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兒蹲在地上,目不轉睛的盯著諾克的臉,細致的給他頭部的每一處傷痕耐心的貼上創口貼。
密密麻麻針眼一般的傷痕讓本來就有些密集恐懼症的她感覺到一陣眩暈。
貼滿了創口貼後,她開始用紗布在諾克的頭部不斷的纏繞。
幾十分鍾後,她滿頭汗水的看著諾克,看著面前的“木乃伊”。
“傷口處理的很成功,你現在更帥啦,嘻嘻。”她的頰部露出了一個漂亮的酒窩兒,似乎又透露出一種心滿意足的成就感。
“謝謝。”諾克依然面無表情冷冷的說道。
她雙手一拍,大功告成。
她實在是太美了,然而諾克的目光依然在下探,依然是神叨叨的盯著她的那雙纖細的長腿。
她有點害羞,走進了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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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分鍾後,她從廚房走了出來,端上一杯熱乎乎的咖啡。
諾克抿了一口咖啡。
如果世界上有一種五彩斑斕的黑,有一種酸甜苦辣的甜,那一定是咖啡。
諾克臉上慢慢流露出微笑,他的臉頰居然也擠出了一個酒窩。
喝了咖啡後,他似乎精神更加的放松了。
以往他總是緊繃著神經。
而女孩兒,或許是這世界上第一個見到諾克甜甜的微笑的人。
“這咖啡可是我現磨的呢,純手工。”
“這味道真不錯,真甜。”
但女孩兒似乎也觀察到了,諾克在喝咖啡的整個過程,包括微笑的時候,也一直對著她的一雙美腿目不轉睛的看著。
就好像他似乎對這張傾城傾國的臉毫無興趣。
女孩兒看了看杯底,看到了那塊還沒有怎麽融化的冰糖。
一個人受盡了這世間的苦,或許不需要糖也能在苦澀的咖啡中感受到那一絲絲的甜蜜。
“謝謝你今天的照顧,我差不多該回家了。”諾克收起了微笑,還是一副麻木的臉。
“很高興認識你,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我叫諾克。”
“我叫銳萌萌。”
“還有你手機號是...........”
她剛走到門口,話還沒說完,眼前就只剩下諾克下樓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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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依舊是那個危樓,那凌亂的滿是垃圾的房間。
依舊是那個粗糙的發出汗臭味的男人。
不同的是那包扎的像木乃伊一般的臉。
他徹夜難眠。
他滿腦子都是女孩兒給他包扎傷口的一舉一動。
滿腦子都是那女孩兒端上來的咖啡,和她那雙小手。
尤其是她那雙修長纖細的腿。
但女孩兒屋裡的時候,他有一種非常清切的感覺,就像是一個家庭,是那麽的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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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未眠,僅僅兩三個小時,該死的太陽再一次把他吵醒了。
這一次他一反常態。
他一屁股就坐了起來,然後非常利索的站起來並在屋裡踱來踱去。
他掏出手機,輸入了一串電話號碼並撥打了出去。
“喂,唐金嗎?”
“對,是我”
“最近有沒有什麽比較賺錢的拳賽?”
“你打拳不是一直不是很在意酬金嗎?”
“這次我需要錢。
” “那我說句話希望你別生氣,假拳你打嗎?”
他是個戰士,真正的戰士,假拳對他簡直就是侮辱。
他咬緊了牙關,上下顎的牙齒不斷摩擦發出滋滋的聲響。
“好吧,我打。”他用盡全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行,1000塊錢,你的對手是個富二代,他想體驗下拳台的感覺,你要輸掉比賽,但是麻煩表演的真實一些。”唐金說道。
雖然相隔幾百公裡,諾克也能感受到唐金奸詐的嘴臉和這個吸血鬼陰險的算計。
他很清楚他能拿到這1000塊錢,那麽他的經紀人唐金就一定能拿到3萬甚至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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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賽已經打完。
他身上又新增了不少的淤青和裂開的傷口。
但是他用手翻了翻自己的口袋,拿出那1000塊錢。
他對著錢親吻了一下,臉上露出了笑意。
第二天一早,他從來沒有這麽早就爬起來。
他精神抖擻,蒼白的臉多了幾道紅暈。
他蹲在超市門口的階梯上,等待著超市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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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女孩兒的那個樓房。
諾克扛著一袋足足有100斤的白糖。
他渾身肌肉鼓起,青筋暴出,就連太陽穴都鼓了起來。
他汗流浹背,緩慢的從樓梯往上走著。
他把這個巨大的裡面裝滿了白糖的袋子放在了女孩兒的家門口。
然後他大力的敲了下女孩兒家的防盜門後猛地轉身衝下了樓。
諾克氣喘籲籲在下樓後又狂奔了幾百米才停下來。
他彎著腰,看著汗水如傾盆大雨般滴落地面,在地面上形成了一個小小的湖泊。
每當諾克看到女孩兒的那雙又長又細的腿,心裡就不是滋味。
他一直認為女孩兒的腿是餓瘦的,她一定是連白糖都吃不起。
“如果你的腿能變得粗一點,我就一天給你扛100斤上去,嘿嘿嘿嘿”。
他用手捂著嘴像一個嬌羞的少女一樣嘿嘿嘿的笑了起來,笑的是那樣的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