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百年後.......................................
“你們看,前面的冰塊裡有一個帥哥呢,我們救救他吧”
當他醒過來的時候,他正在一艘漁船裡的一個溫暖的床上,盡管他已經失去了在蘇醒前的所有記憶。
熱心的船員給予了他足夠的關心和照顧,給予他熱乎乎的食物讓他果腹,讓他恢復健康。
但是好景不長,最終這艘漁船回到了岸邊。
他拿著船員們分給他的那一把錢,他對著漸漸遠去最後消失在大海中的漁船。
盡管漁船已經消失,他依然在招手。
聽船員們說現在生意被大資本壟斷,他們準備轉行。
他不知道他跟這些善良的船員是否還會再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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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夜晚,四面八方除了黑色,再也找不出別的色彩了.....
厭惡這整個世界,因為它太黑了,而且單調,無聊以及無趣.....
有時感覺自己擁有了一切,有時卻覺得自己其實一無所有.....
有時覺得自己天不怕地不怕,卻有時覺得自己膽小如鼠.....
除了偶爾抓狂,用瘋狂來消解這空虛的人生.....
那何必不讓自己瘋狂起來,就算是別人眼中的瘋子.....
只要自己活的夠狂,活的與眾不同,他媽的那才叫瘋狂的人,瘋狂的人生.....
然而只有聲音能讓人最為瘋狂.....
金屬之間劇烈撞擊而摩擦出的刺耳的尖叫.巨石從天而降,猛烈的撞擊在地上,火山開始噴發,世界末日就要到了.....
那強大的爆破力讓人的身心麻木.....
我們猛烈的撕咬著殘留著的這些血肉模糊的屍體,貪婪的吸食著腦水,已撕裂生命的肢體,吞噬生命的內髒為自我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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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腦袋一片混亂...............................
我在思考.....
我仍然在思考..................
我一無所獲...
於是,我找到了我留著的一把雙管獵槍,把槍管插嘴裡,瘋狂的嚎叫著結束了生命,結束了這偉大瘋狂的生命.......
然而此時一個絕色美女從他的背後,抓過他的槍口。
他的這一槍僅僅是在牆壁上打出了一個洞。
銳萌萌?又是她,又是這個可惡的女人。
還是那個高樓聳立燈光明亮卻顯得極其陰暗且迂腐的城市。
在這個陰暗的城市郊區的一個更加陰暗的角落裡,一個廢棄的集裝箱。
在這個集裝箱裡,到處布滿了雜物,有腐爛的水果皮等各種食物剩余的鏟渣,也有散發出濃烈腥臭味的不再發白的白紙。
在這個集裝箱裡的一個髒亂無比的小床上,一個瑟瑟發抖的男人。
在這寒冬的夜晚,
吹著刺骨的夜風,他緊緊的裹住各種混亂的雜物取暖。 他的顫抖不知道是因為這寒冷的天氣,還是剛剛那個結束自己生命的噩夢。
他的名字叫諾克,他不知道他為什麽叫諾克,可能這是他僅存的記憶。
這個男人很有才,他研究生畢業,鋼琴10級,奧術冠軍,洲際拳王............
每個夜晚他都會做夢,一直夢見同一個女人,似乎這個世界有某種關聯,將他和這個女人用某種方式關聯在一起。
而他模糊的記憶僅僅知道她叫銳萌萌。
每當醒來的時候,他都會忘記銳萌萌的長相。
但他無法面對這個世界,這個不平等的世界。
或許他可以輕松年入20萬,但他不願意一輩子就為了這點點錢而活著,等老了獨自坐在酒吧,思考著這都是怎麽回事。
他選擇按照自己的方式生活。
他依舊有靈魂正如他依舊有夢想。
他想封神,想成為大文豪,想讓自己的名字永遠刻印在未來讀者們的心中。
或許這也是一種永生的方式。
就像阿基裡斯選擇讓自己的名字響徹天堂,而不是默默無聞的活著。
而諾克就是這樣的戰士,至少他自己認為他擁有這樣的精神。
髒亂的生活環境,充滿著各種化工和其他沒有人性的方式製作出來的食品,每天讓他難以入睡的極寒造就了他鐵人般的身體。
他依舊有靈魂。
這個城市,白天和晚上的溫差著實不小,臨近天明,諾克開始掀開這些用來取暖的垃圾。
很快陽光高照,一股暖氣襲來,讓他渾身冒汗。
還是跟往常一樣,他揉著朦朧的雙眼,看了看手機的時間。
“哎,今天鬧鍾又沒響麽?”他抱怨著。
這會兒已經是下午13點了。
其實他早已忘記他定的鬧鍾是早上9點,他一直想調整睡眠,但總是在鬧鍾響起的時候熄滅了它,或者把它微調到多睡10分鍾,然後不斷地重複。
當然這些事情,他調整鬧鍾的事情早已被忘得一乾二淨。
他就這樣躺在床上,拿著充滿了電的手機,拔下在外面花重金借來的充電寶。
他就這樣躺著,打開手機開始自己的今天的第一個工作。
槍手。
幫別人寫文,然後分一杯可憐的羹,或者這一點羹還不夠他果腹。
他飛快的熟練地開始水文,手速奇快,寫完一部又是一部。
不知不覺已經下午5點了,他才隱約想起今天似乎還沒有吃飯呢。
管他呢,他寫完續寫,就立刻開始寫自己的所謂的能幻想封神的文章。
他就這麽寫著,每天寫一點點,邊寫邊不斷地喝著旁邊凌亂的垃圾堆裡的一瓶啤酒。
他把自己想象成李白一樣的詩人,他相信酒水能帶給他靈感,讓他離封神更進一步。
也就是今天,他認為或許是他大喜的日子, 雖然這個大喜跟結婚沒什麽關系,他這個德行怎麽可能有女朋友呢?
他的兩萬字數已經湊夠,他點了一下手機碼字APP的申請簽約。
隨後他慵懶的嘗試讓自己瘦弱但卻非常強壯的身軀直立起來,然後依然慵懶無比的穿上那件已經幾個月沒洗的紅色衝鋒衣,還有那條布滿灰塵同樣幾個月沒洗的黑色運動長褲。
他甚至懶得穿襪子,直接套上因為汗水早已無比粘稠的米奇色馬丁鞋。
隨後他再次打開手機的拍攝功能,只是這一次他把攝像頭對準了自己的臉。
或許他才只有25歲,但這張飽經滄桑的臉看上去就像50歲的猥瑣怪蜀黍,那稀疏卻又略長的胡須,鼻孔裡暴露在外的又長又粗的鼻毛,大大的眼睛投放出呆滯的眼神。
一雙高挺的鼻梁,一雙漂亮的雙眼皮依然無法阻擋他的醜陋,連諾克自己看著都覺得反胃。
“哎,越來越少了。”諾克左手拿著手機,右手撫摸著自己所剩無幾的頭髮唉聲歎氣。
但是很快這半禿的大腦袋被扣上了一頂騷紅色的棒球帽。
他就這樣漫無目的的行走在這個城市的鬧市,看著眼前那本市第一大書店。
他鼓足勇氣走了過去。
“嘿兄弟,送貨的嗎?”門口的保安不太禮貌的攔住了他。
“我不是送貨的,我是來看書的。”
“哦,那你進去吧,看你穿著紅色衝鋒衣和你的裝扮,我以為你是送貨的。”保安充滿鄙夷的眼神說道。
隨後諾克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