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子銘一開口就將郝鵬憂給賣了,賣得那麽的乾脆,那麽的果斷。
讓一心想找茬的翠娥呆愣當場,而郝鵬憂更是差點破口大罵了出來。
不帶你這麽玩的,賣隊友賣得這麽乾脆。
出主意的是你,現在麻煩上門了,反咬一口的也是你!
陸子銘也是沒辦法,他可沒想到這小寡婦這麽彪悍,居然找上門來了。
對於這種女人,他也很虛的好不好。
一看就是不吃甜言蜜語那一套,跟這種人對線,你只能擺事實,講道理,要不就乾脆點,甩鍋。
現在的情況是擺事實講道理根本就是找死,只看眼前之人剛才敢當眾一通數落韓豐收就能想得到,講道理是講不過的。
而且,跟女人講道理?呵呵。
翠娥明知道陸子銘是在胡說,可她也拿不出證據來說明陸子銘在汙蔑郝鵬憂啊。
看著一旁的男人一臉委屈巴巴幽怨的看著陸子銘,翠娥本來有些軟下來的心瞬間無名火起。
怎麽?合著老娘被你這個叔給懟得無話可說,你還覺得自己受委屈了?
雙眼噴火的看著他一字一句的道:“郝!鵬!憂!”
郝鵬憂被這蘊含殺氣的話語給刺激得一個激靈,趕緊朝著陸子銘說道:
“叔!不帶你這樣的!我昨晚就是和你在一起研製胭脂啊!”
邊說還面色焦急的擠著眼睛,示意陸子銘趕緊配合。
可是陸子銘比他看得透徹的多,知道這翠娥是騙不過的,當即義正言辭的訓斥道:
“鵬憂,到了這個時候了你還不醒悟麽?侄媳婦已經知曉了一切,你居然還想著繼續欺騙她!”
“你對得起她對你的一往情深嗎?對得起她舍棄臉皮大庭廣眾之下聲討叔麽?她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誰?難道是她自己?”
“這麽好的一個媳婦,你不趕緊珍惜,用愛包圍他,反而還打著我的名義來進行欺騙,你!你真是不當人子呐!”
他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又是惋惜又是哀歎,十足十的為郝鵬憂感到可惜。怒其不爭,哀其不幸。
接著,他又朝一旁緊抿著嘴唇的翠娥說道:
“侄媳婦,到了此刻我也不瞞你了,昨晚我們兩人在這位的鼓動下去了教坊司。”
陸子銘指了指一旁的楚天,在其滿臉問號的表情下繼續說道:
“本來憂兒是不想去的,一心隻想回到你的身邊,奈何這位硬拉,還說什麽大男人害怕一個婆娘,面子都丟光了。你也知道,男人活著不就是爭一個面子麽?”
“這不,被他一激之下為了保住面子,最後才不情不願的跟著去了。憂兒人雖去了教坊司,但他的心卻是在你那的。”
“我甚至懷疑他昨晚就是在逢場作戲,其實還為你保留著有用之身,這一點今晚你回去之後自己查驗。若是……這證明他對你是真愛,若不是……男人嘛,就沒有不好色的,你想開些就好。”
郝鵬憂和楚天兩人已經驚呆了,對於陸子銘這種不要臉且瘋狂甩鍋的手段,他們直欲當場給他比個大拇指。
臉呢?還能更無恥一點嗎?
你倒是將自己摘得乾乾淨淨,合著去教坊司沒你什麽事了?是誰訛了七千兩?是誰睡了花魁?
到最後好處你全佔,背鍋我們來?
到了此時此刻,郝鵬憂也沒有退路了,既然陸子銘將話都說開,那就乾脆破罐子破摔吧!
“翠娥,你知道的,我是愛你的!但昨日之事真是被人逼到了絕路,若是我不跟他們一起去,往後就要背上一個懼內的名頭。”
“我倒是無所謂,懼內就懼內,反而能證明我更加愛你。可是你呢?別人會怎麽說你?悍婦?妒婦?我怎能允許這種事情的發生?所以,最後隻得陪著他們一起去了教坊司。”
“之所以騙你,是因為我知道你知道這事之後肯定會不開心,於是才想了這麽一個法子來瞞著你的。”
說完,他又轉頭看向楚天,滿臉不忿的說道:
“楚兄,往後便是任你說破嘴皮子,我也不會再與你一同去煙花場所了!”
楚天:“???”
此時此刻的楚天,嘴巴微微張開,一副癡傻的表情站在一旁,若想用一個詞來形容他現在的心情,估計阿巴最為合適。
阿巴,阿巴,阿巴!
我特娘的都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現在是什麽情況?全甩鍋到我頭上了?是,去教坊司是我的主意,可老子也沒硬逼著你們去啊!
郝鵬憂本來確實有些顧忌,但最後還不是陸子銘說了些啥才讓他放心大膽去的?
怎麽一日過去,全變成我的罪過了?
“我……”
他剛想開口解釋兩句,陸子銘立即出聲打斷。
“行了,楚兄,你不用多做解釋了。錯了就是錯了,趕緊給我侄媳婦道個歉,這事就此揭過。”
說著,不著痕跡的亮了亮手指頭。
那意思很明顯,你不背鍋,不道歉,不趕緊將這破事完結。待會等著你的就是點穴**,老子會把你擺成十八般姿勢慢慢炮製你。
楚天見狀,額頭瞬間冷汗直冒。
昨日他可是親身感受過點穴功夫的,口不能言,身不能動,陸子銘想怎樣就能怎樣。
以這貨沒下限的手段,他可不敢想象事後陸子銘找他麻煩時的情景。
脫光了丟到大街上讓人圍觀或許做不出,但深夜丟到大街上就沒人圍觀了吧?
“弟妹,對不起,此事是我做錯了,你放心,絕沒有下一次!”
想清楚後果的楚天很光棍很直接的就低頭道歉,沒有半分拖遝和勉強。
看其誠懇的模樣,好像這事本身就是他的錯一般。
翠娥有些迷糊了,她此刻已經有些傻眼了, 這三個男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怎麽就變成現在這般情況了?
本來是找陸子銘這位好大叔的麻煩,現在道歉的人卻是另一人。這到底是自己之前的猜測全錯了,還是他們又演上了?
看著楚天誠懇的道歉,在看看郝鵬憂一副委屈的神情,翠娥覺得也許自己之前的猜測有些偏差。
那個站在郝鵬憂身後出謀劃策的應該是這個他們喚之為楚兄的男人,而陸子銘,這麽輕的年紀,應該也想不出這麽多花花腸子才是。
現在既然楚天已經道歉,她再想數落教訓也不好意思開口了,於是便說道:
“我不是那不通情達理之人,即便是真去了那種地方,氣頭過了也便罷了,難道還能將郝郎怎麽樣?我氣的是你們身為他的長輩兄長,為何在事後還要幫他想辦法來欺騙我這麽一個婦道人家?”
“身為男兒,敢作敢當都做不到嗎?非要用這種低劣的借口來掩飾自己的所作所為,這種男人還是個男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