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刀一個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雖然某些人極力想要隱藏。

其實維安不覺得自己犯了什麽錯。

進入調查員的手續都是正常辦理，雖然是裴娜拿著登記表自己找上門來，但維安最開始還以為管理局的服務一直都很這麽到位，很重視調查員的加入，所以還專程進行上門服務。

而當初沒有立刻一口答應孟一波，也是因為維安藏在骨子裡的矜持，他哪裡想那麽多，根本不知道孟一波在怎麽猜測自己。

在維安看來，最主要是錢給的太多了，如果一口答應下來，自己臉面何存?

所以誰都不會料到局裡會給自己配一位大美女助理，而且裴娜還是出身自特種局，身手了得。

這段時間簡輝一看見自己的男助手就莫名的來氣，主要是這逼還非常木訥，上次自己相距那麽遠被吸入“嗜血屠夫”怪談裡，靠著天生本領——苟，終於活下來。

結果這男助理逢人就吹噓，說是簡輝主動進入了怪談，還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保全了維安母子的性命。

這個謠言，簡輝直到現在都不知道怎麽解釋，特別是面對維安的時候更是尷尬。

這幾天維安也關心了一下裴娜，詢問那天她忽然被迷暈後，塞進出租車後備箱裡的調查情況如何。

裴娜搖了搖頭，露出古怪表情，道:“這件事我還沒有跟你好好匯報。其實當天我對此事展開調查後，就先到醫院做了一個全身檢查，特別是抽血化驗和呼吸檢測，結果顯示我的血液包括鼻腔、喉嚨等部位，都沒有檢查出半點藥物的痕跡。”

維安驚訝道:“也就是，你不是被藥迷暈的?”

“不是。”看得出來裴娜一直都挺有信心，“我受過專門的訓練，對這世上絕大部分迷藥有著極強的分辨力和免疫力。如果對方是用藥迷我，他將會死得很慘。”

“那你懷疑你是怎麽暈的?”維安皺眉問。

裴娜略一沉吟，小聲說道:“可能是某種咒！”

“咒語?”維安訝異，“這是現實世界，咒語這種東西，難道不是應該出自於怪談中嗎?”

裴娜道:“當時你正巧碰到的怪談就是在出租車裡尋找死人，而我就正巧也被‘他們’弄進了出租車後備箱，你不覺得這裡面沒有聯系?”

“它……出來了?”維安頓時驚恐。

“它……是誰?”裴娜一臉驚詫。

維安一本正經的解釋:“我將這個‘它’，用來比喻怪談中那只看不見的手，因為我懷疑怪談的出現是因為它在從中搗鬼。對了，出租車那次怪談結束後，怪談中的怪異還對我的表現給予了充分肯定，我懷疑就是它在借這怪談的口說出的那番話。”

“所以，怪談已經進入現實了?！”裴娜分析。

“它不是一直都在現實中爆發嗎?”維安兩手一攤，“至於那些怪異只在怪談中出現，而沒有出現在現實世界，我認為應該是它們不屬於或者不適應現實世界的規則，被規則所限制。如今怪談在反覆橫跳，出現數量增加，應該就是想要打破這種規則。”

“怎麽打破?”裴娜雙手抱在胸前，右手食指摸著自己白皙的鼻梁。

維安聳了聳肩，“不知道，這是唯一讓人無法猜到的，或許是通過某種方式慢慢滲透，或許是缺少一個契機，它們在製造這個契機。反正什麽都有可能。”

頓了頓，維安分析道:“其實我偏向於一個猜測，這個猜測沒有跟誰說過，你是第一個。”

“快說。”裴娜頓時來了興趣，靠近維安，一身清香氣息撲面而來。

維安打了個噴嚏，

揉了揉鼻子，道:“調查員當中有個說法，在怪談中受到精神傷害後，需要建立精神壁壘來抵製這種長期的精神傷害。我猜測，這會不會就是它們想要突破到這個世界的方式。”裴娜在給維安做助理以前受到過上級的專門培訓，自然知道精神壁壘的說法，她撲閃著眼睛，認真思考著沒有說話。

片刻後才開口道:“總之我認為，如果現階段怪談中的怪異暫時無法到我們現實世界的話，它們可能會利用某些人，比如以我們不知道的什麽方式控制他們，對我們不利。就好像我上次的遭遇那樣。”

“嗯，也有可能。”維安表示讚同。

這天傍晚，孟一波給管理局的工作人員叫了盒飯，然後他主持召開了一個研討分析會，將局裡的所有調查員都叫來，包括各自的助理。

這次開會的目的主要是分析一下近期發生的很多沒有解決的怪談，這些怪談都有幸存者，但絕大多數參與者都死亡。

甚至一些幸存者已經精神失常，是依靠催眠的方法才一點一點從他們口中摳出了怪談的大致信息。

這些怪談資料上次已經發給了調查員們。

因為不知道相同的怪談會不會再次發生，所以這些怪談都必須提前做好預防。

開會之前裴娜已經和維安分析過這些資料，而孟一波的目的也是想要讓大家來一個頭腦風暴，調查員之間(包括助理)對怪談進行深入分析，互相尋找啟發和解決怪談的靈感。

會場上除了裴娜以外，都是男人，加上裴娜實在很吸睛，所以大部分目光自然都在她身上掃視。

孟一波喝了口茶，說道:“這次會議的目的大家都知道了，咱們先討論討論第一個未破除的怪談。這個怪談是在中午12點11分衛陽路東南角的花店門口發生的，名字叫‘他在跟蹤你’。嗯，這是怪談的名字，幸存者還算正常，沒有精神失常。”

“這幸存者也算可以的了，至少完美渡過了第一個怪談。”一名新加入的名叫蔣嘉良的調查員道。

孟一波搖頭:“不算完美，至少這個怪談他並沒有破除，而是無意中熬到了有另外的普通人被吸進怪談。”

簡輝一怔，問道:“這是他說的?”

“嗯。”孟一波道:“他出來後，說是最後那跟蹤他的人就快要殺死他時，怪談中忽然多出了好幾個陌生人，被嚇得驚慌失措，四散逃離。然後那人放棄了他，開始跟蹤其他人。”

“這個怪談是什麽規則?”維安問。

“參與者的身後不能有直接空閑出來的空間，否則一位恐怖古怪的老人會隨時出現在你身後，然後殺掉你。”孟一波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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