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武:七俠鎮說書,開局結拜喬峰
無錫,松鶴樓。
在經過這將近十日的來回奔波之後,陸言終於是又一次安定下來。
這一日,雖然外面寒風陣陣,但是松鶴樓內卻是溫暖如春。
大堂裡,二樓上擠得滿滿當當,唯有說書的高台四周是一片空白。
陸言端坐在高台上,抄起驚堂木一拍,朗聲道:“書接上回!
“上一回咱們說到心眉大師要帶著李尋歡回大林寺。
“在途中接連遭到青魔手伊哭和極樂童子的的襲擊。
“最後田七身死,李尋歡帶著心眉大師回到大林寺,被困大林寺。”
“阿飛為救李尋歡,假扮梅花盜。”
“而後失手被擒。’
“也是在這個時候,和李尋歡同處一室的心樹對李尋歡道出了一個巨大的秘密!’“大林寺藏經閣典藏無數經書,所有人都以為大林寺的防守天衣無縫。’
“可是誰也不曾知曉,大林寺的藏經閣曾經接連被盜七次。”
“而這七次被盜走的經書皆是不傳之秘,絕頂功法!”
“心眉大師原本懷疑偷盜秘笈的人是梅花盜,所以才動身前往興雲莊,想要一探究竟。”“然而實際上,心眉大師的懷疑對象另有其人!’
眾人聽到陸言這一番話,心中都是一驚。
在書中,大林寺是武林之中的一大門派,堪稱武林北鬥。
這樣一個宗門的武功秘笈接連被盜,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
這偷盜秘笈的人如果不是梅花盜,又會是何人
在眾人心中疑惑又好奇時,陸言繼續說道:“心眉大師曾經對心樹大師說過,偷盜經書之人極有可能是內賊!”
“也就是大林寺之人!”
“而能夠自由出入藏經閣的人,唯有心字輩七人!”
“除此之外,還有一件更為驚人的事情。’
“當李尋歡將心眉大師送回來的時候,其實心眉大師還並沒有死。”
“是偷盜秘笈之人擔心心眉大師被救回來,揭穿偷盜經書的實情,所以出手害死了心眉大師!
“而在心眉大師回來之後,曾經進出過心眉大師房間的除了心樹之外還有四人。’
“這四人分別是心樹的大師兄、三師兄、四師兄和七師弟。”
“而在排除心樹之後。’
“這凶手必定就在剩下的四人當中!”
眾人聽到陸言的話臉上又是露出驚訝之色。
誰能想到,就連大林寺方丈心湖大師居然也在被懷疑的對象之中!
倘若真的是心湖大師害死了心眉大師。
這大林寺豈不是要大亂!
陸言抿了抿唇,說道:“心眉大師在離開之前,將藏經閣內還未被盜走的經書藏在自己的房間裡,如今也已經失竊。”
“可惜心眉大師曾經在《讀經劄記》最後一頁上留下過凶手的名字,也已經被凶手撕去。
“而出手害死心眉大師之人以為自己做的天衣無縫,卻還是漏算了一件事情。”
“多年前,李尋歡曾經見過一個被極樂童子毒死之人。’
“那人先是全身漆黑,繼而渾身腐爛,片刻之後渾身上下便只剩下一副漆黑的骨架。”“反觀心眉大師,已經中毒數日,身體卻並未腐爛,實在奇怪。”
“而這,是因為心眉大師曾經服下另一種劇毒!”
“原來,心眉大師在中毒之後,曾經以內力將毒素逼住,護住了心脈。
“在心眉大師回到大林寺之時,毒性還未發作。
“可是凶手害怕心眉大師說出秘密,一心想要讓心眉大師死的快一些,所以他給心眉大師服下了另外一種劇毒!’
“他想要以劇毒來偽裝心眉大師被極樂童子毒死的假象。
“可是卻沒料到,兩種毒性摻雜在一起,以毒攻毒,反而是保住了心眉大師的遺蛻!”“而在心樹的眾多師兄弟之中,唯有七師弟心鑒一人是半路出家,帶藝入門。’
“而在出家之前,心鑒又稱七巧書生,所擅長的正是用毒!”
嘩!
眾人聽到這裡,都是又一次驚呼出聲。
這一次驚呼不是因為確定了凶手是誰,而是因為李尋歡的足智多謀。
若非有李尋歡在此逐步分析
只怕大林寺再過幾百年也找不到這偷盜經書以及害死心眉大師凶手是誰!
