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葉一下拿下朝廷兩大部門。
戶部與禮部這是儒家在朝堂上人數最多的兩大部門。
這一下,儒家損失慘重。
李葉有言,但凡招供三人者,可免子孫後代一人死刑。
一時間,人人自危生怕往日那些同僚,說出一些不該說的話。
下了朝之後,李葉走了,可眾大臣卻未走,直接跪在景泰帝宮門前,要請見景泰帝。
譙郡糧倉虧空,誅殺郡守即可,現朝廷兩大部門直接被拿下。
朝廷已無法正常運轉。懇請陛下出來做主,切不可讓殿下胡鬧。
而鹹陽城內也沒閑著,禁軍到處抄家拿人。
景泰帝沒有理會群臣,第一時間召喚了李葉。
“動作太大了,這樣不好。
有證據也不行,政治從不是趕緊殺絕,而是利益交換。”
你這樣,在朝堂上,待不下去。”
景泰帝批評李葉道。
政治是利益交換,李葉不懂政治,他隻覺得對就是對,錯就是錯,如果兩千多萬石的糧食都能用利益交換,那麽還有什麽是不能換的呢?
他也知道自己不適合在朝堂待下去,這件事了,估計就要離開鹹陽了。
李葉並沒有否定景泰帝的話,只是點點頭,什麽也沒說。
而景泰帝也隻說了這一番話,就讓李葉離去,並未下令釋放那些人。
眾人求見景泰帝未果,紛紛離去,卻也並未死心。
拉上鹹陽城眾多儒生,靜坐鹹陽宮。
關在天牢中的犯人,還沒招供出什麽有用的消息。
不過禁軍抄家時,卻發現了一些有趣的東西。
何安拿著幾封書信找到李葉道:“這是陰陽家的標記,是在兩個戶部官員家中查到的。”
何安道:“那兩人所知消息甚少,只是被如被陰陽家抓住了把柄。
不得已為他們做事,並沒有提供什麽有價值的消息,陰陽家與他們向來是單線聯系。
只有需要的時候才會聯系他們。
上次刺傷齊樂的刺客也在那二人家中發現,可惜自殺了。”
不過信中的消息也十分有用。
直接暴露出戶部官員與譙郡有勾結,倒賣糧食。
也證實了,譙郡的糧食運往了匈奴。
這一切都是陰陽家所為。
看的是李葉連連乍舌:“陰陽家,這是何故?
為何要資助匈奴?當年武帝,又為何要驅逐陰陽家,最後又是屠殺?這其中有太多的謎團。
在天牢之中,也有人不斷攀咬。
直接參與譙郡空倉案,涉案已達137人。
當李葉抓到500多人,被景泰帝叫停。
“父皇,這是何意”?查處下去,陰陽家當無跡可遁。”
景泰帝搖頭,拿出一堆奏折道:“你且看這些。”
李葉打開奏折,發現都是一些郡守郡蔚縣令的請辭。
“這些是?”李葉問道
景泰帝道:“這都是天下儒家官員遞來的辭呈,陸陸續續還有很多。”
儒家勢大,即使在朝堂被李葉接連打擊,在地方上卻不受影響。
各郡守、縣令、縣尉,大都是儒家推薦而上或跟儒家有關系的人。
如若這些人紛紛辭職,或者撂挑子不乾,大秦瞬間就會陷入一片混亂。
景泰帝不得已叫停李葉。
李葉也沒有想到儒家還會來這一手?
不得已李葉隻得停手。
幾個月未露面的景泰帝臨朝了,眾大臣哭訴,表達對景泰帝的思念。
最終,譙郡糧倉案由景泰帝拍案定奪。
儒家湊齊500萬石糧食補充譙郡,不得擾亂市場糧價。
又用儒者免稅的法令換得,戶部尚書,禮部尚書等一眾官員。
隻殺了幾個直接參與的罪行巨大。
與李葉心中所想,差距甚大。
鹹陽大牢中,烏然躺在乾草堆上,翹著二郎腿,說不出的自在。
“這鹹陽大牢待的如何。”
一個老者看著怡然自得的烏然道。
“還不錯,就是夥食差了點。”
烏然頭也不抬的說道,他自然是知道誰來了。
秦墨現任巨子,已不是第一次來此。
烏然早已從開始的憤怒變得坦然。
“老不死的,你又是來看我笑話的麽?”烏然不以為然道。
“非也非也,老朽來此,是想送你一場機緣。”
“呵呵”烏然冷笑道。
老者也不在意道:“墨家分開太久了,老朽願將這秦墨巨子,之位傳於你,合二為一。”
烏然征了一下,很快又晃起了二郎腿。
“老不死的,你覺得我會信?有什麽算計一並說出來吧!”
老者搖搖頭道:“我秦墨自入秦開始,助始皇帝統一天下,就一直備受打壓,皇室雖明面上不停的為我墨家發聲。卻未我墨家做過任何,任由儒家打壓。”
“如今秦墨,只剩我師徒三人,敗亡是早晚的事。”
“今我觀秦國恐有巨變,可這變局在哪,老朽卻一直沒看出來。”
如今的墨者,失一人,便少一人。
不在冊的墨者,隻於你一人。
我墨家傳承萬不可斷,我將秦墨巨子一並傳於你,待將來,與我墨家之名傳於天下。”
烏然一下跳起來道:“老不死的你說真的?”
“自然是真的。”老者從懷中拿出一本羊皮冊道:“這是我秦墨多年來的研究成果。”
“你拿著它,任何人做了天下,靠它,都會有我墨家一席之地。”
“當兼愛,非攻,節用,明鬼,天志,興天下之利,除天下之害”
“萬不可在弄什麽俠義。”
烏然接過老者遞來的羊皮卷打開一看,不像是假的。
“先前烏然隻想一統墨家,借助俠義之名,網絡人心。”
“往後自是不會,你的徒弟呢?可否需要某一並帶走?”
老者搖頭道:“變局將至,他們已在局中,逃不掉的。”
“秦軍剛掃蕩過,西垂之地,你可去那等待機緣。”
烏然對著老者拜倒,揣著羊皮卷,走出鹹陽大牢。
國子監的祭酒,心若龐然的向鹹陽宮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