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南走下車,將筆記撿了起來。
若是普通人的筆記他自然沒有興趣,但一個超凡者的筆記,而且是隨身攜帶的筆記那就不同了。
回到車上,張天淵立刻問道:“什麽東西?”
“是一本筆記。”蘇南道。
司機也注意著蘇南手中的東西,當他看到的確是一本筆記後便不再理會,專心開起車來。
筆記很薄,僅有十幾頁,可被使用過的地方卻只有一頁。
“需要物品:薰衣草、薄荷、玫瑰……”
蘇南快速掃過筆記上的內容,很快他便意識到這上面記載的是什麽東西了:“這似乎是一種儀式!”
“儀式?”
聽到蘇南的話,張天淵來了興趣。
“我聽說過儀式,這種東西都是上個紀元的東西,不過它們與超凡不同,儀式在這個紀元無法使用。”
“無法使用?為什麽?”蘇南問道。
“不知道。”張天淵搖頭。
蘇南有些失望,本以為發現了什麽有用的東西,結果只是頁廢紙。
想了想,他也沒有丟掉,還是將其收了起來,不管怎麽說這也是與超凡沾邊的東西。
半個時辰後。
蘇南二人在一條公路的盡頭下了車,隨後在張天淵的帶領下,二人向著左側一條路走去。
慢慢的,前方的道路開始變窄,沒走一會,二人已經走到小路的盡頭。
繼續向前是一片樹林,僅有一段坑坑窪窪的泥路。
摸著黑,二人深一腳淺一腳走在小路上。
哪怕已經不止一次來這裡,張天淵仍舊忍不住抱怨:“這群人哪裡不選,非要選在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
蘇南道:“或許在他們看來,這樣的地方才適合!”
想要在鬧市中找到一處如此偏僻的地方不容易,說明舉辦交流會的人並不想讓太多人知道。
“到了!”
繼續向前走了一段,終於,前方黑暗中出現點點燈光,依稀間能夠看到那裡坐落著一棟建築。
那是棟小樓,周圍被一棵棵大樹包圍,很好地融入森林之中,若非此時小樓中有燈光照耀而出,一般人根本發現不了其存在。
“快走,交流會要開始了。”張天淵催促。
在張天淵的帶領下,二人一前一後進入小樓。
從外面來看,這是一座廢棄了不知多久的建築,可一進入其中才發現,裡面另有乾坤。
寬敞的客廳鋪著雪白的地毯,一盞盞油燈將大廳照的透亮。
在客廳的中央,擺放著一張長方形的桌子,幾人圍坐在四周互相攀談,似乎都很熟悉。
“不好意思各位,今天有點事,來晚了。”張天淵道。
“不算晚,還沒開始呢。”
說著,幾人立刻發現跟進來的蘇南,交談聲齊齊停了下來。
“他是誰?”
幾人愣了愣,隨即看了張天淵一眼,明白怎麽回事。
“歡迎新人加入!
“太好了,終於有新成員加入了。”
“在這裡不要客氣,都是自己人,有什麽需要盡管提。”
“我們現在有六個人了,這下若是再對上神秘會那幫人終於能壓他們一頭了。”
幾人打量著蘇南,蘇南也在打量幾人。
除了他們兩人,大廳中一共只有四個人,三男一女。
“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是蘇南,是我引薦的超凡者。”張天淵介紹道。
說著又為蘇南簡單介紹了一下其他幾人。
其中坐在桌子最前方的是一位名為柳蘊的女子。
她穿著一身黑色勁裝,身材纖細,神情清冷,有種說不出的氣質。
她是這個交流會的發起人,每次交流會都是由她主持。
在柳蘊的下方,是位名為譚邵峰的青年,二十五六歲,穿著一身寬大的衣袍,將全身籠罩。
在譚邵峰的旁邊,是一位名為莫程的中年,他同樣身著一身寬大衣袍。
蘇南知道,他們之所以會這身打扮,定然是身體畸變的程度很高,只能用這種方法遮掩。
說不定,這兩人距離失控已經不遠了。
讓蘇南注意的是,最後那個名陳禦的中年。
他身著白色禮服,國字臉,靜靜坐在那裡有種威嚴的氣質,一看就不是一般人。
待到張天淵介紹完,身著白色禮服的陳禦看著蘇南道:“我知道你,你就是那個服用了劉豐超凡特性的那個人吧。”
“不錯,是我。”蘇南點點頭。
說著,張天淵走到陳禦一側坐下,蘇南也找了個地方做了下來。
待到蘇南坐下,柳蘊開口道:“既然人都到齊了,今天的交流會就開始吧。”
眾人點點頭,他們顯然都不是一次兩次參加了這種交流會了, 也不廢話,直奔主題。
“昨天我得到一個消息,我們東臨市似乎出現了一股新的超凡者組織,他們自稱‘新紀元’”
“新紀元?我們東臨市一共就這些超凡者,除了我們與驅暗人那幾個偽君子,就只剩那該死神秘會,哪裡還有其它超凡者?”
“是真的,我也得到了這個消息,據說他們是從其它地方過來的,似乎是在找什麽東西。”
“……”
“昨天老城區的太陽路出現一處新的汙染源頭,被神秘會的人先一步發現,據說他們在裡面還獲得了一件超凡物品。”
“……”
蘇南默默聽著。
從幾人的話中他總算了解到,在這東臨市一共有三股勢力,除了曙光教會的驅暗人與眼下的超凡社,還有一個神秘會。
神秘會似乎與超凡社很不對付,兩者關系並不好。
幾人交換情報,蘇南插不上話,只能默默聽著。
終於,待到幾人交談完畢,蘇南總算有機會開口了,他立刻問道:
“你們誰有解決失控的線索?”
蘇南沒有直接詢問解決的方法,而是詢問線索。
他知道,這些人定然也不會知道怎麽解決失控。
聽到蘇南的問題,身著寬大衣袍的譚邵峰道:“我就知道新人會問這個問題。”
“不要抱著僥幸心理,失控根本沒有辦法解決,若是有辦法,我也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了。”
“沒有辦法?”
蘇南心中一沉,譚邵峰如此肯定,必然有其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