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館門口,李二派來幫忙的衛隊在站崗,李君羨看到兩位大將軍過來,趕忙行禮。
尉遲恭連連打著眼色,“咳咳,今日無事,帶著孩子們來吃頓飯,君羨不用管我們,這裡都熟。”
程咬金在後面踢了尉遲恭一腳罵道:“老黑你這魂淡,故意佔我便宜呢?你說兒子別捎帶上老子。君羨你別聽他瞎說,我跟他不是一夥的,我不認得這黑廝。”
“呵呵,那末將就繼續當值了,您二位自便。”李君羨行禮退下。
尉遲恭嘿嘿一笑,滿臉的陰謀,左手拉著程咬金,右手拉著兒子尉遲寶林,大聲道:“走吧,今日我請客。”
這大步一跨,尉遲三父子成功進門,但程咬金卻如同頭碰玻璃一樣,被擋住了,額頭撞的生疼。
“老黑,你坑我,你到底幹了什麽?”程咬金捂著腦袋痛苦的吼道。
尉遲恭站在門內開懷大笑,那是陰謀得逞的笑聲,心道果然痛快。兩手一攤,看戲般說道:“沒有呀,可能是人品吧,你看我們父子都是好人,都能暢通無阻,你為什麽進不來呢?可不怪我,老程,認輸吧。”
“哼,你少胡扯,我怎麽會……”
Duang!又撞一次,尉遲恭在門裡都快笑彎了腰。
旁邊兩個兒子一臉懵逼,什麽情況?
拉拉老爹的衣襟,想開口問一下的,可被尉遲恭一個眼神嚇的後退兩步。
程咬金不服,大聲喊道:“你這黑廝使了妖法,把五郎找來,我就不信這個邪。”
老李淵在櫃台裡面一直看戲,尉遲恭進來之後就給他使了眼色,這時告罪一聲,自己進後院去尋人。
很明顯這貨沒安什麽好心,他去尋人,還不是為了叮囑李元英配合演戲?
兩個大將軍,跟個頑童一樣逗樂子,李元英可不想摻和,那就是拉偏架了,於是借故走不開,讓閨女跟著出去玩。
小兜兜不明就裡,熱情的跑過去拉住程咬金的手說道:“大胡子伯伯你快進來呀,沒人能不讓你進來的,我爹爹在做飯,他讓我出來帶你進來。”
程咬金傲氣的一仰頭,對著尉遲恭道:“看到沒有,咱老程這待遇,店裡主人親自帶我進去呢。”
尉遲恭捂著肚子,就差笑出聲了,等著看笑話呢。
果然,就算小兜兜拉著,程咬金還是進不來,又撞了一次。
尉遲恭笑彎了腰,得意的說道:“放棄吧老程,再碰的話,腦袋該流血了。老實認輸,跟我回家,我爹娘過世早,但家裡供著牌位呢。”
程咬金氣得滿臉通紅,小兜兜著急的直跺腳,“怎麽會呢,明明很好進來嘛,為什麽進不來呢?大胡子伯伯,你是故意跟我玩遊戲的嗎?”
我的天……
老程捂住了眼睛,心說侄女,你瞧瞧頭上這包,有這麽賣力玩遊戲的嗎?還有,你怎麽這麽大的力氣?我手腕好像都被你拉青一大塊。
這時老李淵走了出來,勸解道:“行了知節,你玩不過敬德的,這裡面是有緣故的。”
尉遲恭趕忙跟著跑出來,“等等太上皇,得先讓這廝認輸再告訴他,要不然他容易賴帳。”
這邊尉遲寶林寶慶兄弟倆,心裡對老爹佩服到家了,打定主意晚上回家,一定問問老爹,怎麽玩的,回頭給程家老大來個依樣畫葫蘆。
程咬金那個氣啊,指著尉遲恭說道:“老黑,你不地道,原來這裡面有玄機,你提前知曉,故意設局來整我的對嗎?”
尉遲恭訕訕笑道:“這不是沒想到你如此好賭,竟然爽快應戰了,我也就是開個玩笑試試,沒事,我不逼你,
實在不行咱們就……”“哼!別得意,我還沒認輸。”程咬金站在門口,挺直了腰杆自信道。
“怎麽?頭碰的不夠疼?”尉遲恭不解。
只見程咬金大吼一聲:“兒子!”
聲震如雷,整條小巷的人都聽到了,過往行人客商紛紛好奇的往酒館這邊看過來。
尉遲恭那個氣啊,指著程咬金罵道:“老魂淡,對賭不過,就開始罵人佔便宜?就知道你賭品不行。”
就在這時,巷子最裡面的一家小客棧裡,飛奔出一人,容貌跟程咬金七八分相似,略微年輕些,不是程處默又是何人?
“爹,孩兒等候多時了,您可算來了。
昨晚聽秦二伯說起親子酒館的玄機,我一夜沒睡,一大早就來旁邊客棧等你了。”程處默邊跑邊解釋。
尉遲恭呆立當場,怎麽會,你怎麽……
程咬金嘿嘿一笑,伸手拉起兒子,大步跨入了酒館,這次再無阻攔。
進門之後,轉身,以勝利者的姿態,對尉遲恭說道:“老黑,你賭品一直很好,現在怎麽說?”
我、我……
這個反轉, 尉遲恭始料未及,他怎麽也想不到,就這麽巧嗎?昨天發生的事,怎麽剛好就讓他們聽說了呢?
“咳咳……老程,不要開倫理玩笑。”尉遲恭臉色醬紫的吭哧道。
“沒事,我不逼你!”
……短短幾分鍾之內,由勝利者變成了失敗者,自己的話又落在了自己頭上,尉遲恭感覺,就像吃了個死蒼蠅一樣。
回頭一拉兩個兒子,“走,跟我去拜見你們太奶奶。”
……眾人紛紛捂臉,這貨,自己輸了,把傷害轉移到兒子身上。
“爹,不是請吃飯嗎?”尉遲寶慶小聲道。
這時程咬金站出來,攔住了尉遲恭父子三人,“行了敬德,就不叫你願賭服輸叫爹了,答應欠我一個人情就行。”
“真的?一個人情?”尉遲恭驚喜道。
程咬金伸出右手,示意了一下,二人擊掌為證,程咬金大笑道:“孩子們,快點進來,今天程伯伯請客,敞開了吃。”
尉遲恭臉色黑如鍋底,心中暗罵,這廝,不講武德,說著不計較賭約了,還稍待上我幹嘛?
李淵搖頭一笑,過去拍了拍尉遲恭的肩膀,“唉,敬德,長點心吧,以後還是別跟人開賭了,特別是和知節。”
“太上皇,我這……我倆經常對賭的。”尉遲恭撓頭不解。
老李淵長歎一聲,搖著頭走了,心說算了,沒救了,就這樣吧。
太極殿裡,一眾謀臣滿臉古怪的看著皇帝李二,陛下這一身什麽衣服啊?彩色緊身上衣,紅色貼身長褲,不知是哪國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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