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在肉眼可見的火球爆裂開來之後,緊接著這帥府之內的牆之內更是劇烈的炸出了幾個不亞於剛剛那般大小的火球!
伴隨著陣陣火球炸開的氣浪,本就因為數次衝擊而搖搖欲墜的帥府大門早已不堪重負,硬生生被這從內部噴發而出的巨力徹底炸開!
“救……”
“啊!滅火!滅火!”
……
這突如其來的爆炸,不光讓此刻在院牆之外遠遠旁觀的這些始作俑者徹底看傻了眼,更是徹底摧毀了這些身處院牆之內本已準備赴死的西涼士卒的心智!
衛安和他身旁一眾兵士雖然不清楚這院牆之內為何會忽然起火,但唯有這些西涼的胡子兵清楚地看到,隨著陣陣火星落於已經化作白霜一般的地面之後,空氣之中忽然不知何時多出了幾個熊熊燃燒的火球!
這院內雖然看似寬敞,可由於龐德將冀城之中可以動用的人手都移動到了此處,積蓄了千人總也是擁堵不堪。
那些剛還看似無害的白色粉塵,此刻卻化作了明火一般炙烤著他們的皮肉!
在這些士卒眼中,就如同是上天降了業火懲處他們一般!
“這……我們不過是一輪齊射而已,雖說是火箭,但也不至於會弄出這般陣仗吧……”
看著剛還活蹦亂跳的西涼兵士在須臾之間化作了火人倉皇的逃出帥府之後不久就緩緩癱倒在界面之上,不管是荊綏還是謝元良,都因為這般淒慘的死相而看的心生膽寒。
經歷了冀城之中的種種變故,此刻站於帥府門前的眾人看向這些西涼兵的眼神皆可稱得上恨不得將他們各個食肉寢皮。
但等他們真的見識到了這些人的下場之時,反倒是嚇得誰都不敢主動上前走上一步……
“荊綏,待院中火光徹底熄了之後再派人上前,否則余燼未滅恐怕還有爆炸……”
秦川一臉漠然的看著自己所造成的後果,眼中毫無同情,只是側首叮囑荊綏不要著急動身。
可還未等秦川說完,那院牆之中就如同為了應征秦川的話語一般,突然爆發出一陣亮光和爆炸聲響,讓荊綏和其他人紛紛渾身一顫!
“這……大人你是用了什麽妖法不成?”
荊綏此刻也徹底被秦川的手段給磨滅了任何情緒,結結巴巴的迎上前來開口發問,看向秦川的表情更是如同看著惡鬼一般。
身為戰將,他自然可以接受者自己要麽是死於沙場,要麽便是死於病榻之上……
可今日這般場景待他親眼見到之後,卻從未想到一個剛剛還活蹦亂跳的人突然之間會伴隨著一陣火光爆炸之後猛地自燃!
恐懼,往往來源於未知,這之前的一切早已出乎了荊綏的自以為的常理,加之又看到此刻的秦川又是一副本該如此的表情,自然也讓荊綏斷定,這突兀的爆炸正是出自秦川之手!
“妖法?你倒是有些高看我了……”
荊綏那有些滑稽的模樣,讓秦川一時間也有些啞然,但仍是淡淡的解釋起來。
“我讓你灑下的乃是極為細碎的小麥粉,這院牆之中之前本就擁擠不已,空氣流通不暢,只要粉塵灑下稍微碰些明火,可謂一點即燃……”
為了弄出這些粉末,秦川可謂是在那石磨之上耗了近乎半個月的功夫。
甚至於當秦川買下這冀城之中的食肆之時,便開始籌謀此事!
起初秦川不過是為求有趣,加之猜測之後說不定便會有需要用到攻堅的場合,加上為了消磨時間,這才用石磨碾了又碾才磨製出了堪堪不過兩袋的粉塵出來。
今日能夠用上,
雖是仰賴自己智謀,但更多的還是龐德實在太過配合。用兵士將院落徹底佔據,讓本就流暢的空氣忽然間難以流通,這無形中便給了粉塵最好的燃燒條件……
起初秦川本意不過是借用此法徹底的粉碎這些負隅頑抗之人的心智,並非是想借此手段弄出什麽不可收拾的畫面。
可伴隨著火勢愈演愈烈,還有那人盡可見的碩大火球的爆炸之聲,卻是徹徹底底讓秦川都嚇了一跳!
在院牆之外等候了近乎半個時辰之後,驚懼不已的荊綏這才在秦川的催促之下大著膽子踏入了這院牆之中。
而隨著眾人一齊走入這之前還尚顯幾分恢弘的涼州帥府之內,所見到的皆是滿是裂紋的院牆和散落各地的窗欞與木門,甚至於那看上去極為堅固的廳外門柱都險些被震斷了一根!
“嘶……”
“這些人死的也太慘了。”
簡單‘欣賞’了一番秦川的創作之後,荊綏與謝元良二人各自開始輕點這院中死屍人數,而衛安和其麾下眾人便陷入了尋人的工作之中。
由於事前誰也未曾料到秦川竟是會動用這種近乎於無差別攻擊的攻擊手段,衛安下意識的還以為這藏匿於府中的趙衢應當不會受到波及。
可經歷過那麽一次驚天爆炸,這帥府都尚且顯得搖搖欲墜,若是趙衢真的被這突如其來的爆炸被震出個好歹, 任誰恐怕也沒法交代!
“一腔熱血,終歸是用錯了人啊。”
發覺周遭之人各有忙碌,秦川隻得是歎息著龐德之余,自顧自的走出了大門。
隨著秦川自行掃去了門前台階之上的碎石,這才有些無力的一屁股坐在了上面,急促不斷地喘息起來。
這一路行來,秦川本就休息不足,加上又是一通疾馳,早已是疲憊不堪。
剛剛那突然爆炸,雖說始作俑者乃是自己,但驚懼之下卻著實是讓秦川也嚇了一跳,此時好不容易休息下來,額間也開始一陣一陣的冒冷汗。
“怎麽回事……不過是被關了一陣不至於身子弱成這樣吧?”
秦川自覺呼吸有些不暢,連連咳嗽不已的時候,荊綏恰巧匆忙前來,尋到秦川也不顧是否是背影,連忙開口:
“大人,找到龐德了!”
這消息讓秦川也驚了一驚,有些猶豫的回頭看向荊綏那面具背後的雙眸,試探的問了一句:“活的?”
“是活的,但是就是叫不清醒,而且耳間也滲有血跡,聽謝元良那家夥說,應該是被巨響給震暈過去了!”
有了荊綏這麽一番話,秦川此刻臉上表情也可謂稍顯安定,這種名將若非立場不同,秦川反倒是真不願意讓他就這麽殞命在這種地方。
不過隨著荊綏話音剛落,秦川似乎覺察到了什麽一般,下意識便要發問之時……
卻突然從這院牆之中猛然爆發出一陣孩子的哭聲和一聲接連一聲的士卒的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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