只是,如今心眉大師已經死。
李尋歡又是被懷疑對象。
他們要如何證明心鑒就是凶手呢
眾人此時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故事在接下來會如何發展了。
陸言繼續說道:“因為阿飛在心湖大師的手中。’
“所以李尋歡必須要走出禪房,前去湖心亭認罪伏誅。”
“只不過前去湖心亭的人並不是李尋歡,而是心樹。”
“心湖大師看到心樹到來,便對心樹噓寒問暖,又問李尋歡何在。’
“心樹望著新湖,說道:他取經去了。’
“一旁的心鑒問道:他取什麽經去了”
“心樹回答:去取藏經閣失盜的經。”
“心鑒冷笑,說道:盜經的人果然是他!師兄你怎地放心讓他去”
“心樹卻在此時搖頭道:我放心他去,是因為盜經的人並不是他。”
“心鑒故作不懂,問道:不是他還能是誰”
“心樹低喝一聲:是你!’
“心鑒卻是嘴角一陣牽動,臉色陰沉下來,冷冷道:五師兄怎會說出這種話來,我倒真有些不懂了。
“一旁的心湖大師此時也是臉色一變,不解的詢問:二師弟明明是遭了李尋歡之毒手,你為何要為他洗脫’
“百曉生也在此時插嘴,說道:若是在下記得不錯,心樹與李尋歡好像還是同榜的進士。
“顯然,百曉生懷疑心樹因為是同年的緣故,在維護李尋歡!”
“面對眾人的懷疑,心樹取出了心眉的《讀經劄記》。
“他說道:二師兄並非死於極樂童子之毒,而且師兄曾經在這部經書上留下過凶手的名字
“心湖大師動容,問道:果真有此事’
“心鑒冷笑,說道:這上面如果有我的名字,我就願意
“心鑒話未說完便被心樹打斷:你甘願怎樣這書上最後一頁被撕了,但是你怎麽知道二師兄沒記在其他頁上’
“心鑒方寸大亂,忽然跪倒在地,顫聲道:五師兄勾結外人陷害弟子,請大師兄明鑒!”“這時百曉生又說道:白紙上可以寫字,以李尋歡之能,可以輕易模仿心眉大師的字跡。
“心鑒聞言立刻說道:不錯,小李探花文武雙全,想要模仿一個人的字跡是很簡單的事情。”
“心湖大師也覺得百曉生說的很對。”
“這時心鑒又拿出了另外一個證據。’
“那就是被藏在心眉大師房間裡的那部《達摩易筋經》也已經被盜走了!”
“而盜竊者,此時想必還沒有來得及將經書轉移,還在心鑒的房間之中。”
“先前李尋歡去取的經書,正是此書!”
“為了以防萬一,心樹還讓值日弟子陪同,確保不存在栽贓嫁禍的可能!”
“心鑒聞言心中一慌,嘴上喊著這是要栽贓嫁禍,腳上已經朝著自己的房間衝去!”“心湖大師見狀,便跟在心鑒的身後,一同去了。”
“心鑒回到自己的房間,果然看到自己的房間門開著。’
“他飛衝進去,一掌劈開木櫃,木櫃之中竟是還有夾層。
“而那本失盜經書就在夾層之中!’
“心鑒看到經書,立刻便說道:他們果然是在栽贓嫁禍,故意將經書放在了這裡!”
“心湖大師看著經書,卻平靜的問他:就算是栽贓,你又是如何知曉經書被藏在櫃子裡的夾層中的’
“聽到心湖大師的話,心鑒驟然愣住,汗如雨下!’
“心樹此時到來,說道:李探花早就算到只有這種辦法才能令他不打自招。”
“這時有一人微笑走來,說道:這法子的確很冒險,但是所幸,我成功了。”
“而這說話之人,正是李尋歡!”
呼!
眾人聽到最後李尋歡出場,臉上都是露出大快人心的笑容。
李尋歡不愧是李尋歡。
小李神刀獨步天下,這智謀也是天下無雙!
僅僅是一個小巧的設計,便令心鑒不打自招!
真是大快人心!
“哈哈,爽快,真是爽快!’
“小李探花果然非同尋常,屢屢化險為夷!”
“真不愧是探花郎,太厲害了!’
“精彩絕倫,好巧妙的設計,當浮一大白!”
