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大的危機,長安城還絲毫沒有動靜。
早上西市酒館裡面,帳房老李淵一副熊貓眼,面色疾苦的坐在後院石桌上。
李元英、宇文成都、小兜兜三個人好奇的圍住了老李淵,一個個都強忍著不笑出聲來。
小兜兜好奇的問道:“爺爺,昨天晚上你沒睡覺嗎?莫非在拔胡子玩?”
為什麽這麽問呢?因為老李淵原本下巴上的山羊胡,現在一根胡子都沒有,光禿禿的,看上去十分怪異。
氣惱的白了孫女一眼,老李淵抱怨道:“還不是被你這小家夥害得?這兩天我一直想給你解答一下,到底人睡著了,胡須是留在被子外面還是裡面,可是一連好幾天都沒結果,幾乎天天失眠。”
小兜兜恍然大悟,拉了個長音道:“哦……所以你就剪掉了胡子,放棄觀察了嗎?”
噗……什麽放棄觀察?再觀察下去,我的老命都沒了,我剪掉胡子是想睡個安穩覺的。
李元英跟宇文成都二人再也憋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不得不說,老爹你真是機智。”
“機智個屁!原以為剪掉了胡子就不用再糾結裡外了,沒想到這胡須留了多年,早已成了習慣,驟然間沒了,總覺得空落落的,根本睡不著……”李淵都快被折磨哭了。
哈哈哈哈……二人笑得更加大聲,這老頭兒,真是太逗了,小兜兜這坑人天賦,真可怕。
老李淵上去咣當一腳踹向李元英,“別笑了,真是不孝,看到為父受此折磨,你就無動於衷?不是會醫術嗎?給我開點瞌睡藥來。”
李元英連連告饒:“行行行,包我身上。您這麽大年紀,吃瞌睡藥傷身體,我還是看看弄道藥膳吧,總之讓您老好好睡兩天休息休息。”
“這還差不多!”
小兜兜噘著嘴嘀咕道:“爺爺沒誠信,說好了幫我弄清楚胡子的事,現在胡子都沒了,我的問題怎麽辦,哼!還有,偷偷拔胡子這麽好玩的事也不叫我……”
李淵:我……
旁邊的宇文成都開口提醒道:“李老頭,你不是太上皇嗎?這麽簡單的問題,何必親力親為,吩咐下去自然有人給你呈上答案。”
李淵雙掌一合,大笑道:“對呀,我怎麽忘了這茬?兜兜你先別傷心,爺爺是太上皇,我這就下令,讓朝中長胡須的老臣嚴辦此事,務必在明天給出一個答案來。”
李元英趕忙拉住,“嗨嗨,老爹,你是想讓滿朝的老臣全都被坑一遍嗎?別跟著孩子胡鬧了。”
“哪裡是胡鬧?我孫女的事就是大事!而且老夫受折磨好幾天,讓那幫屍位素餐的老家夥也感受一下,有趣、有趣……”
得,可以預見,這下鬧大了,也不知道得有多少人被坑。
過了半晌,老李淵從皇宮回來,走到門口正看到那張招聘公告,紙張都顯得陳舊了,可依舊沒有人來應聘。
大廳裡面喝茶的李元英喊道:“別看了,這才幾天時間,咱倆的賭約還早呢。”
老李淵一聽,這可不行,“你小子不會是跟老夫耍心眼吧?不行,你得加個期限,總不能你十年尋不到廚子,賭約十年不兌現吧?我年紀大了,不知道還活不活得十年,被你小子賴過去可不行。”
李元英啞然,“好好好,加個期限,你說多少就是多少。放心吧,我可是給您看過面相的,長命百歲沒問題。”
“淨哄我老人家!”李淵笑罵著,嘴上雖然不信,但心裡卻樂開了花,因為他知道,這個兒子不是凡人,跟神仙搭邊的高人,可比那些尋常看相的靠譜太多了。
“三天,再給你三天時間,
再招不來人,我可要派人尋孫道長了。”李淵接著說道。啥?三天?
“老爹,你故意坑我?”李元英不服。
“你自己說的,讓我說了算,怎麽?怕了?賭不起沒關系,為父還能跟你較真不成?”李淵這波嘲諷……
李元英氣不過,走出門伸手要去揭了告示。
這不是賭得起賭不起的事,想起孫道長那毒倒一條街的魚湯,李元英表示,人言從心,該慫還得慫啊,小命要緊。
“這……等等,三天是不是太緊了?不行七天、十天……”老李淵一看,慌了,別不玩了呀。
宇文成都也覺得詫異,沒想到這小子軟硬不吃,不像他的風格呀。
小兜兜咯咯笑著拍手喊道:“爹爹輸咯,爹爹輸咯……”
就在這時,酒館門外走來一對兒母子。
那母親貌似是個中年貴夫人,兒子是個健壯小夥子,但是有點呆頭呆腦,一看就是那種老實巴交的心性。
“敢問這裡就是傳言中,秦王殿下開的親子酒館嗎?”那夫人開口問道。
李元英停下了動作,回頭看去,點頭說道:“是來吃飯的吧,時間尚早,二位且先進去。”
旁邊的兒子小聲提醒道:“娘,他、他就是秦王殿下,我隨爹遠遠的見過一次。”
“遺愛,快些行禮。 妾身房盧氏,攜兒子遺愛,見過秦王殿下。”
“房遺愛拜見秦王!”
李元英詫異道:“哦?你們是房相家眷?不必多禮,來了酒館就是客人,這裡沒有秦王殿下,只有個掌櫃的李元英,進來說話吧。”
說話的時候,還多打量了一下那個叫房遺愛的年輕人,點了點頭,心說這就是未來大名鼎鼎的綠帽王嗎?
“二位還是酒館開張以來,第一對兒登門吃飯的母子呢。”李元英熱情說道。
房夫人看了一眼兒子說:“是遺愛這孩子孝順,聽說長安開了一家親子酒館,隻接待親子同席,所以要帶妾身來嘗嘗。”
李元英讚賞的拍了拍房遺愛的肩膀,“不錯,孝順的孩子。”
進門之後,二人又給李淵跟小兜兜行禮,這才被讓著坐下,房夫人略顯拘謹,因為除了在家裡之外,很少有這麽拋頭露面在外面吃飯,且還是這種跟人同席的吃法,大唐都是每人一個小幾案分開吃的。
房遺愛倒是放得開,像個好奇寶寶一樣追著李元英問道:“秦王殿下,聽說您就是這酒館的大廚,做菜的本事連宮裡的禦廚都服氣,我能跟您見識一下嗎?”
“二郎,不得無禮!”房夫人訓斥說。
房遺愛解釋道:“殿下勿怪,我沒有探聽秘密的意思,我只是想如果能跟您學到點東西的話,回家就可以做點好吃的給爹娘嘗嘗了。”
李元英詫異的看向了這個老實巴交的家夥,“都說君子遠庖廚,你可是書香門第出身,不是這樣教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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