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賽一局打完,中場解說們在回顧上把的對局。
陳論對肖懿還是很有信心的,這個信心來自於商人跟他說的一段話:
為什麽只要1單位的世界力就幫他?這可不像你。
肖懿的系統很有意思,跟別的系統不大一樣。
在別的系統那裡,世界力的掌控權都不是宿主,系統掌握著全部的世界力。
平常的時候,世界力強化宿主,沒問題。一旦系統剝離,系統會收回所有的世界力,這時候對世界力一點掌控權限都沒有的宿主瞬間變成一個普通人,所有的努力都在系統離體的時候化為烏有。
而這個孩子的系統就很奇怪,在剝離這個系統的時候,它沒有一點反應。也不去收攏這小子體內的世界力,就那麽老老實實的被剝離下來。
看起來,它似乎沒有權限管理這小子體內的世界力,也因此這小子體內仍余下1個單位,只要給他一個戰鬥側的模板,馬上就可以形成戰鬥力。
但是說好了,這個系統歸我了,那1單位的剝離費用就抵消了,我再額外支付2單位,用來購買這個奇怪的系統。
我用來幹什麽?
好問題,看在咱倆的交情上,這個問題就當送你的。我會找人把它改造成一個戰鬥側的系統,那時候,一個控制不了宿主體內世界力的戰鬥側系統,它的身價就會成倍地翻,剩下的就不用我多說了吧。
陳論回過神,看到正在幫忙疏散群眾的肖懿。
“你就是心太軟,小子。不過無所謂了,我親自給你挑選的能力,就決定了你的心,它軟不下來。”
回到正題
肖懿和軍隊忙活了半天,周圍人都被他們以軍事機密趕走了。原本車水馬龍的大街上也因為很遠處軍隊設立的關卡變得空蕩蕩的。
小區內的居民也都接到了警告,自行下樓遠離小區,站在關卡外面眺望著自己的住所。極個別不配合的也給了士兵手裡的槍一個面子。
此時距離生化危機世界的穿越者歸來還有3分鍾。
所有的士兵和軍人都戴上了防毒面具,但到底有沒有用,用陳論的話來說,普通的防毒面具有用,還要安布雷拉幹什麽。
現場寂靜的讓人發慌,周圍的士兵們並不知道他們即將要面對的是什麽。進了部隊之後,服從命令是他們的職責,不該問的別問是他們的準則。
三分鍾可以很快,也可以很慢,至少此時在現場的肖懿感覺三分鍾尤為漫長。
兩分鍾。
一分鍾。
三十秒。
來了!
朝陽小區門口沒有一點征兆,憑空多出來一個男人,如今的肖懿可以很明顯的感覺到那個男人有0.2單位的世界力,但是他手裡拿的東西卻又1個單位。
男人臉上帶著毅然決然的表情,手裡高舉著一管內部是螺旋狀的藥劑,藍色的液體充滿整個容器。
他好像不知道自己已經換了個地方,他繼續著他之前沒完成的動作:用盡全身的力氣把那管液體砸在了地上。
晶瑩剔透的藍色液體,因為容器的破裂,流了一小灘在地上。
說著很慢,其實就是一瞬間的事兒。從那個男人出現到摔破容器都不到一秒的時間,肖懿和刀疤臉根本反應不過來。
“哈哈,你們要我死,我讓你們也活不了,哈哈哈?不對,這是哪裡,我怎麽……”
“屮,乾掉他。”刀疤臉現在不知道該怎麽表達自己的心情,
罵娘已經不足以概括他的情緒。但是他感覺今天自己和下屬是走不出這個小區了。 肖懿在男子出現的一瞬間就衝了出去,病毒摔破的時候已經到了男子身邊,幫男子擋住刀疤臉副官的一槍,隨後跳起來左手掐住男子的脖子用力向後推,讓其向後倒去。
在男子仰面倒地之後,肖懿一腳踏進男子的胸膛,踩了個對穿。男子化為黑紅色的流體伴著觸須融合進肖懿的身體。
不到一秒,男子已經完全消失了,就連剛才胸膛被踩了個通透時流出的血液都一乾二淨,仿佛他沒有回來過。
可是地面上晶瑩剔透的藍色液體和破裂的玻璃容器,為他在這個世界留下了不可磨滅的一筆。
陳論在遠處看著肖懿“吃”了那個人,也看到了病毒的泄漏,那又怎麽樣呢,陳論把手裡擦完鼻涕的紙巾隨手一扔,那個紙巾先是向著北面飄,但是突然的一陣微風把它吹進了南面路邊的垃圾桶裡。
風相變了。
南風變北風,對於在現場的人來說是致命的。因為朝陽小區地理位置關系,北面是進入高速公路的路口,那邊的關卡幾乎沒有人,只有零星的幾輛車被攔在了關卡外面。
