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那日被蕭雲清搞得極為狼狽的秦川被校士府的下屬們護著回到住處之後,洋洋灑灑已經過了半月有余。
雖說秦川這段時間一直深居簡出,但對於校士府的控制秦川卻是沒有絲毫懈怠。
這半個月來,在秦川的指揮之下,以及校士府各部的配合之中,校士府也是罕見的入足了朝堂,毫不客氣的對著盈親王一派的官員以及經歷來源進行了一番窮追猛打。
校士府的目的極為明確,以暖香閣一事為引子,將許都城外刺殺一事為根基,大肆對著朝堂進行了徹底的肅清,將之前秦川還未曾到達許都之時劉平埋下的釘子,進行了徹徹底底的清理。
而不出秦川所料的,劉平麾下家將之一的蕭雲清以一種詭異的方式在許都縣大牢之中暴斃,而秦川則是借著這機會,請示了曹操之後,直接拿掉了滿寵許都府尹的官職,從而讓曹操再次派人徹底掌控了許都府衙。
劉平被秦川這連番布局逼的蠢招頻現,成功的在秦川一環扣一環的手段下,徹底廢掉了劉平如今在許都之中最大的依仗!
至於民間的情況對劉平也是極為糟糕,盡管劉平手下也有謀士,可是終歸是比不了校士府的執行力與行動力。
隨著秦川授意,那平日裡就潛藏在許都之中的釘子也開始製造起了輿論,那位本應該是罪無可赦的相府公子,不過是給劉平做了替罪羊,這才逼的校士府開始下手反擊。
無論是官場、還是民間的輿論加持,盈親王一派都被逼的敗退連連,全然沒了當初的還手之力。
不過劉平自然也不是那種可以隨便吞下苦果的人,借著自己在尚書台剩余的本錢,重新嘗試起了對秦川以及曹操的反擊。
不過可惜的是此次校士府無論是明面上的抓人,還是暗處的探查,全部是依照漢律執行,全然沒有一絲把柄留給劉平。
至於那許都城外被人暗殺的那些證人,三部乾的更是了無痕跡,徹徹底底化作了一樁懸案。
就算朝中有人散布謠言,說是這場暗殺乃是出自校士府的手筆,但是沒有一絲證據,最後也只能不了了之。
在秦川的授意之下,校士府上下對暗殺一事的說辭也是出奇的一致。
那幾名打手,乃是相府之中的人親自送到了許都府衙之中,為何會死在許都郊外?
難不成配合案件審理,在這些尚書台的禦史眼中也成了過錯不成?
對於如今的戰果,秦川無疑已經是做到了自己能做的極致,按照現如今曹操與漢室之間的關系,曹操自然不可能逼著當今大漢天子去殺了自己的血親兄弟。
而秦川的目的無非是想讓劉平的力量徹底的被削弱到再也無法威脅自己的地步,讓劉平苦不堪言,至於要讓劉平徹底的償還之前的一切,對於此刻還是太早。
這沒有硝煙的一仗,最終還是以漢室的退讓進行了收場,而曹操終於是體會到了自己將權限全部下撥給了秦川的成果。
不過若是按著曹操的性子,若是自己將手頭的權力已經盡可能的交付到了秦川手中,這一仗再打不贏,恐怕曹操會氣的直接跑到校士府之中,痛罵這些人損了自己的顏面!
……
被秦川如此逼迫,原本一直親近劉平德一幫漢臣,加上其余一些不偏不倚一直保持著中立的那些朝臣,以他們敏銳的嗅覺,赫然發現了有些不大對勁。
如今的校士府指揮使,在曹操的扶持下權柄竟然已經堅硬至此!
秦川的對手如今朝臣都知道乃是盈親王劉平,而劉平可是大漢天子的同胞兄弟,
如今的皇帝如此懦弱,但是這位王爺縱使足智多謀也難以從秦川手中套的一丁點好處,這是何等的威嚴?而這些人也不敢得罪這位盈親王,為求能夠在這場曹操與漢室之間的爭權奪勢之下站的穩妥,仍然在這朝堂之上有尺寸立錐之地,頑強的實行了草根精神,縱使有些左右搖擺,但是卻偏偏那方都不倒。
在這種強大的壓力之下,劉平終歸是耐不住性子,不願意看到秦川做大,逼迫著尚書台的禦史們繼續出手,繼續對秦川進行彈劾。
不過這次劉平明顯是吸取了之前的教訓,拿的證據極為實在,皆是曹衝整出的暖香閣一事的後續,而且連帶著也彈劾了曹操霸府之下的數名重臣!
這一次又一次的進言,完全跳過了大理寺乃至許都縣衙,直接要讓秦川以及無數經由曹操提拔起來的人悉數倒台,硬生生擺出了一副玉石俱焚的模樣。
而這次彈劾,數十名禦史更是擺出了前所未有的陣仗,一齊約好直挺挺的跪倒在了宮門之外!
這十余名大漢的朝服就這麽跪在紅色的宮牆之外那可是一抹別樣的風景, 讓那些對此事看的清楚地朝中大臣們看的更是連連搖頭,而此時荀彧都不願意再搭理這些完全不聽勸的官吏,只是無可奈何地歎了口氣。
依照大漢律法,被彈劾的官員必然要親自上朝自辯,而那次秦川首次被人彈劾,也依照了這般常例以校士府的指揮使入朝,將此事解釋清楚。
而經歷了秦川那番牙尖嘴利的辯駁,此時此刻彈劾秦川的那幫禦史,更是準備的更為充分,從劉平手中拿到了暖香閣的罪證,就算丞相大人手眼通天,法外開恩,但只要罪證據在,總也要讓秦川在這些禦史面前叩頭、認錯!
不過誰也未曾料到,縱然是宮闈之內的千呼萬喚,秦川都熟視無睹,極為無恥的想出了一個招數——稱病!
而這個消息落到了劉平的耳中,他臉色那可謂是出氣的好看,縱然他聰明一世,也斷然沒有想到這從南方而來的狠角色不光能在利益面前化作餓狼一般很咬,這次竟然連讓自己扳回些許顏面的機會都不曾給!
而相比起劉平的無奈,最為難堪的還是那些跪在宮門之外的尚書台禦史們。
對方稱病不來,縱然這些人準備再多,那也不過是白費心思,這麽一拳竟然錘在了棉花上面,更是讓這些禦史們顏面盡喪。
最終,這些禦史們皆是垂頭喪氣的各自散去,那些見證著這些禦史跪了數日的宮牆,仿若都在嘲弄著這些人整出的鬧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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