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燭猛然一驚,大呼一聲臥槽
而正當他懷疑是自己看錯了而揉了揉眼睛之後,再看過去,窗裡那道黑影早已不見蹤跡,仿佛從未來過
被嚇的清醒了些許,他揉了揉有些發脹的腦袋,在回頭仔細進屋子裡瞧個仔細和把它當成一個幻覺的選擇中,明顯精神狀態有些不佳的白日燭傾向於後者,並表示早早解決完晚飯後準備美美補上一覺。
出了巷子,中間又路過了那家賣菜肉的店,那位店老板依舊很熱情的打著招呼,只是比起以往,今天表現的似乎有些熱情過了頭
他招手,意示白日燭過來,說他今天買到了一件稀奇古怪的玩意兒件,說話間便掏出了一個巴掌大小的黑盒子
白日燭湊近了些,一眼瞧過去那黑盒子似乎和普通盒子並沒有什麽兩樣,無非是色澤更加暗樸,表面多了些年久的明顯被劃過的痕跡
但這樣卻是更加增添了它的幾分稀罕
見白日燭好奇,店老板也大方的將黑盒子遞了出去
白日燭接過,入手滑膩有些冰涼,抬在眼前仔細端倪才發覺,盒子竟然有種莫名的吸引力
“能打開看看嗎?”
白日燭問了句,見那位店老板點頭,他也毫不墨跡,直接輕輕打開了蓋子
開蓋刹那間,冷風流溢而出,觸在盒子上,白日燭的手似乎是被黏在了上面,雞皮疙瘩起滿了兩條小臂
白日燭稍稍留意,但也只是覺得有些新奇,並未太過在意便往盒子裡瞧
裡面被紫色精致綢緞貼的嚴嚴實實,中間留出了長方形空間佔據了盒子的三分之二,但裡面空空如也,似乎以前有過貴重的物件,但後來又被取下來了
白日燭有些失望,合上了蓋子交給了店老板,並問了句
“裡面的東西呢?”
店老板笑眯眯的說
“如果裡面還有原來的東西,估計我連這盒子也難摸到了”
白日燭輕點了點頭,又問
“看裡面模樣,大概會是個什麽東西?”
店老板搖頭
“不知道,但肯定不是什麽普通物件,至少咱們接觸不到。”
白日燭又閑聊了會兒才去了街上,這次破天荒手上竟然沒有提著些菜肉
簡單吃過了街邊攤位上的面食小吃飽腹,臨回去路上,店老板依舊坐在那裡,白日燭抬頭見天色不早便沒在閑聊,擺手就往家趕
只是走出不遠,一盞橘黃的路燈下,他忽然發現,視線中那團嬰兒頭大小的汙漬此時不僅大了幾分,竟還長出了模糊巴掌長度的四肢!
白日燭強壓鎮定,無視了去,心中不斷默念
幻覺,幻覺,在過幾天就好了........
走過盞盞路燈,周遭的環境忽明忽暗,與眼中那團時不時扭動幾下的汙漬相互襯映平添了幾分怪誕
出了巷子,起風了,吹得人冷颼颼的
回到那兩層的出租屋前,推開一樓木門,忽的,嘭一聲,像是風兒打在門上,讓門重重的撞在了框上
這聲異響仿佛是驚動了黑暗中捕食的猛獸,細微的腳步聲在兩三個呼吸後開始在昏暗的房間中來回搖蕩
月光透進來的牆上,巨大弓背的影子緩緩前行,老舊的電表紅色的燈閃爍如同活生生長在它的眼眶裡
白日燭感覺到了,有什麽東西在靠近,他往後輕退了半步,腦袋昏昏沉沉,裡面像是灌滿了漿糊,他不由得又往後退了半步
風湧了進來,
吹動了他的衣袖,也吹動了他的神經,抓住了不少理智,眼前‘龐然大物’的影子已然來到了近前,他抓住木門的手狠狠往後帶,在它還沒來到身邊,在它還未觸及跟前 咣!
木門不由自主的被拉拽在了門框上,或許是它吃了痛,發出了極不情願的悲鳴
白日燭腦袋發空的,只是盯著關上的木門發呆,可看著看著,幾個呼吸後,一道黑影便突然的從門裡面竄了出來,月光照在它的身上,可它卻像是披了層厚重的幕布,黑漆漆的一大片,只有那尖銳閃著烏光的爪牙在白日燭的眼睛瞳孔裡越放越大
身上的毛發應激直立了起來,他驚叫一聲,抬手就要擋,可快不過那團黑影,下一秒便是奔著他的腦袋,由上至下,如一陣黑風,直貫衝了下來
刹那間,白日燭像是被悶捶狠狠捶在了腦袋裡,頭疼欲裂,可身上表面卻沒半點不適
他翻倒在了地上,又一下半坐了起來,右手用力的捶向腦門想要壓製腦袋裡的疼,可得到的卻是兩不相乾的不僅毫無作用甚至是兩種譬如腳底板和天靈蓋的疼混合了起來,一齊攻入了白日燭的神經。
他手足無措,左手一下又拍在了地上,止不住,最後乾脆閉著眼,一咬牙歪倒在木門框上
一兩分鍾後,腦袋的疼痛銳減,到最後雲淡風清似乎是被偶然吹過來的冷風帶走了去,只是白日燭的視野中, 周圍無論是有月光的地方還是沒有的地方都暗下了不少
他喘著粗氣,站起了身,對此不以為然,推開了手邊的木門,拽下門把手旁的電話線
啪嗒,外面橘黃的燈光推開了黑暗
白日燭依靠著門往外看,並沒有什麽異樣,也沒有那黑影,這讓他一下想起了前幾天黑暗裡的狗,還不知道下一次莫名其妙會出來些什麽東西,只是在心裡暗聲疑惑了兩句
出了邪了?
.........
上到二樓,不知是在一樓的氣味已經包圍了整棟出租屋,或許是因為錯覺,白日燭在二樓租的房子那股味道竟是比起一樓還重了不少,這讓白日燭不得捂住口鼻,打開了左右手兩旁的窗戶通風
樓上開了燈,才去樓下關了燈,再上來,坐在躺椅上,不時忍不住胃中翻湧,這讓白日燭早上剛冒芽的想要換個房子的決定更加堅定
躺了下來,靜了幾分鍾,忽又想起了什麽似的坐起了,左右張望,打量一整個房間,屋子裡的燈光比起以往昏暗不少,視線外的極限爬上了幾條若隱若現的扭曲粗壯如同拇指的曲線
找了一圈,白日燭嘴角不由翹起來幾分
不見了!它不見了!
視線中在看不見了那塊‘汙漬’,站起來,屋子裡走了一圈也看不見,他輕輕拍手
好了,好了,只是幻覺
他如釋重負般的吐出口氣,然後大字躺在床上,望著昏暗的天花板,思緒萬千
好好睡上一覺,或許明天我可以試著把它寫進書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