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話的不是別人,正是當初被陸子銘傷了菊花的烏海。
面對怒氣蓬勃的戴明遠,烏海立即就意識到這貨吃了大虧了!
一招就廢了他一隻胳膊?
聞言他朝戴明遠仔細的打量了起來,只見其右臂正無力的耷拉著,完全不似一個正常人該有的姿勢。
瞬間,烏海便明白了過來,問道:
“是不是被那小子點了一指?”
戴明遠眉梢一挑:“恩?你怎麽知道?”
烏海旋即輕笑道:“無妨,待會就能恢復過來,先進屋,咱們慢慢談。”
隨後,烏海便將陸子銘會一種神奇的指法之事告知了戴明遠,並且言明當初他也被陸子銘給點過,還是渾身發軟的那種。
戴明遠聽後不但沒有情緒稍緩,反而更加惱火的說道:
“你既然知道他有這麽一手為什麽不早說?不然我何以會讓他近身偷襲成功?”
這話說的就屬實有些不要臉了,便是烏海早告訴他陸子銘會點穴手,戴明遠也不見得能躲得過去。
之所以如此說不過是為了挽回點顏面,讓其面上好看一點罷了。
烏海自然知道其想法,也沒戳破,反而解釋道:
“我當初與他交手他也是在將我打傷之後才使出來的,本以為這種手法不能在交手使用,看來還是我小瞧他了。”
戴明遠點點頭,算是認可了這一說法,不再追究此事。
“這小子明日會去衙門,到時候你的人可別出岔子,定要將罪名給我將這小子坐實了!”
烏海聞言笑道:“放心吧,為了這一出好戲,我付出了這麽大的代價請你與那貔貅出手,必然不會在這上面出問題的。”
忽然,屋外敲門聲響起。
“誰?”
戴明遠眉頭一皺,不悅的問道。
“老大,那邊遞了消息過來。”
烏海聞言眉梢一挑,將門打開之後接過了一張紙條,看過之後將其遞給了戴明遠。
“我就說吧,那小子明明剛剛入四品,怎麽可能一招擊敗你,這不,原來是要付出代價的。”
戴明遠看過紙條之後頓時松了口氣,也跟著笑道:
“原來如此!難怪!不過這種秘法可當真是神奇,若是將來我等習得,戰力便可憑空高出一大截,說不得五品高手也能一戰!”
烏海露出一臉貪婪的表情看向他說道:
“這還不止,他的那身輕功才是最厲害的,只要將這兩樣弄到手,不,還有那門指法,三樣絕學弄到手,我等往後的成就絕不會止步於這區區烏鳴城之中。”
戴明遠的眼神逐漸火熱了起來,一想到自己未來的成就,被陸子銘甩了個大逼兜的事情也不是那麽不可原諒了。
……
第二日一早,陸子銘便獨自一人來到了府衙。
而此刻的知府謝斌也剛剛得知了昨晚春滿樓的命案,順帶著也知道了陸子銘居然變成了春滿樓的東家。
剛準備讓人傳其前來問話,這家夥就在府衙外面敲起了大鼓鳴冤。
升堂,傳喚。
陸子銘很快就被帶到了大堂之上,謝斌還未開口,這貨就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樣喊道:
“大人,草民冤枉啊~~你可要為草民做主啊~~~!”
那淒厲的尾音,屬實是讓聞者傷心,聽者落淚,仿佛飽受著天大的委屈一般。
謝斌嘴角微微抖了抖,若不是上次的事情知道這就是個憊懶貨,壓根是個不肯吃虧的主,此刻他就會先入為主的認為陸子銘是當真有莫大冤情在身了。
而且,再加上他主官認為郝鵬憂與其有不清不楚關系,對於陸子銘,這位知府大人可是沒有任何的好印象。
孌童、能言善辯、會仗勢,這些都是謝斌為其打上的標簽。
是以對於陸子銘的喊冤,他只是淡淡的說道:
“你有何冤情,且一一道來與本官聽,若當真有冤,本官自會為你做主。”
這話的另一層意思就是,你若是沒有冤情,敢在這裡信口雌黃,那老夫可就不客氣了!
陸子銘既然選擇先下手為強,自然就必須一路演到最後,才不會被謝斌這一句話給唬住。
從上次的事情他就知道,影閣的手還沒有長到可以控制這位知府,所以一點都不怕他會故意刁難自己。
只見他抬起手用塗了薑汁的衣角抹了抹眼睛,含淚說道:
“大人明鑒,昨晚我春滿樓內忽然死了一名護衛,您麾下的捕頭戴明遠不問青紅皂白的就闖了進來要將我拿下。”
“幸而草民頗有幾分風骨,寧死不屈,並對其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其帶來的捕快們都被感動,紛紛出言勸阻,這才讓其罷手,不然一個殺人的罪名就已經安在了草民頭上。”
“昨夜一整宿草民回想起此事都是後怕不已,我春風樓內剛剛死人,戴捕頭立馬就現身,並在毫無證據的情況下便要緝拿我歸案,這不是擺明事先就設計好的嗎?這是要將汙水往我身上潑, 置我於死地啊!”
“這不,天剛亮草民就前來府衙擊鼓鳴冤,還望大人為我做主啊~~~”
謝斌聽完陸子銘的敘述後眉頭立即緊皺,之前他可沒聽衙役們說這一出啊!
戴明遠?這是影閣要找陸子銘的麻煩!
只是片刻功夫,謝斌便將其中的關竅給想通。
戴明遠是影閣的人,這可不是什麽秘密,身為知府的他自然是知道的清清楚楚。
再一聯想到春滿樓的東家變成了陸子銘,烏海卻不知所蹤,便能明白這裡面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旋即,他有些惱怒的想到,你們江湖恩怨江湖了不好麽?
為何要把官府給扯進來,還弄出了命案!這是把官府當成什麽了?將我謝斌當成什麽了?可以隨便利用的工具嗎?
“戴明遠何在?”
謝斌朝身旁的衙役問道,既然陸子銘直接將戴明遠給指出來,那便必須要傳其出堂對質。
謝斌已經打定主意,決定坐山觀虎,不對,是坐看狗咬狗。
讓兩人在堂下撕扯,誰給出的證據充足,他就倒向誰。
戴明遠既然敢這樣玩,便一定是做足了準備,誓要將陸子銘給打入大牢之中的。
可陸子銘此時出現在這裡,來了一招先發製人,必然也是經過一晚的準備有了奇招。
就看雙方哪一邊的準備更充分,更有說服力。
身為工具人的謝斌很有自覺的當起了裁判,誰得分高,誰就能獲得他的垂青!
呸!是獲得他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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