陸言看著激動的眾人,淡淡的說道:“心鑒作為可以自由出入藏經閣的人,其實並不需要偷盜經書就可翻閱這些經書。”
眾人聽到陸言這一番話,不由得愣了一下。
是啊。
心鑒完全可以在藏經閣內觀看經書,沒必要偷盜啊。
難道其中另有隱情
陸言淡淡一笑,說道:“心鑒偷盜經書,是為了其他人。
“心湖大師他們也知曉心鑒偷盜經書並不是為了自己。
“就在他們疑惑之時,有人突然出手製住心湖大師。”
“這出手之人便是百曉生!’
“百曉生將心湖大師製住,心湖大師又是大林寺方丈,他本可以從容退去,但是他算錯了個人。
“這也算是他此生做出的最大的錯事!”
“那就是他嚴重低估了李尋歡的飛刀!’
“百曉生兵器譜,小李神刀排名第三。
“百曉生整個人隱藏在心湖大師身後,僅僅只是露出一小片脖頸,他以為自己足夠了解小李神刀,自信小李神刀也不能準確的命中他。”
“但是偏偏,李尋歡出手了!”
“而眾所周知,小李神刀,例不虛發!’
“即便百曉生只是露出極其微小的破綻,也免不了殞命當場!”
嘩!
眾人的臉上皆是露出驚歎之色。
誰能想到,在揪出偷盜經書和殺害心眉大師的凶手之後,竟是還有後續!
這個和心湖大師相交數十年的老朋友,居然才是真正偷盜經書之人!
更讓人沒想到的是,小李神刀的例不虛發!
只要給小李神刀出手的機會,那被鎖定者,必死無疑!
明明只是凡鐵鑄造的普通兵器,卻擁有如此大的威能。
說到底,還是因為這刀在李尋歡的手中!
“小李神刀,例不虛發!’
“我若是有這一刀,行走江湖,何人敢惹!”
“我願意用我兄弟十年壽命,換得這樣一手飛刀之術!”
“真不愧是小李探花,厲害啊!’
“難怪這個百曉生處處維護心鑒,原來他們是一夥兒的!”
緊接著,大堂之中便又一次響起讚歎之聲。
陸言看著眾人的表現,輕輕一笑。
說起來,他也很羨慕李尋歡的這一手飛刀之術。
等到日後有機會,他倒要試一試看看能不能抽獎得到這一手小李飛刀。
到時候如果讓他見到了厲真真,直接一刀過去,一了百了。
眾人今日聽故事聽得爽快,這賞錢也是掏的十分爽快。
以前在陸言身份曝光,眾人都知道陸言是武功高手時,還不太敢給陸言打賞。
自從一次陸言主動討要賞錢之後,眾人也便知道,陸言是武功高手不錯,但是他同樣也是說書人。
對於說書打賞這一方面,跟尋常說書人也沒什麽兩樣。
以前的時候,都是阿紫都陸言收取賞錢。
可是如今阿紫不在,陸言就只能將收取賞錢的事情交給店小二來做。
他緩步上樓。
陸言上樓還沒坐穩,便有一人急匆匆的從樓下跑了上來。
“陸先生,你不講信用!”
那人看到陸言,便大嚷一聲。
陸言看了一眼來人,微微蹙眉,問道:“遊坦之怎麽又是你”
陸言真是服了這個老六了。
這麽就是陰魂不散呢!
遊坦之質問道:“陸先生,你說過的,只要我不出現在阿紫面前,你就不會趕她走。”“可是為什麽你回來了,阿紫卻沒有回來’
陸言聞言望著遊坦之的目光驟然變得無比冷漠。
“你父親就是教導你這麽跟前輩說話的嗎’
“你信不信,即便我今日一掌斃了你,你也是白死”
遊坦之聞言臉色驟然一變,連忙拱手說道:“對不起,陸先生,請原諒我先前的無禮行為。
陸言臉色有所緩和,淡淡的說道:“阿紫不可能一輩子留在我身邊,她已經學有所成,外出遊歷了。’
遊坦之的臉色再次一變,連忙問道:“她去哪兒了”
陸言搖頭,回答道:“我也不知道。’
“天下之大,她想要去哪兒便去哪兒,這不是我可以管得了的事情。’
“同樣的話我不想重複太多遍,你還是早些將心思花在練功上吧。
聽到陸言的回答,遊坦之的臉色頓時變得慘白一片。
現在他連偷偷看阿紫一眼的資格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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