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晨毫不在意的說道:“這要是合同談不攏，她們兩又還有什麽意義?”

余亾頓時無語了。

人家說的有毛病嗎?沒毛病啊，說到底，這場談判終究還是以合同為主的。

於是余亾這才退讓道:“合同我們還是原本的要條件，不過第三條公開道歉可以作廢。”

“余總，你這就沒意思了。我是帶著誠意來和你們談的，但你這我可沒看到誠意啊。”林晨一臉輕松的靠在了椅子上。

余亾道:“培養一個一線，對你而言應該不難吧?”

“開什麽玩笑?那可是一線?你以為是大白菜啊?一線要是那麽好培養，你們現在的條件還能是一線這麽簡單?”林晨故作驚訝的反問道。

余亾隨意道:“這對別人而言或許很難，但對你而言，可不難。唐梓析就是最好的例子，再給她一點時間，一線肯定沒跑。”

林晨笑道:“你也說了，那是唐梓析。是，唐梓析是我一手栽培出來的，但其中還有很多不可複製的因素所在，難道你們還能找出第二個唐梓析來?”

唐梓析之所以能出圈，一是因為她那獨特的嗓音，二是她本身就是林晨的粉絲。

偶像把自家粉絲帶出道，這本身就有著很高的熱度，林晨的眾多粉絲自然是要支持的，畢竟那可以算是他們的代表啊。

再加上唐梓析自己夠爭氣，所以才有了今天的成就。

別說余亾了，就是林晨，你讓他自己再找這麽一個人出來，他也只能說一句無能為力了。

“天賦和實力你可以放心，我們找來的人，肯定讓你滿意。”余亾好似早有準備。

林晨笑了，“肯定讓我滿意?余總，你不是剛出社會的應屆畢業生，這個承諾可不是那麽好滿足的，你敢將這個承諾寫進合同嗎?”

呃······

寫進合同?余亾還真不敢，不然到時候林晨什麽人都說不滿意，那還玩個蛋啊。

林晨早有預料的說道:“這不就得了，不能寫進合同的東西，都不過是浮雲罷了，這種人真要是那麽好找，根本不用我，任何一家都能將其培養出來。”

不等余亾再說話，林晨便直接補充道:“這件事沒得談，我不可能答應的，還是那句話，我可以給你們資源，你們自己去培養。”

余亾怎麽想的，林晨還能不知道?

他肯定一開始就沒打算林晨能同意，之所以提出來，無非是為了後續好開價罷了。

果然，聽了林晨的話，余亾壓根沒抗拒，直接點頭說道:“既然這樣，十首歌，加五個劇本，立馬解除合同。”

林晨頓時沉默了，這丫的是真敢開口啊。

林晨想過他們會獅子大開口，但也沒想到他們的胃口比他預想中還要大的多，搞得他又想起身走了。

如果余亾只是報價十首歌，林晨還能理解，畢竟還可以談，談下來就沒幾首了，但再加上五個劇本，那就有點過分了。

不，也不能說過分，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五個劇本，開什麽玩笑?

劇本可不是歌，就算十首歌才值多少錢?而且還需要時間，音樂看的見的價值其實並不高，但是劇本就不一樣了。

《我有一卷鬼神圖錄》

一個好的劇本，獨立投資的情況下，賺個幾億那都是輕輕松松的，根本不是音樂能比的。

見林晨不說話，其實余亾內心還是有些慌張的，畢竟這個開價確實有點高，沒見一旁的李小紅都是滿臉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嘛。

過了許久，林晨才說道:“五個劇本，我要是以分成的方式出售，應該能原地退休了吧?”

林晨沒有說高了，

也沒有去還價，只是以這種方式告訴了余亾的態度，價是你自己開的，這第一刀還是你自己去砍吧。我跟你談個錘子。

“話不能這麽說······”

余亾剛剛開口，林晨直接抬手打斷道:“話，就是這麽說。我不知道你們是太高估我還是腦袋被門擠了，不然怎麽能開出這樣的價來?”

我次奧，談判就談判，這怎麽還人生攻擊上了。

盡管心中惱火，但余亾卻不能生氣，“那你說個家，合適的話我考慮考慮。”

“考慮考慮?”林晨搖了搖頭，說道:“您也別這麽勉強，實在不行就別考慮了，我並沒有看到你們的誠意，我覺得你們不是來和我談判的，就是單純來消遣我的。”

“不是······”余亾無奈道:“這怎麽能算是消遣呢?”

“這樣啊······”林晨點了點頭， 說道:“合同加唐梓析兩人，五首歌打包帶走。”

余亾還在等，等待林晨的下文，但對方好像並沒有繼續的打算，這頓時把他給看傻了。

都說滿天要價落地還價，但你特麽這也太敢還了吧?這哪是什麽落地還價啊，你這是在地上挖了個坑，還要繼續往下面鑽啊。

余亾搖了搖頭，說道:“劇本數量可以談，歌沒得談。”

“既然如此，那就別談了。”林晨是真的有點生氣了，起身直接朝著門外走去。

他原本預計是幾首歌，頂多十首歌就搞定，但對方的開價實在是大大出乎了他的預料，十首歌沒得談，還有五個劇本。

五個劇本，再怎麽談，估計也得付出個一兩個，再加上十首歌，那還真不如直接退休。

余亾傻傻的看著已經沒了林晨身影的包廂門，然後不可思議的看向一旁的李小紅問道:“你為什麽不攔著他?”

李小紅白了他一眼，問道:“你這開價，我怎麽攔?”

“不是，這些東西都可以談的嘛，去快去，把他叫回來。”余亾是真的急了。

原本只是想著報高一點，態度堅定一點，這樣下限自然也能高一些，但他沒想到林晨居然會這麽剛啊。

一言不合就要掀桌子，哪怕你罵我兩句也行啊。

余亾經歷過無數談判，但林晨這種人還是頭一次遇見。

人家談判，就算是在談判桌上爭的面紅耳赤，也沒見誰要甩手離開啊，不都是經過多番‘交流’，最後各退一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