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過了十幾分鍾的時間,門開了,大叔抱著小熊布偶從房間裡走出來,喬以陌看看布偶,又看看大叔:“咳咳,咳咳,好了嗎?”
大叔手裡捏著已經空了的瓶子,轉過身說道:“好了。”
“但是這個布偶的主人,沒死。”
喬以陌皺起眉頭:“這是什麽意思?”
大叔笑了笑:“就是說這人還活的挺好。”
活的挺好?
喬以陌聽到這個結果就怔住了。
就這?
一百萬就換來了這麽個結果?!
喬以陌心疼的要命。
她上前幾步,緊盯著那個大叔:“你耍我玩兒呢?”
大叔聳了聳肩:“我可沒有啊!童叟無欺!再說了,這人沒死,還不好嗎?”
“你!”喬以陌根本就聽不進去大叔的話。
“什麽童叟無欺!我看你根本就沒這個本事!你把錢還給我!”
說著喬以陌就抓住大叔的衣領,用力的搖晃著。
這幾下把大叔晃的七葷八素,情急之下,他伸手扯了幾根喬以陌的頭髮。
“我就讓你看看,我到底有沒有這個本事!”
說著,大叔不知道又使了什麽法術,又是一陣濃煙起。
直接迷了喬以陌的眼睛。
等到濃煙再次散去,喬以陌發現,原本油膩的大叔的身邊竟然變成了一個有些瘦削的女人。
女人一看到喬以陌,立刻熱淚盈眶,撲上來就給了她一個熊抱。
“以陌!真是沒想到,媽媽竟然能在投胎之前見到你!”
媽媽?
喬以陌皺著眉,腦子裡面努力的想著。
原書中,有提起過喬以陌的媽媽嗎?
“等……等一下……”
喬以陌弱弱的說道。
可是她這個“媽媽”卻好像根本聽不見她說話一般,自顧自的喋喋不休。
“我的寶貝以陌,媽媽還以為投胎之前都不能再見到你了。”
“幸虧現在下面交通狀況不好,投胎都要排隊,要不然我不知道哪年哪月才能見到我的小寶兒哦。”
喬以陌像是完全不能接受媽媽忽然出現的事實,不僅臉色蒼白,神色更是一愣一愣的。
這一場面倒是看傻了一旁的殷大海只聽他喃喃自語道:“這喬小姐也是奇怪,怎麽看起來和她媽媽……一點都不熟啊?”
這邊的兩人看戲看的上頭。
可是另一邊的喬以陌卻一點都不好受。
鬼魂在活人的身邊待久了,會無意間的吸收走活人身上的陽氣。
喬以陌媽媽隻待了這麽一會兒,喬以陌就已經感覺到手腳冰涼了。
眼看著客廳裡的寒氣越來越重,唯有那破舊蠟燭不受影響,散發出幾分溫暖的光亮來。
而一旁的大叔坐不住了,他立刻站出來,強行把喬媽媽和喬以陌分開。
“以陌!”
一看到有人出來阻攔,喬媽媽就有些慌了。
她拚命的想要掙脫大叔的桎梏,回到喬以陌的身邊。
大叔忙不迭的開口道:“不是要滅了你,是你不能離你女兒那麽近!”
“你看她,現在都快要結了霜了!”
喬以陌站在原地哆哆嗉嗉,在常溫的室內呼出來的都是白霧。
喬媽媽見狀,這才放棄了掙扎。
大叔這時對兩人道:“你們還有兩分鍾的時間,有什麽話趕緊說。”
喬媽媽此時已經沒有了剛出來時候的興奮。
她只是默默的看了哆哆嗉嗉的喬以陌一會兒,隨後開口道。
“以陌,聽媽媽話,有時間了,多回家看看你爸。”
“別總怨恨你爸,其實他真的很愛你的,聽媽媽的話,媽媽走了……”
等到喬媽媽地身影在客廳中央滿滿的消散了,喬以陌僵硬的腦子才有一點點轉過彎來。
喬以陌的媽媽……
她居然還惦記渣爹!
渣爹會愛她?
哼!
渣爹一家人在監獄享受天倫之樂呢。不會想她。
就在喬以陌沉思的時候,她的肩膀突然被人重重的拍了一下。
嚇了她一跳。
她回過頭去,看到那個大叔正站在她身後。
“怎麽樣?我還是有真本事吧?”
那個色眯眯的笑容看的喬以陌一激靈。
她忙從沙發上站起來:“有有有,你這本事太大了!”
說完她就匆匆忙忙的向別墅外走去。
生怕這個大叔心血來潮,再拽幾根她的頭髮。
到時候要是這喬以陌親戚多,十八代祖宗都來“看看”她,那還得了?
從別墅裡出來,喬以陌就直接上車和殷大海說道。
“回家,現在、立刻、馬上,趕緊回家。”
回到公寓,喬以陌打開門,正看到坐在沙發上面色不虞的傅墨深。
“你,你怎麽回來了?”
喬以陌探著頭小心翼翼的問道。心裡吐槽了一句:怎麽不和你的小白蓮看看電影吃吃飯什麽的?
可是傅墨深沒有回答她。
喬以陌看著傅墨深的樣子,心中一嗤。
這時傅墨深抬起頭對喬以陌說道。
“我餓了,去做飯。”
喬以陌盯著發號施令的傅墨深,心中忿忿。
以為她是保姆嗎?
說指使就指使?
但是心中這麽想,臉上可不能這麽表現。
要是惹惱了傅墨深這個保命的寶貝,她以後的日子可不會好過。
思慮再三,喬以陌還是轉身進了廚房。
為了能讓傅墨深的臉色好看一些,她幾乎是把所有原書中提過的傅墨深喜歡的菜式都做了個遍。
飯菜端上桌的時候,傅墨深的臉色這才柔和下來。
飯吃了一半,傅墨深突然開口問道。
“你們的畢業典禮早就結束了,你怎麽這個時候才回來。”
喬以陌頭都不抬的反問道。
“那我去做了個例行詢問回來之後,你和穆雲溪怎麽就不見了?”
傅墨深答道:“我還有些事情要忙就先回公司了,至於穆雲溪……她說身體不太舒服,估計回家了吧?”
喬以陌一邊吃飯心中一邊冷哼。
好像在傅墨深的心裡,任何一件事情都比她重要?
“既然穆雲溪身體不舒服,你還回來做什麽?留在穆家照顧她啊。”
“回來還要指使我去做飯,我怎麽就是那麽個冤大頭。”
傅墨深聞言,直接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穆雲溪身體不舒服和我有關嗎?我為什麽要照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