺,仰頭又喝了一口:

 “是啊,有故事……”

 ……

 京城。

 剛剛下朝的朱祁玉直奔后宮而來,到了坤寧宮,不等通報,就徑直進了院子。

 守門的宮女太監們見怪不怪,這些日子一來,陛下每日下了朝,都會往皇后宮內來。

 暖閣內,地龍已經燒了起來,屋子裡比外面略微暖和了一些。

 汪皇后與杭賢妃正在做女工,兩人手裡都是小巧的孩童衣服。

 聽到外面傳來的腳步聲,兩人對望一眼,放下了手裡的活計。

 朱祁玉的聲音已經在門外響起了:

 “皇后,你猜今日又出了什麽事情?”

 進了內殿的朱祁玉直接在汪皇后旁邊坐下,一臉的眉飛色舞:

 “今天朝臣們又吵了起來,因為太上皇的事兒,這群老家夥在大殿上來了一場互噴,老王文舌戰群儒,差點兒把胡濙的胡子給氣斷了。”

 汪皇后有些奇怪:

 “是什麽樣的事情,竟然讓王尚書與胡尚書吵起來了?”

 這可是七卿大老,朝廷有數的重臣,竟然在朝堂上吵了起來,這樣的場面可不多見。

 杭賢妃在旁邊也疑惑的問了:

 “陛下,出了什麽大事,竟然驚動了吏部、吏部兩位尚書,想來被驚動的各級官員也不會少吧?”

 朱祁玉突然有些臉紅。

 汪皇后聰明,立即就意識到這可能不是好事,尤其是蘇城離京前,就曾讓王妃入宮提醒過自己,要小心那些出身教坊司的女子,且不可輕易入宮。

 就因為這個,陛下還下旨,廢了幾位妃嬪,讓后宮本就不多的妃嬪們就更少了。

 “這事,可是與南宮有些關系?陛下,聽聞這幾日功夫,南宮就進了十幾次宮,見了太后,但是沒來見陛下,這可有些不夠知禮啊。”

 朱祁玉擺了擺手:

 “左右不過是商量一下,該當如何對付我罷了,那兩母子覬覦朕這位置,現在是滿城的風風雨雨。”

 說著,朱祁玉的神情就低落下來了。

 杭賢妃看著朱祁玉的神情,聞言憤憤不平的說著:

 “陛下不值得為那些人憂心,都是些沒心沒肺的,咱不值得為著他們傷心,不搭理他們就是了。”

 汪皇后在旁邊勸解著說了:

 “陛下,你還沒說王尚書跟胡尚書二位先生因何爭吵?”

 朱祁玉聞言高興起來:

 “教坊司有犯官女子被送入了南宮,不知怎麽被打死在南宮,屍體送出來的時候,被五城兵馬司抓了現行,刑部按著女子的身份找到了教坊司。”

 “一查之下,沒想到發現教坊司內裡因此而死的女子很多,至於死於南宮的有多少,可就不知道了,刑部尚書要徹查教坊司,胡濙不同意,王文就跟他吵了起來。”

 汪皇后與杭賢妃對望一眼,杭賢妃立即開口問了:

 “那教坊司送入南宮的女子,是誰送進去的,此等女子入南宮,竟然能被允準的嗎?”

 朱祁玉笑了:

 “原本我也想不明白,還想要徹查,舒良跟我說,此事是蘇城的手筆,回敬前次宮內之事,也想要讓太上皇安穩一些。”

 汪皇后有些驚訝:

 “蘇王爺竟然乾這樣的事,那……太上皇安穩了沒有,陛下?”

 朱祁玉哈哈笑了起來:

 “我那位哥哥,倒是真安穩了一段時間,直到這次,爆出這樣打死人來的大桉。”

 “王簡齋說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既然是我那位哥哥打死的人,那就讓他付出代價吧。”

 與此同時,兵部的司務廳內。

 於謙摒退了左右,問著穩如泰山般坐在椅子上的五城兵馬司指揮使胡聰:

 “你給我老實說,此事是誰給你交代的?”

 胡聰目光落在腳尖上:

 “回大人話,是巡查的軍士偶然發現的,無人跟我交代,也無人能隨意更改我五城兵馬司的布防巡查路線。”

 於謙冷哼一聲:

 “胡聰,不要以為有寧親王護著你,老夫就不敢收拾你!