反觀小區南面的關卡,關卡內倒還好,除了小區門口的士兵外沒有一個活物,而關卡外人頭攢動。好奇是智慧物種的天性,殊不知“好奇心害死貓”可不僅僅說的是貓。
風向的改變令原本病毒揮發之後的氣體開始向著南面飄去。
此時,關卡外面的圍觀人群還不知道危險已經逼近。
離病毒更近的刀疤臉和藍星陸軍的士兵們已經開始有反應了。
他們抓撓著自己,對新鮮“食材”渴望。
身體被撕扯得殘破不堪,周圍已經都是同類,它們需要新的食物來壓住心底那愈演愈烈的饑渴。
朝陽小區門口已然成了一個煉獄,血紅色染滿了整個街道。
肖懿看著眼前的場景卻無能為力,剛擁有黑光病毒的他不能很好的掌控自身,剛才那個人身體裡有0.2單位的世界力,黑光病毒認為“吃”是最簡單且高效的行為,所以肖懿沒有控制住。
剛成為黑光,肖懿對身體的掌控還是差了一些。
現在那個人的記憶不停衝刷著肖懿的自我認知,男子從出生到穿越,再到歸來和如今的死亡,一個個片段都在往肖懿腦袋裡灌,還有很多殘忍且惡心的人體實驗在挑釁著肖懿的良知。
頭痛,肖懿現在就感覺腦袋裡有幾萬根針在不停扎著他的腦髓,但他還有一件事要做。
肖懿顫顫巍巍地走到那灘T病毒邊上,俯下身用手摁了上去,他也顧不得被地上玻璃劃傷的手。
觸須閃過,那攤T病毒被肖懿全部吸收進身體,隨後他的身體各個部位開始隨機出現黑紅色細小的觸須。這下不止腦袋,肖懿渾身都開始劇痛。
肖懿撐不住了,摔倒在地上,痛得已經叫不出聲音了,只能不停地穿著粗氣。額頭上滴下來的汗水已經打濕了路面,形成一小灘水漬。
由士兵們變成的喪屍視躺在地上的肖懿如無物,繞過他,向著有人的地方一步一步地挪了過去。哪怕再慢,也不能讓喪屍失去動力,新鮮的血肉是它們唯一的渴望。
反觀全部都是由黑光病毒組成的肖懿在它們眼裡就是一灘散發著難聞氣味的東西,吃了會拉肚子的。
陳論出現在肖懿的身邊,蹲下身,捏了捏肖懿的小臉,還搖了搖。
“別讓那個人的記憶混淆了你自己,你就是你,你是肖懿。我說對不對,小屁孩。”
“別…別叫我小屁孩。”
肖懿可能對這三個字很是敏感,哪怕現在肖懿腦袋裡感覺就是一團漿糊,他也會反駁這三個字。
別人困難時,陳論還是很樂於助人的,雖說被幫助的人可能不太想聽他說話。
大概十分鍾之後,肖懿身上的恢復了正常,他慢慢地坐了起來。周圍路上的小石子竟然緩慢地漂浮起來,懸停在離地五十厘米高的地方。
“我好像掌握了新的東西。”
肖懿操控著一個小石子飛到自己身前,讓他繞著自己做公轉運動,石子一會自轉,一會向前翻跟鬥。
在肖懿玩得不亦樂乎的時候,陳論一巴掌拍在肖懿後腦杓把剛站起來的肖懿又拍在了地上。
周圍漂浮著的小石子也隨著肖懿的倒地落了下來。
“還救不救人了,一會病毒擴散的范圍太大你過得去自己心裡那道坎?”
“奧,對,這就去。”
肖懿一路疾馳,一分鍾出頭就到了小區南面軍隊設下的關卡那裡,此時那邊的跟小區門口的景象一樣,人間煉獄。
不過還好的是,空氣中揮發的病毒氣體已經被圍觀群眾吸收乾淨,只要把現有的喪屍處理掉,就不會因為空氣傳播導致新的喪屍產生。
但是因為肖懿躺的這十多分鍾,已經有一些喪屍走到了其他地方。加上莫名其妙的北風,整個感染區域成一個長條狀,然後病毒由這個長條狀的感染區開始向外發散。
只靠肖懿一個人的力量,殺不完的。
陳論這邊在肖懿走後打了個電話。
掛了電話,陳論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心情開心的不得了。伸了個懶腰,嘴裡哼著不知名的小調兒,邁著外八字的步伐三步一晃的沿著街道溜達,最終消失在街道的盡頭。
肖懿可能是因為那個男人的記憶,還有黑光那種把所有人類當成食物的理念影響下,對於血肉,屍體什麽的已經沒有太大的感覺了。
肖懿這邊已經殺瘋了,雙手變成的利爪把一個個喪屍斬首,受傷了就隨便找一個喪屍吸收掉,狀態直接回滿。
上面的人接到了陳論的電話以後,這回很好說話也不墨跡。
也就七八分鍾,肖懿那邊已經可以看到真槍實彈的軍人在射殺喪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