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媽媽和一乾護院及武者護衛此時都已經傻了眼,往日在他們眼裡不可一世的烏海大人就這麽被人給乾趴下了?
還被一個一個大筆兜扇得不得不屈服,就這般將春滿樓給送出去?
您可是影閣的大人啊!你怎麽能這樣?這就拋棄我們,將我們給賣了?
再看看那個帶著一臉陽光笑容的少年,眾人沒來由的打了個冷顫。
烏海雖然霸道,但平日裡懲罰人最多也就是打一頓或者更重一點斬手指。
這個少年一言不合就捅人,這可比挨打斬手指要恐怖多了,在他手下做事,天知道會是個什麽下場。
陸子銘單手將烏海的後脖領子一提,說道:“說到不如做到,現在就讓人去辦!”
說完將他往人堆裡一丟,自己又老神在在的坐到了那把椅子上。
烏海渾身力氣隨著那一捅外加後面的幾指都給泄沒了,此時只能無能狂怒的朝洪媽媽喊道:“還不快去將地契、房契、身契都拿來?”
陸子銘在一旁補充道:“咳咳,還有銀票、值錢的東西統統都拿過來,別想著藏私,不然的話,後果你們清楚的!”
來了,來了!雁過拔毛他又來了!
中年男子心中大叫,同樣的配方,同樣的手段。
那兩兄弟此刻也是感同身受,烏海今日所遭遇的,就是他們前幾日經歷的。
吾道不孤矣~
烏海聽見了陸子銘的話身體瞬間一僵,想起了幾名手下每次回來時的樣子。
自己好不容易攢的家底這就被搶光了?
本來他還抱著自己的財富都藏在暗格裡,等找機會再取出這樣的想法。
可是當他看見洪媽媽沒用多少時間就將他放在暗格裡的那個檀木盒子給拿出來時,瞳孔都有些哆嗦了。
洪媽媽身為春滿樓的大管家,烏海房裡的暗格又如何能瞞得過她的雙眼。
以往烏海掌權她頂多也就是想看看東家到底藏了多少金銀財寶,今日既然連烏海都服軟了,那她自然能光明正大的拿出來數數。
固然她害怕烏海身後的影閣,但陸子銘同樣令人發毛。
何況如今自己的東家已經是陸子銘了,識時務者為俊傑,烏海和影閣的報復那是以後的事,先過了陸子銘這一關再說吧。
即便是日後烏海找她麻煩,他也可以以取信陸子銘為由,實則是心向烏海的來推托。
一臉諂媚的洪媽媽將各種契約都送到陸子銘手上,還十分貼心將那個檀木盒子打開,裡面擺放著厚厚的一遝銀票。
粗略看去,這怕是得有幾千兩吧?
陸子銘眼睛都直了,烏海一個小小的底層影閣人員都有這麽多家當?
臥了個大曹,這影閣得多富有啊?
他不知道的是,其實春滿樓的收入大部分都進了歐陽信的口袋,這幾千兩不過是烏海暗中扣留下來的。
大頭可都要往上交的,十余年下來,烏海也才攢了這麽些家當。
不過很可惜,這些錢如今都是陸子銘的了,與烏海再無半分瓜葛。
烏海見到陸子銘眉開眼笑的將厚厚銀票收入懷中,心中就暗暗打定主意,待傷好之後便請人幫忙,定要將這些屬於他的東西都給奪回來。
陸子銘將一眾值錢的物事塞滿全身,這才滿意的點點頭。
今天心情好,就不搶烏海身上的衣物了,怎麽說也是一方大佬,還是得給他留幾分顏面。
不然他往後如何幻想奪回一切,帶著更大的羊過來。
難不成讓他在這些人面前丟盡臉,讓他無顏再見江東父老,心灰意冷之下隱退江湖?
反正該埋的伏筆已經埋下了,
就看烏海上不上鉤了。“不錯,雖然如今我是東家了,但這春風樓的一切照舊,該如何運轉就如何運轉,不要弄得人心惶惶,知道嗎?”
新官上任,陸子銘覺得還是有必要跟洪媽媽說兩句的。
洪媽媽不停的點頭,臉上的諂媚笑容就沒停過,甚至都不敢往烏海那邊多看一眼。
“昨晚那幢樓不錯,以後我就住那了,等珠玉醒來記得讓人給我收拾好。”
“至於其余之事,以前如何以後就如何,我隻負責當甩手掌櫃,你們負責幫我賺錢,明白嗎?”
洪媽媽和一眾護院趕緊點頭,同時心裡也松了一口氣。
看樣子這位小爺就只是想借雞生蛋,只要錢。其他的事物都不會有變動,大家的飯碗還在。
被搶劫過的那兩兄弟其中一人開口問道:“那,我們呢?”
陸子銘朝那群武者看去,只見他們同樣一臉期盼的看著自己,仿佛希望他們也一切照舊。
“你們之前在這是幹什麽的?月俸多少?”
“搜集各種消息,負責乾一些髒活或者普通人處理不了的問題,月俸每月五兩銀子。”
陸子銘雙眼一突,拔高音調叫道:“什麽?五兩銀子?就打探一些消息,就這?你們怎麽不去搶?”
“月俸減半,每月二兩五,想乾的繼續留下,不願意的趕緊帶著烏海滾出我的地盤。”
同時,他將烏海藏在檀木盒子裡的一本刀法和心得丟在地上說道:“留下的,表現好的,可以拿這破刀法去看看。”
本來已經打定主意離去的眾人頓時不想走了,那可是烏海的刀法啊!
是影閣指甲縫裡流出來的,再如何差也絕對比他們所修的武功要好得多。
雖說不是什麽絕世刀譜,有很多人也不修刀法。
可架不住這玩意他誘人啊!大家都是江湖散人,能有如今的成就已經是逆天的機緣了。
若是能從那本刀法與心得裡借鑒一番,說不得自己也能衝擊一下四品。
以往烏海只是以影閣的強大威懾力再加上每月那勉強度日的俸銀養著他們,可從沒想過拿乾貨吸引他們。
這陸子銘一上台就是一手王炸,瞬間籠絡了在場的所有江湖散人。
而烏海在一旁則是氣得想吐血,你要收攏人心自管去收。
可憑什麽拿著我的東西去為你邀買人心?慷他人之慨,揚自己之名?
你清高,你了不起!你是要一步一步一步一步的爬到最高?
於是,除了烏海之外,春滿樓的所有人都留了下來。
而可憐的烏海,陸子銘讓人將他給丟出了門外,恩,丟死狗的那種丟法。
處理完這一切後,陸子銘來到韓豐收的攤位前,開口說道:
“叔,咱搬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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