 布防巡查路線是不能改,但是增加一條兩條,卻是指揮使的權力,從承天門到慧濟寺,從南宮到東直門,幾條路線你敢說不是你做主加的。”

 “滾吧,別讓我知道你有違規的事兒。”

 胡聰麻溜的竄了。

 俞山在旁邊笑著說了:

 “廷宜不必擔心,此事與我兵部沒什麽牽扯。

 那幾條路線,是在年初議定新的巡查線路時就增加了的,原因也都詳細的寫了,這事,南宮是無論如何也遷怒不到我兵部頭上。”

 於謙冷笑一聲:

 “我於謙會怕南宮遷怒嗎?”

 “我擔憂的是國事啊,蘇城老謀深算,竟然能夠算計半年之後,千裡之外的事兒!

 南宮偏偏又如此不寧,有這兩方鬥法,朝廷什麽時候能安啊。”

 俞山苦笑一下,左右看了看,卻沒有說話。

 ……

 胡聰出了兵部,就有隨從拉過了馬匹,胡聰翻身上馬,問著說了:

 “可有客到指揮衙門了?”

 隨從打了個手勢,嘴上卻是大聲的應了:

 “回大人,是有客到了,請您回衙門議事。”

 胡聰撥轉馬頭,與隨從去了。隨即,兵部就有兩個做普通百姓打扮的人自側門出來,綴上了兩人。

 胡聰回了衙門,摒退了左右,大踏步的進了正堂。

 舒良端坐在正堂上,旁邊是陪坐的叔叔胡同。

 “胡大人,咱家受人所托,來問您句話,還望大人如實以告。”

 胡同給胡聰使了個顏色。

 胡聰立即大聲的應了:

 “敢不領命。”

 舒良站了起來,手向上指了指:

 “今兒宮內因為南宮出的事兒頗鬧騰了會子,打死些許個人,在南宮不算大事,但是毀屍滅跡的時候被五城兵馬司發現了,那可就是大事了。”

 “這事兒,有王爺的意思嗎?”

 胡聰與胡同對望一眼,這問題可不好回答。

 舒良這人雖然是同一陣營的,但是把王爺的把柄落在他手上的事兒,也是不能乾的。

 但是既然是同一陣營,有些事他是可以知道的。

 “王爺領著兵部尚書的差遣,五城兵馬司歸屬兵部轄製,王爺對五城兵馬司有任何差遣,都是正常的官面調動。”

 舒良聞言點了點頭:

 “好,多謝胡大人解惑。”

 “王爺深謀遠慮,咱們是真比不了啊。”

 “還有一件事,王爺於西域打下了不小的江山,陛下有意西行,但是西行之前,需要準備的事物頗多,聖駕本身的安全也是一大問題。”

 “這份名冊上是牽涉到的一些隨扈人員,煩勞胡大人派遣人手,多多關注一下這些人,看看有沒有異常的,可以踢出去的。”

 胡同聞言急忙接過名單:

 “公公放心,三月之內,此事必定辦理的妥當。”

 舒良點了點頭,起身出了正堂,一旁的番子們立即跟上去了。

 胡聰看著自家叔叔手裡的名冊:

 “剛才舒公公那一套架勢,我還以為他要代宮內興師問罪呢,監視宮禁,可是大罪咧。”

 胡同冷笑一聲:

 “瞧你那膽小的樣,王爺吩咐的事兒,你隻管去幹就是了,問罪你就承擔了,王爺自然會撈你出來,害怕個毛線。”

 胡聰哼哼了兩聲,從胡同手上拿過名單:

 “這名單這麽厚,咱們一個個監視,三個月可看不出來啥啊,別回頭出了事,再混賴到咱們頭上。”

 胡同在名單上點了點:

 “隨便選幾個監視就是,有收獲那是意外,沒有也無所謂。”

 看胡聰還有些不解,胡同惱火的罵了:

 “豬腦子,你以為舒公公還指望著你去保密不成,這麽早給你名單,不是讓你甄選的,是讓你不經意間把這消息透出去的。”

 “禦駕出行,這是多大的事兒,前一個,是咱們的太上皇,禦駕北行,出了那麽大的禍事,朝中大臣們怎麽可能會讓陛下出行。”

 “舒公公就是先把消息撒出來。”

 “瞎擔心個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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