鹹陽城中,這幾日高嚴的心情不是一般的好。
揚言見他一次就打斷他四肢一次的李葉走了,要掐死他的盛戈,因為逃婚被抓回來禁足在家。
這鹹陽城又恢復成了他高嚴的天下,想做甚就做甚,再也無人敢對他指指點點。
被李葉打斷的四肢,也恢復的不錯,已經不需要人攙扶也能走路。
這一日,高嚴如往常一般帶著跟班在鹹陽城中閑逛。
天色見晚,閑逛了一天的高嚴正準備回府。
一個大漢攔住了他的去路。
“敢問前方可是高嚴公子,我家主上想請公子一聚,還望公子賞臉。”
高嚴望著突然出現的人,警惕道:“你家主上是誰。”
“不是敵人,公子去了便知。”大漢沒做多想緩緩道。
高嚴沉默許久開口道:“前頭帶路。”
高嚴跟著大漢七拐八繞來到一個小院子。
院子中只有一個身著白衣,風度翩翩的年輕男子,正坐在那兒自飲自酌。
高嚴徑直走上前道:“你是誰?尋我何事?”
白衣男子不急不慢,給自己倒了杯酒,又給高嚴倒了一杯。
“公子何不坐下來慢慢吃,慢慢聊?”
“裝神弄鬼。”高嚴不理會,轉身就要離開。
這時白衣男子開口道:“四肢被打斷了,一定很痛苦吧!”
高嚴臉上閃過一次陰霾,轉過身頭道:“你到底是誰?想做什麽?”
白衣男子依舊不緊不慢道:“高公子,坐下慢慢聊。”
高嚴耐著性子坐下來。
看著悠閑的白衣男子,眉頭緊皺,這鹹陽城的貴公子,就算不認識,也該聽說過名號,可眼前這人,讓他一點思路都沒有。
“你到底是誰?想要做什麽?”
白衣男子笑道:“你可以稱呼我單才,我想做的就是你想做的。”
“鎮西王李葉。”
提起李葉的名號,高嚴身上瞬間散發出一種陰寒著冰冷。
“他已離開鹹陽,去往西垂。現在說什麽都太遲了。”
高嚴打開折扇,緩解心中的煩躁。
白衣男子說道:“如果高公子能夠放下心中的仇恨,那麽今天的話就當我沒說,公子請。”
高嚴看著面前的白衣男子。
心中甚是煩躁,不是為別的,而是他的姓單,這個在鹹陽城消失將近二十年的姓,再次回來。
他有些拿不準,半天緩緩道,“你想要我做什麽?”
白衣男子從袖口掏出一封信交與高嚴:“只需你拿起你兄長的印章在上面蓋個戳就可以”。
“這是什麽東西?”高嚴瞬間警惕起來。
白衣男子微笑著從高嚴手中接過那封信,打開遞了過去。
“這就是一封出關的推薦信。”
高嚴粗略的看了一下,的確是一封商隊的推薦信,沒什麽不同,就是人多了些,有三千人。
“到底是多大的商隊,居然需要三千人?”
白衣男子道:“可能貨物比較重要,護衛請的比較多,而現在陽關正在戒嚴,許進不許出。
高公子只需用令兄的印章在上面蓋個戳。
你與李葉的仇我們來幫你報,何樂而不為呢?”
說罷,將信再次塞進信封中。
高嚴思索再三,還是接過了那封信,轉身離去,白衣男子在後說道:“李葉已出關起四五天了,還是快些好。”
從他最後的那句話中,
高嚴明白這根本就不是什麽商隊,而是去追殺李葉的追兵。 單姓有很大說道。
高嚴記得很清楚,突然消失的陰陽家就是單姓。
高嚴拿著這封信重若萬鈞,他想復仇,但又不想和陰陽家扯上關系。
別人不懂,隻覺得陰陽家突然消失在人們的視野,而他卻通過他兄長明白一些別人不知道的隱秘,陰陽家是被先帝追殺才消失不見的。
陰陽家在回鹹陽,想要找皇室復仇。
高權也和他說過,不要再去招惹李葉,這事就當過去了。
可是被打斷四肢的苦痛。
讓他始終不能忘懷,最重要的是,還教唆盛戈上門去羞辱他。
高嚴思慮再三,決定幫陰陽家一把,不過一個印章而已。
並不是多大的事,此事過後不和他們有牽連就好。
另一邊李葉在大漠中行走,也不安分,即便他們已經改道了,黑風煞也時不時的出現在他們面前,有時白天與李葉對峙,有時半夜突然出現在李葉營地周邊。
弄的李葉等人,憔悴不已,行路的時間,被大大的拖延了。
這日蔣效毅找到李葉道:“殿下,我們不能這樣了,一直防備著,弄的人心惶惶不說,最重要的是我們可能會被拖死在這沙漠中,對方明顯有營地,可以補充,而我們的物資,用一點少一點。只要拖上個十天八天,他們就贏了。”
李葉點點頭,找來祭酒三人合計一番,決定滅了這股沙匪。
突然李葉問道:“這黑風煞真的是沙匪麽?我看他們進退有度,根本不似一般的沙匪。”
我們剛進沙漠,就有一支商隊前來告訴我們,黑風煞想要搶掠軍械物資。
他們的目標真的是軍械麽?
三人一陣沉默,最後蔣效毅說道:“管他是什麽,抓幾個活口問上一問,什麽都明白了。”
李葉等人就近扎營,今天一天因為沙匪的襲擾走了五公裡都沒有。
這也是李葉所不能忍受的。
不出所料今晚沙匪是必然還會再來騷擾的。
他們也不進攻,就在旁吆喝一番便離去。
這也讓李葉等人不敢掉以輕心。
誰也不知道,他們是否會真的進攻。
幾次下來,所有人都頂著大大的黑眼圈。
這也是李葉決定要吃掉他們的原因。
軍事上的事,李葉不懂,也不管蔣效毅如何做。
他所需要的就是靜待蔣效毅的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