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以陌和傅墨深選擇就在喬安的病房中,煉製一些對付魔族的法器。
周念慈擔心的看著他們,“你們能行嗎?”
喬以陌一邊擺弄著法器,一邊回答,“誰知道了,沒有試過呀。”
她也不知道魔族究竟走的是哪一個路數,不過看樣子也是無知鼠輩,連真容都不敢露,只能用這種上不得台面的小手段。
特別叫人嫌棄。
他們準備好了。
喬以陌莫名的緊張,看向胸有成竹的傅墨深,“我們要不要帶隻鵝探路?”
周念慈哭笑不得的,“你們是上山,又不是下墓。”
喬以陌笑得勉強,“萬一,有瘴氣什麽的呢?司機師傅不是說了嗎?還有蠱呢。”
傅墨深摸著喬以陌的頭髮,安撫著她,“放心,我們生活在新時代!”
新時代的借屍還魂?
喬以陌笑得更勉強,就將法器送到背包中,直接就背好。
傅墨深也準備好,牽起喬以陌的手,對周念慈說,“我們可能會很慢,如果有問題,也有可能會聯絡你和章進。”
周念慈明白他的意思,“我的想法是,如果不行就撤,不要勉強。”
現在不是他們要勉強。
是魔族在挑釁。
這一次,傅墨深是租了輛車,停在山腳下的安全位置。
他們一旦發生意外,又有可能的保護好蘇素和胡宏的身體,那還是坐車逃走會更快。
他們連後路都想好了。
喬以陌緊跟在傅墨深的身後,時不時的就會碰到一些奇怪的屏障。
透明,軟軟的。
他們小心翼翼的擦過,最多只是會被擠出去,但如果有蠻力,就會反彈。
喬以陌被撞了兩次以後,摸著腦袋,“這該不會是個球吧。”
傅墨深冷笑著,擋住喬以陌,“行了,我們也不用再裝了,直接撞進去吧。”喬以陌從背包取出一柄劍,遞到傅墨深的手裡。
他們煉製法器的時間很短,估計質不太過關,只能以量取勝。
退後數步的喬以陌,就看見傅墨深甩著長劍,用力一劈。
整個空間像是被劈成兩半。
一層淡淡的防罩用的透明罩,就傳出好幾個“啵”的聲音,就破掉了。
像是雞蛋清一樣的東西,從空氣中流下來,慢慢堆積到地面上。
喬以陌迅速的捂住鼻子,“哇,好臭。”
傅墨深掩住嘴,“好像是雞蛋被放壞了。”
喬以陌輕推了傅墨深一下,她可不希望傅墨深研究這東西的形成過程,先進山再說。傅墨深丟下已經斷成兩截的長劍,緊牽著喬以陌的手,繼續向前走。
忽然,整個地皮被掀了起來,呈直立狀。
喬以陌眼疾手快,迅速的甩出一個大圓盤。
圓盤落地的刹那,變得碩大,將地皮又蓋了回去。
傅墨深冷靜的向前,一腳就踩在地皮折疊的位置,用上了力氣。
整個被掀起來的地皮在一眨眼間,就被傅墨深踩成了灰。
這灰揚起來能有半米高,又被大圓盤迅速的按下去。
傅墨深收起圓盤,還特意吹了吹灰,“這個法器還不錯,對付魔族的陣法還是可取的。”
他順手就將圓盤塞進背包,與喬以陌繼續向前。
總的來說,這一路上就是砍不停。
他們向來不是用武力解決問題的人,但魔族是簡單粗暴,一切都有陣法說話。破陣,總不可能是小心翼翼的,最後只能大刀闊斧,一路就到了深山之中。
“真帥!”喬以陌豎著大栂指。
傅墨深丟掉廢棄的法器,冷冷的看著眼前的瘴氣,將悠悠轉醒的大鵝,從他的背包中取出,直接就丟向前面。
大鵝落地的刹那,就開始大叫著,三聲以後就斷氣了。
喬以陌一臉震驚狀,“魔族這麽厲害?”
“興許還有更厲害的。”傅墨深冷冷的說,“現在最重要的是,怎麽才能……”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見到喬以陌已經向前邁了一步。
一步,又一步。
喬以陌回頭看向傅墨深,“我就說嘛,一定是這樣的,活物不能進。”
他們不能算是活的。
傅墨深立即理解喬以陌的話外音,但心頭卻是纏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怒氣,“我們處理好這件事情就回陰間。”
喬以陌忍不住的笑著,“傻瓜,身體損壞的又不止是我一個人,還有你,不過都過去了呀!”
傅墨深點點頭,“對,是過去了!”
他也邁步,走進瘴氣。
大鵝倒在地上,已經斷了氣,他們卻是大搖大擺的穿過瘴氣,順利的通過這一個又一個陣法,以及最後一道結界,入了村。
傅墨深感慨的說,“他們是有點本事的。”
這個村子就是所謂的惡魔村嗎?
一排排普通的小矮房間,給他們的第一個感覺,就是“窮”。
當然這窮不窮的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走過來了。
“喲,來人了。”走過來的男人說。
喬以陌呆呆的看著這個村民,禁不住的上下左右拚命打量,才緩緩的露出一個吃驚的表情,“朋友,你的皮呢?”
這個沒有皮的男人,渾身紅通通的,像是剛剛被剝開。
只是簡單的看一眼,都會替他覺得疼得慌。
男人陰森森的笑著,“我是沒有了皮,可真疼啊。”
他見到傅墨深像是習慣性的將喬以陌護在身上,就上前走了一步,“不如,把你的皮給我吧。”
這目光,像是一條吐著信子的蛇,準備撲向傅墨深。
傅墨深打量著他,“就憑你要我的皮?做夢。”
喬以陌也讚同,“看他的樣子,就算是長著皮,也是特別醜。”
這麽醜的男人,不配擁有傅墨深的皮。
不對!
喬以陌甩了甩頭,這不是重要的。
在她一個失神時,沒了皮的男人忽然就向他們撲來。
傅墨深抬腿就踢向男人,在男人飛起來的一刹那,鼻子又中了一拳。
沒了皮應該是很疼的吧?
喬以陌看著男人疼得在地上打滾,可是一轉眼又跳起來,但沒有硬往他們的身上撲。
看來是有記性的。
但是多了一個沒有眼力的。
一個沒有眼睛的女人,跌跌撞撞的走過來,“我感覺到了,有眼睛,有眼睛。”喬以陌挑挑眉,“原來這個村子裡的人,並不是都沒有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