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管理局的安排,維安和裴娜就住在訓練場旁邊的員工宿舍裡。
因為女調查員較少,裴娜正好落單,一人一間,維安則是和另外一名男生一間,不過這名男調查員據說上次去執行任務後就一直沒有回來。
雖然局裡沒有對其他同事說,但大家都在猜測這家夥可能已經死在怪談裡,再也回不來了。
維安原本以為當天晚上他就會在入睡後進入那個夢境,但情況並沒有發生。
這幾天他花了一些時間將“逃命”怪談的報告寫出來,交給了局裡,並且也和孟一波聯系了一下。
聽孟一波的口氣,舟城管理局其實挺無奈的,畢竟梵城怪談管理局是上級單位,上級有令要調走維安,他們不得不遵照執行。
實際上維安作為舟城首屈一指的調查員,要是今後舟城出現棘手怪談或者其他大事件,肯定使用自己的調查員比向外面求助要好。
誰也不會嫌維安這種調查員少,孟一波現在只能從私人感情方面出發,讓維安今後要多多照顧一下舟城,至少在舟城如果出現危機時,要能第一時間提供幫助。
維安的家還在那邊,父母也都住在舟城,這些話不用孟一波多講,他肯定也要好好照顧舟城。
不過在講到父母時,孟一波告訴維安,說他母親溫瓊似乎又進入怪談了,但這個怪談並不是屬於溫瓊的怪談。
《天阿降臨》
舟城管理局還沒有“闖入者”這個概念,畢竟只有極少數的調查員擁有闖入者身份,目前來看,舟城就只有維安一人可以。
但現在似乎老媽溫瓊也成為了闖入者。
按照管理局的估計,溫瓊進入怪談的時間是昨天,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出現。
而維安老爸正好在單位值班,當天晚上沒有回家,所以並不知道此事。
維安頓時有些擔心起來。
他並不清楚老媽進入這個怪談是以參與者還是闖入者的身份,但最好是參與者,否則如果是闖入者的話,溫瓊還要面臨一個闖入者難度的任務。
根據監控來看,溫瓊是在街上突然消失不見的,應該就是在那個街區遭遇到了怪談,同時消失的還有這條街上的七個人。
這些人基本都是曾經經歷了怪談而活下來的幸存者。
孟一波表示,管理局已經嚴密監視整條街,並且派出人員守在那裡,如果有什麽線索將會立刻做出反應。
現在發生的怪談實在太多,管理局雖然補充了大量調查員,但依然感覺不夠用。
與孟一波通話的當天晚上,回到家的維正東得知了消息,立刻給維安打了電話過來。
聽得出來他有些擔憂,但維正東對溫瓊充滿了信心,還順便問了問維安在梵城的情況。
維安也給他說了自己將會和裴娜一起調到梵城工作,過幾天再回來收拾東西。
當天晚上維安很久才入睡,並且因為老媽的原因睡得也並不踏實,間隔一個小時就會醒一次,直到天快亮了又才睡著。
這一覺醒來,維安發現天竟然黑了!
他想著自己不可能會睡一整天的,至少裴娜就會打電話叫醒自己,再一摸電話,發現已經不知去向。
維安沒有立刻起床,目光投向窗戶,透過宿舍裡拉上的窗簾,他能看到外面透進來的些許月光,借著這一部分月光,目光移向自己對面的那張床。
隨即維安微微一驚,立刻睜大眼睛,發現這張床上竟然側臥著一個人,面朝裡,背對著自己。
“郭義?!”維安吃驚的盯著這人的背影。
郭義正是自己所在這間宿舍的室友,但其他同事猜測這家夥在上次的怪談任務中極有可能已經死在了裡面,差不多兩周都沒有回來了,他們組的成員都保持沉默,沒有透露郭義到底出了什麽狀況。
在知道郭義這個室友後,維安也傾向於他可能在怪談中遭遇到了險境,即使沒有死,可能多半也出不來了,不過他們組的成員可能仍在想辦法試探營救,所以暫時沒有放出關於他的任何消息。
吃驚之下,維安叫了他一聲。
不過對方仍舊背對著自己,身子都沒動一下,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不理會。
維安從床上坐起來,左右看去,實際上從他沒有摸到自己手機的那一刻起,就知道自己並沒有真正的醒來,而是已經進入精神創傷後的夢境了。
此刻是在夢境裡,所以眼前這躺在床上的人……
維安從床上下來,緩緩走到隔壁床的前方,他仔細看了看這側臥著的人身體是否還在隨著呼吸而上下起伏,卻發現這家夥毫無動靜。
“難道這家夥變成了怪異進入了我的夢境裡?”
維安之前從沒有見到過郭義本人,只是在管理局的工作人員一欄裡看到過郭義的照片。
從照片中看去,這是一個看上去很陽光的青年。
靠近這背影后,維安再次輕聲喊了一句:“郭義。”
對方還是沒有反應,但維安卻有種感覺,這郭義知道自己在身後,他能聽見自己的話。
伸手碰了碰郭義的肩膀,發現對方開始輕微的抽搐起來。
維安立刻掰住他的肩膀轉過了身,就見這的確是郭義的面孔,但這年輕人的雙眼和嘴巴全部被一股黏稠液體給封住,他在拚命的想要睜開眼睛和張開嘴巴,但卻無濟於事。
不僅如此,他的四肢也仿佛被鎖住,無法動彈。
冬!冬!冬!
三道敲門聲忽然從宿舍房門外傳來。
維安一驚,扭頭看向門口,等再轉過頭將目光投向床上時,發現郭義已經消失不見,床上整整齊齊,仿佛根本沒有人睡過。
冬!冬!冬!
再次有敲門聲響起,維安沒有出聲,而是來到門後,將耳朵貼到門上仔細傾聽。
就聽門外傳來了一道熟悉的女子聲音,“我想這扇門後應該又是你。”
維安略一躊躇,開口道:“黑白女?”
他聽出來了, 這應該是黑白女白天時候的狀態,也就是拾荒女人,而不是到了夜晚才會出現的老鬼。
“我怎麽感覺這次好像和你又接近了?”黑白女在門外輕聲道:“仿佛不是兩個空間,只要打開這扇門,我們就能見到。”
“你現在……也在睡覺嗎?”維安問。
黑白女回道:“沒有,我所在的城市還是白天,陽光明媚。”
“你可不可以打開這扇門?”她問。
維安將手放在了門把手上,他能感受到門鎖傳遞過來的輕微顫抖感,似乎黑白女在門的那邊試圖扭動了一下門鎖,只是空間不對,她沒有成功。
但如果空間不一樣的話,維安應該感覺不到這種震動感的。
略一遲疑,維安沒有下壓門把手,而是開口道:“我試了,打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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